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揹我
轉過天,花想容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與大家商議著伐木的事情,周圍的人有事沒事兒就瞄她的褲子,曹闊也不說話,弄的她沒說幾句就繃不住了,咬著嘴唇狠狠踢了曹闊兩腳才解恨。
西側小山谷裡的樹木不讓砍,只能出東側的小門兒進山。
一行三十多人去伐木,開始的時候曹闊不明白砍樹帶著那麼多刀槍幹嘛,後來才曉得出了小門兒就是深山了,常有野獸出沒,過去的一年多因為到山裡取水被老虎叼走的就有好幾個,所以每次出來要多帶人和傢伙,以防不測。
出了小門兒不遠就有一條清澈的河水,寨子裡平時吃水都在這裡取,拐個彎兒就能看見一條瀑布,因為這條瀑布順著濃密的草木流淌,偶有幾股水柱也不是很大,所以平時在寨子裡是聽不到水響的。
瀑布水面很寬,水流也夠急,下面衝出好大一灣潭水,很多野獸常來喝水。
過了瀑布就是茂密的叢林,根本沒有路,如果依靠人力劈出一條路會耽誤很多時間,於是曹闊帶眾人貼著水邊兒往上游走,砍了樹順著水流就能拖回來。
提心吊膽幹了一天也沒見大型野獸出沒,花想容倒是採了不少草藥和野果。
除了野果和人參,草藥這東西曹闊一個也不認識,請教眾人之後自己也想找一找,可他拔出來的東西長相太慘,可憐兮兮的對花想容揚了揚手裡的山貨:“還是你挖的人參長的好。”
“你那是當歸!”某人鄙視之。
山裡物產豐富,水裡吃的也不少,叫刀把兒的嘍囉還在水裡叉了兩條肥魚,直至太陽偏西眾人才陸續返回。
花想容玩的高興,一個人還在水裡踢騰,卷著褲管光著腳丫在鵝卵石上蹦躂,快到瀑布的時候才蹲在水邊洗腳。
在她不遠處,曹闊找了一個水流平緩的地方將雙手浸在水裡,看著水流輕輕穿過指縫,慢慢把思緒放空,享受著短暫的寧靜,感覺一切都不那麼真實,多想時間能夠定格在這裡啊。
“沫子、海碗、胡二、嘍囉,呀!……”刀把兒大喊著幾個人的名字,最後發出的嘶吼聲彷彿是人決死之前爆發出的全部能量。
曹闊猛然抬頭,只見刀把兒雙手端著長槍身體前傾,百米衝刺一樣奔向花想容,同時好多人都往這邊衝,嘴裡尖叫著:“姑娘!跑!”
他還聽見胡老二拔刀時的那一聲爭鳴,這是他聽過最為難忘的聲音,不大,有點像吹銀元的聲響,清明悠長。
同時河對面草叢裡猛然躥出一隻黃繡遍身的大傢伙,一個跳躍就竄進水裡,奔著花想容就衝了過去,把小女子嚇得一屁股跌在水裡。
老虎?這東西出來的時候原來是無聲無息的,哪有電視裡先吼一嗓子報個號的習慣,若不是刀把兒及時發現,花想容這會兒肯定被叼走了。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品種,比動物園裡的大出好多去,完全顛覆了曹闊的認知。
胡老二後發先至擋在花想容身前,長刀橫在身前,腳下勾起一塊碗大的石頭砸在老虎頭上,但這般攻擊對老虎沒有多大影響,緊跟著就有五六個人一起衝到花想容身前,長槍向前抵住老虎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