第370章 機緣
“哦！”
對於趙小棠修煉的功法，姜九淵也很好奇，但作為人家主修功法的核心，他也不好過問。 趙小棠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一口乾淨壇中酒，將一枚玉簡拋給姜九淵，身影消失的瞬間，聲音遠遠傳來，“這是我修煉的《金雁蕩天訣》，雖然不是太過高級，可也有獨特之處。現在就給九淵你了，是自己研究也好，將來傳授其他人也行，只要它不在我手心傳承斷絕就好。” “趙叔……” 姜九淵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又沒有話可說。 “哎！” 只好嘆息一聲，開始觀看手中《金雁蕩天訣》。 “小天，一起來看看。” “好。” 尊者境功法，哪怕不是太好，其中蘊含的知識也多如雲煙，浩瀚至極。 姜九淵與書小天兩人在天書空間內足足研究了四年，這還是小天開啟了天書空間的時光法陣，消耗了姜九淵一半願力的後果。 “呼！” “這也太恐怖了。”姜九淵一陣陣頭疼傳來，精神都有些恍惚。 “那可是幾位尊者境修煉一生的精華內容，能被你我在這點微弱實力下，藉助天書秘境看上一遍，我們已經很了不起了。” “天書空間四年，想來外界也過了一年。” “啥？” “天書秘境還有時間加速這功效？” 小天微笑道：“不止，裡面還有更多的功效，都需要有對應的實力，或者是獻祭才能激發。” “哦！” 姜九淵退出天書空間，潮水般的倦意襲來，讓他很快便昏昏沉沉的進入了深度睡眠。長久的用腦，他精神早就發出了警報，而睡眠也是精神，心靈最好的放鬆與修養。 伴隨著他鼾聲如雷，姜九淵精神修為也在快速成長。 一個禮拜的深度睡眠，總算是讓他狀態恢復到了巔峰。 而他休息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出之前畫的【朝雁獻舞圖】對照，重新作畫，將一些他對《金雁蕩天訣》的感悟，通過畫筆呈現在世人面前。 也就是他現在有畫道第三境，入神級的實力，才可以將感悟畫入畫卷。 又是廢寢忘食的幾天。 隨著六天後夕陽降臨，姜九淵面前的畫卷總算是完成了。 “啾！” “啾啾啾！！” 與此同時，一行金雁自遠方天際飛來，與夕陽共舞，與天地合鳴。 突然………… 有一隻金雁脫離隊伍，轉身飛向姜府方向，落在了姜九淵正在起印的畫卷中，與畫卷融為一體。 “來的正好！” 姜九淵微笑著提起印章，整副畫卷在瞬間活了過來，與天際最後的夕陽遙遙相應，也似乎在與其他的金雁告別。 霞光隱跡，畫卷緩緩落在手中。 隔天中午，姜九淵走入了城主府找到了趙小棠。 “九淵來了，快請坐。” “謝謝。” 姜九淵坐下喝了一口茶，環視一圈後，正色道：“趙叔此地可安全？” “稍等。” 趙小棠大手一揮，周圍彩光浮現，隔絕了天地。 “趙叔你看看這幅畫。” “哦！” 趙小棠詫異，不明所以的接過姜九淵拋來畫卷，緩緩打開觀看。 “金雁舞天圖。” 隨即他視線向其他的地方看去，只是一眼，他就被畫卷吸引目光，不由自主的沉入了其中。 姜九淵喝完手中茶，便也閉目，進入了修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小棠這才緩緩從畫卷意境中清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姜九淵。 同一時間，姜九淵也睜開了眼睛，笑著問道：“趙叔醒了？” “嗯。” “這副金雁舞天圖是出自你手？” “是。” “我在觀看趙叔您給的功法玉簡後，心中有一些感悟，就著手畫了出來。” “您手中的並不是第一版，我這裡還有一副之前畫的《朝雁獻舞圖》，趙叔你也要看看嗎？” 趙小棠一聽還有其他的畫卷，頓時也急了，趕緊催促道：“快拿出來，讓我好好看看。” 畫卷展開，這次趙小棠並沒有看太久。 “這兩副畫卷完全不一樣，這副看著很好，意境也好，但就是沒有第一副畫卷中入神。另外它們之間彷彿有一道巨大洪溝，是一種本質上的差距，無倫如何也改變不了。” “可詭異的是，它們之間又有一種承上啟下，不可斷舍的聯繫。” 趙小棠一口氣說完了心中所惑，凝神看向姜九淵，想聽聽他怎麼來解釋這些個問題。 姜九淵收起臉上微笑，伸手召過兩副畫卷，分別將一絲浩然正氣注入畫卷中。 “請趙叔看仔細了。” 隨著他同時激活兩副畫卷，不一樣的場景同時出現在了大殿，左右兩側各有不同。 左邊金雁向著徐徐上升的朝陽，翩翩起舞。 右邊也有一行金雁宛如真的，舞動身影，肆意飛行在大殿內，從日出到日落。尤其是其中領頭的一隻金雁，每一次飛行，舞動翅膀都會勾起無數漣漪，讓人思緒萬千。 “來。” 隨著姜九淵的招呼，那隻金雁脫離雁群，落在了他的面前，將桌上酒水一飲而盡。 趙小棠被徹底驚呆了，之前他以為都是幻影，可眼下真實的金雁，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也徹底顛覆了他這一千多年的修行之路上的所見所聞。 “九淵，你這是什麼術法？我看著不像是幻術，也不是任何法術凝聚。” “更不像如今人族修煉的功法？” 姜九淵微微一笑，正色道：“趙叔說的都對，它們確實不同於普通幻術，也不是任何秘術凝聚。” “這是我獨家修煉之道，我稱其為畫道，是適合人族未來修行大道之一。朝雁獻舞圖是我在畫道第二境時，觀天際金雁獻舞所畫。” “而金雁舞天圖則是我以畫道第三境後創作，雖不是初創，但也擁有不可思議的效果。就如你看到了的一樣，畫中場景與第二副截然不同，因為它已經擁了自己的‘神’，也可以稱為靈性。” “除了更加真實外，它還擁有不輸於混元境初期的攻擊力，也可以作為一道特殊法陣，有惑敵，困敵之效。” “不過，以我現在的畫道修為，製作的畫卷有限。” “等以後修為高了，說不定可以做出一副自成一界的絕世畫卷。” 趙小棠再次看向姜九淵的目光變的更加複雜，同時也明白大慶始皇柳宗元為何處處護著他。 也明白老人所說的機緣是什麼？ 眼前的兩副畫卷不正是自己苦苦追求的機緣嗎？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九淵，趙叔我有一個不請之情，你的這兩幅畫卷可以給我參悟一段時間嗎？或許有了它們，我也許可以將《金雁蕩天訣》推陳出新，再上一層樓。” “可以。” “我拿它們出來，就是想給趙叔您觀看，要是能幫助您就更好了。” “謝謝。” “趙叔客氣了，要是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 姜九淵也不在和趙小棠客氣，趕緊起身向大殿外走去，怕趙小棠再跟他沒完沒了的客氣。 趙小棠看著姜九淵離開的背影，會心一笑，待封閉四周後，繼續低頭看向畫卷。直到此時，他才發現畫卷一旁寫著得一句話。 “金雁騰空影無蹤，魚躍九淵將化龍。” 趙小棠眉頭緊鎖，對於這兩句詩詞中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 但心中隱隱有種觸動。 離開城主府，姜九淵算沒有回到自己的姜府，轉身向另一邊街道走去。在他閉關的這些年，九州商會和百味居已經成為了雁蕩城的商業標杆。同時也在趙小棠的授意下，將中心城區一大片空地變成了繁華的商業地。除了城主府和姜九淵的產業外，還有屬於各大勢力的 商鋪，還有近期才被趙小棠允許開啟的青月福地商行。 可以說這裡才是雁蕩城商業核心區域，在裡面可以找到你所需要的各種修煉資源。 尤其是百味居，天天人滿為患。 同時也為了方便管理，城主府還設置了特別守衛，專門有人帶隊負責安全問題。 看著佔地巨大的百味居，姜九淵肚子邊咕咕叫了起，緩步踏入了其中。 “公子，您幾位……” 門口迎賓侍女話未說完，便被不遠處的領隊阻攔。 “公子，您請上樓。” “嗯。” 姜九淵在絕美女子的帶領下，想要直達九層頂樓，被他阻止，“不用去頂樓雅閣，就在五樓給我安排一個靠窗的位置就可以了。” “是。” 女子也不敢忤逆他，趕緊安排好座位，親自端茶倒水。 不多時，許虎帶著火龍一行人，將最頂級的美食端在姜九淵的面前，笑著看向姜九淵。 “老師，你嚐嚐看，都是我的拿手菜餚。” “你們也來一起吃。” “是。” 許虎幾人瞭解姜九淵的規矩，也不推辭。 每一道美食姜九淵都仔細品嚐，並做了相對應的品鑑，同樣也接著菜餚，將許虎師徒幾人心中一些疑難問題，一一化解。 “啊虎，看來你找到了自己的道，我看距離突破也不遠了，有時間就回家去看看。” “是。” 許虎點頭，他很明白老師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