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第2頁)
梁太后語塞。這種情形之下她怎可獨自回京?蕭元熾這是在說什麼混賬話!
一旁的沈太后揉了揉眉心,沈南則見陛下不打算再解釋,無奈上前安撫梁太后:“太后娘娘,此去行宮路程已大半,繼續去行宮是最佳的選擇。那些刺客不過是些餘孽宵小不成氣候,娘娘不必過於擔心。”
若是這等小刺殺便讓這浩蕩的隊伍調轉回京城,那不僅滋長餘孽的氣焰,甚至遠在藩地的藩王們也都會看笑話。
梁太后還想說點什麼,張嬤嬤拉了拉她。
沈太后聽了沈南則的話,思索了一番也想到了關鍵,她對蕭元熾點了點頭,“那便聽皇帝安排罷。”
梁太后臉色不太好,蕭元熾又讓她在沈氏面前失了顏面。她拉住瑞王的手,語氣生硬:“禹兒受到了驚嚇,今日便和我一起。”
這回蕭元熾倒沒阻攔。
待兩宮太后離去,周圍的女眷們都在侍從的安排下各自回散了。
留下來的沈南則神色凝重低聲說:“陛下,臣查看了幾具刺客的屍體,雖後背都紋刺著白蓮教的標記,可那身手和牙齒裡藏著的毒囊更像是蓄養的死士。
蕭元熾笑了笑,“不過才冒了個頭,還不急……”
突然他停下話語,看向一側。有一道輕輕的腳步聲在靠近,是溫眠。她不曾與其他女眷一起退下去休息,反而在不遠處躊躇。
“溫夫人怎麼不曾下去歇息?”蕭元熾問道。
他前不久才動了劍,此時眼睛刺痛,視物模糊,看不清楚溫眠神色,只覺得氣氛怪異,隔了會兒才聽到溫眠低聲說:“……無事,民婦……”
沈南則也看了過去,撞見一雙含淚的雙眼,那位溫夫人看他的眼神異常複雜,似是近鄉情怯,又有無限悲切期盼,讓人莫名的心悸,似乎能被那種情緒感染。
他以前從未見過這溫夫人,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蕭元熾驟然出聲:“自遠,你先回沈太后那邊,容後再議。”
沈南則壓下疑惑,拱手道:“是,陛下。”
蕭元熾側身而立,朝那邊走了幾步:“溫夫人,可是有話要說?”
這句話像是把還在夢裡的溫眠驚醒了。
她望著已遠去的背影,來不及失望,又感到一種隱隱的壓迫,無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陛下,抿了抿唇,心慌地回道:“民婦還未謝陛下先前的救命之恩。”
瑞王雖然當眾說是她救了他,可是沒有陛下出手,她根本沒有命站在這裡,太后娘娘的賞賜她受之有愧。
蕭元熾聽著她因哭過比平時更軟和的聲音,“是麼?溫夫人受了驚嚇,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
溫眠心裡悄悄鬆了口氣,她朝陛下又行了一禮,便抱緊沅沅和賀姑姑離開了。
蕭元熾在她離開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南則離開的方向。
——
溫眠回到馬車上,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腦袋也昏昏脹脹的,有種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層裡的感覺,做夢一樣。
溫眠把沅沅放到墊好的軟褥子裡,神色似悲似喜,對賀姑姑說:“姑姑,我好似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