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聽不懂
十一月的北平寒風凜冽,白河的冰面上已經可以立得住人馬,到處都是渡河的隊伍,最前面的就是燕軍的先鋒營。
花烈催馬趕上曹闊與之並行,把大槍往馬上一橫,說道:“你一直沒說是誰殺了想容,看你戰陣上不顧生死,我猜想那人就在敵方陣營當中,否則你沒有回來的理由。這一仗打下來說不好誰還能見得著誰,和我說說吧,萬一死了也好閉眼不是。”
曹闊不告訴他這件事,就是遵照花壽的意思想讓花烈離開戰場,可這個混不吝的東西非要跟著一起報仇,說著不聽打著倒退,整天跟在屁股後面讓人煩不勝煩。
見到如今仍不能使他回心轉意,在想想他的話也有那麼幾分道理,只好把事情和他說明白:“其實我也沒有親眼見到,但炸山的人進了敵軍主帥的營帳。”
花烈一聽那個人可能是李景隆,頓時怒氣滔滔,氣的臉色發紫鬚髮皆張,若不是曹闊手快攔住他的槍,這貨已經在冰上砸出一個口子了。他無處撒野,嘴裡就不住唸叨著:“非殺了他不可,今次你我一起殺透敵陣,非殺了他不可!”
曹闊氣他遇事不夠冷靜,一把甩開他的手:“別跟著我,想來你也知道我身邊的人都是怎麼死的,我現在出手可不分敵我,別仇沒報成先死在我手裡。”
聽曹闊提起十芒星陣,花烈就想起星陣那些空空蕩蕩的盔甲和地上的血槽,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許多,哼聲問道:“你在哪裡習得的妖法,叫什麼名字。”
“我他喵在說一遍那不是什麼妖術,只是你們不能理解的一種能力罷了,是通過汲取天地威能瓦解周圍一切活物的精血,因為凡物是不能與天地之炁抗衡的,所以在二者交融的過程中一切生命體都會隨著這種能量消解,就是你們理解的塵歸塵土歸土,若非要給它取一個名字,那你自己起一個唬人的就好。”曹闊沒好氣的道。
這個世界的人最怕什麼,與兵禍相比鬼神之說無異於是他們最遵從也最懼怕的事情了,把一個人妖魔化是平白殺掉這個人最好的理由,曹闊對於這件事已經千叮萬囑所有人閉嘴,結果這貨還當著人面瞎說,這是要把他綁到柱子上燒了的節奏。
“哦,聽不懂。”花烈伸手在褲襠下面撓了撓老實的道。
這話讓人洩氣,為了能減少他在戰場上遇險的機會,曹闊只好把一項繁重的任務交給他:“今次出戰,你我配合,我身後的炮營就是我們贏得勝利的先決條件,你去看好他們,一定要讓他們跟上我的節奏,我把身家性命交於你手,可能解我後顧之憂?”
一聽有任務,花烈調轉馬頭奔著炮營方向就跑,邊跑還邊喊:“這話說的,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侄女婿你就請好兒吧……”
曹闊不由打了個冷戰,他覺得這天兒越來越冷了……
朱棣還在大帳內與道衍推演此戰當中可能發生的情況,東萊寒雁引一旗衛進帳,那旗衛拜倒在朱棣跟前便道:“稟王爺,王爺讓屬下查辦的事,屬下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