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收徒但教人

 張青夜攔下李堅說：“你過去打算做什麼？”
　　李堅說：“對方用這種事來羞辱父親等人，我怎麼能在這裡看著。”　　“此事你父親他們自然會解決，府城既然給我們這種士兵，就沒指望我們做什麼，而且這些人至少有鎧甲和武器，你還是好好熟練一下體內的內力吧。”　　張青夜看到這情況也不知道這位府主要做什麼，只是李世元等人應該能處理這事。　　李堅只好留在原地看著人群，只是現在也沒心思查看體內的力量了。　　而李世元等人看到府主居然給六百奴兵，心裡都不舒服，不過對方明顯故意為之，幾人只好嘴上感謝一番。　　這位將軍說：“既然幾位接受了六百府兵，我就回去向府主覆命了。”　　胡縣令看其他人沒動只好自己送著對方出門。　　幾人等著胡縣令回來後，郝賢成說：“不是說好的給我們府兵，為何是這些看起來就不精良的士兵？”　　胡縣令也不知道府主說的裝備精良的府兵結果變成奴兵了，不過嘴上還是說：“也許是府城兵力也不夠了，至少這些士兵都有鎧甲和武器，我們還是各領兩百名登記下來吧。”　　確實沒其他辦法，李世元和郝賢成只好各自選了兩百人帶走，胡縣令把剩下的兩百人帶走，至少人數上府主沒少給。　　李世元讓家丁登記這些士兵的姓名之類的信息，自己則是來到張青夜這邊，郝賢成也一同找了過來。　　現在胡縣令不在，郝賢成說：“張道長如何看剛才的事，而且胡縣丞那傢伙莫名就站在府主那邊了。”　　李世元說：“現在應該叫胡縣令了，對方本就是官身，如今依靠上府主這顆大樹，自然會為對方說好話。”　　兩人壓根不在意胡縣令，郝賢成接著問：“張道長你比我們聰明，如今這事有什麼看法？比如府主打算做些什麼？”　　張青夜哪裡知道府主的想法，為了維持自己足智多謀的形象只好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府主給這些奴兵應該是隨意打發我們，而且應該不會指望我們做些什麼。”　　“李兄，你說這府主是不是怕我們之後搶功勞，所以才給我們這些士兵？”　　此事倒也有可能，李世元無奈的說：“真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至少我們也混了個官身。”　　張青夜看著兩人有些喪氣的樣子說：“不用擔心，安寧府內的賊軍還未退去，這位府主明日必然有動作，到時候我們再看情況吧。”　　這話不光是安慰兩人，張青夜也打算晚上去打探一下情報。　　李世元和郝賢成聽了張青夜的話安心不少，只要有戰爭自己就能立功，何況兩人目前的士兵加起來能戰之人足有七百人，當初五百餘人就敢來府城，如今人數更多還是面對敗軍，自然不懼。　　一直到黃昏的時候，那名主簿運送著食物來到這裡，因為人數增加了這次是四輛馬車拖著食物，只是這次每個士兵分到的食物更少了。　　等到對方離開，郝賢成命人再拿些食物發給士兵們，嘴上抱怨著：“再這麼下去我們的食物也會不夠的。”　　隨著人數變多，這也是第一個難題了。　　胡縣令說：“當日郝老爺可是接下運糧任務，不夠的話回臨陽縣一趟再運送過來？”　　“之前可是五百六十人，如今有上千人要吃飯，我哪裡有這麼多糧食。”　　“郝老爺的任務就是運糧，這事是當初你自己答應的。”　　“我的任務是運糧不是湊糧，胡縣令能湊出糧食我自然會去運來。”　　胡縣令自然湊不齊供千人用的糧食只好說：“如今府主大人有送食物來，就讓士兵吃這些吧。”　　站在郝賢成身旁的李世元上說：“府主給的食物太少了，雖然不至於餓死，只是吃這些的話士兵很難有戰力的。”　　說完李世元看向張青夜，只希望對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張青夜的儲物空間內雖然食物不少，不過給上千人吃的話，怕是也吃不了多久，不過張青夜看到儲物袋內有不少銀子說：“不如在府城購買一些食物吧？”　　敵人沒攻破府城，這一路上看到府城內都沒有任何破壞，買糧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只是郝賢成面露難色的開口：“這次出征車馬上裝的都是糧食和裝備，並沒帶多少銀錢。”　　結果這次大勝反而收繳了不少鎧甲和武器，最缺的還是食物。　　“此事簡單。”　　張青夜隨手丟出一個裝滿東西的布袋子，布袋子落在地上能清楚的聽到裡面金屬的聲音。　　“這是？”　　面對其他人的疑惑，張青夜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此時天色還未完全黑下，郝賢成上前把袋子打開，看到裡面滿滿的銀子，其中還有一些珠寶和玉石，這麼多銀子最少有五六百兩，如果再算上那些珠寶和玉石這袋子裡面至少價值上千銀子。　　眾人目光都看向張青夜，畢竟這麼多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了，而且張青夜一直兩手空空的，如今彷彿準備好了一般拿出這麼大袋子銀子，自然都感到好奇。　　“先拿這些銀子去購買食物吧。”　　張青夜也不知道這袋銀子能換多少食物，按照之前世界的購買力應該能不少糧食，只是不知道這邊多少能購買多少，至少也能撐一段時間吧。　　只是張青夜說完看著幾人還是好奇的表情，只好繼續說：“這袋東西是昨日我夜襲賊營糧倉的時候發現的，感覺也許用的上就帶了回來。”　　幾人這才知道銀子怎麼來的，今天時候不早了，就算有錢買糧食也得等明日再說。　　郝賢成等人只能把銀子和其他東西分開放好，張青夜獨自離開了，畢竟還得趁沒到入睡的時間去探查一下府主的消息。　　張青夜輕易的避開了守衛和巡邏的人來到了府主府邸的後面亮著燈的房屋，裡面正好有人在對話，而且還是府主和那位甄將軍。　　正好來的及時，張青夜施展了一個障眼法就這麼站外屋外，只聽到裡面人說：“那些人都安排的如何？”　　“都安排好了。”　　看來是府主在說話，那名甄將軍回答完後繼續說：“不過屬下不知，就是府主為何要重賞那幾人？”　　“賊兵入我安寧府，北方縣城盡落入賊兵之手，緊接著賊兵圍困府城，我拖延這麼久其一是看賊軍並無多少攻城能力，其二就是看安寧府其他縣城的反應，這次只有臨陽縣城派人來，自然重賞這些人，好讓其他縣城知道，至於那些不派兵來的縣城到時候也有理由處理他們。”　　“府主高見。”　　“你也別往心裡去，我給他們的都是賊人掠來的奴兵，不會有多少戰力，他日進攻只會安排他們在外圍，當時候你自取拿擒賊首的功勞。”　　“多謝府主大人。”　　“好了，既然東西都準備好了，明日給他們一天時間，後天就出發金陽縣城。”　　“為何這麼急？”　　“賊兵的實力你感覺如何？”　　“自然是非常弱。”　　“當日聽聞賊軍攻破京師，我一度以為賊軍還有什麼手段，結果發現如此不堪，浪費我們太多時間了，不過正好也可以以周圍縣城沒出兵的理由收拾其他縣城，主要我是擔心其他府主已經收拾完了賊軍去京師了。”　　“府主大人，進攻我們安寧府的不過是其中一支賊軍，賊軍主力似乎不在我們這裡，賊軍有攻破京師的能力想必沒那麼容易被擊敗的。”　　“當初我也這麼認為，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而且京師的防備早就腐朽不堪了，被拿下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陛下現在情況如何。”　　“陛下自有天命庇護斷然平安無事。”　　聽到這話張青夜想到這位皇帝居然沒死？是杜十胡亂說話還是府主還不知道？　　只見兩人都走出房間，雖然看起來和和氣氣，明顯能看出兩人都各自藏了不少想法。　　張青夜只覺得不能洞察人心真麻煩，不過獲得的情報也足夠多了，於是起身回去了。　　第二天，郝賢成和李世元帶著十多人趕著幾輛空著的牛車準備去購買食物。　　景海雲趁他們還沒出發走過來說道：“兩位可否購買一些傷藥，傷員比較多，之前的傷藥消耗的差不多了。”　　藥也是很重要的物資，郝賢成點點頭記下來，然後幾人看向張青夜。　　張青夜沒什麼要補充的，不過知道最快一日後可能就要出兵於是說：“今日把錢全用掉。”　　同時張青夜讓許大牛跟他們一同去，並且把李堅留了下來。　　幾人雖然不明白，不過張道長目前一直料事如神，郝賢成把張青夜說的話記了下來了就和李世元出發了。　　景海雲有些好奇的問：“師尊，買賣本就需要時間挑選，為何讓她們今日花光？”　　張青夜總不能說昨天去偷聽府主和甄將軍對話吧，只能裝作神秘的說：“到明日你就知道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了，那位主簿才送著食物過來，等到主簿離去，張青夜讓李堅把李家帶來的食物分發一些給士兵們，這也是留李堅下來的原因，同時也讓李堅把分發出來的食物記錄下來，李堅雖然不擅長做這些不過還是按照張青夜的要求做了。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郝賢成和李世元的車隊回來了，所有牛車上都裝著滿滿的貨物，兩人身後的家丁也揹著大包袱，看來收貨不少。　　郝賢成看到張青夜就走過來拿出一個袋子說：“張道長，我把珠寶和玉石都換成銀子了，出的急換的比較少，如今還剩兩百多兩銀子。”　　張青夜有些好奇的詢問：“怎麼沒全花掉？”　　郝賢成說：“附近店鋪的乾糧和肉乾都買下來了，府城其他市集比較遠，來不及去。”　　“用剩下這些銀子去購買一些新鮮蔬菜和肉吧。”　　“張道長，這種食物幾天就會變質的。”　　“這些食物是買來當士兵吃一頓好的，過幾日應該要出兵了。”　　郝賢成聽到這話有點驚訝，不過還是把錢袋收起來叫來幾名家丁把剛卸貨下來的兩輛牛車拉了出去。　　李世元接著指揮著兩家的家丁把這些東西搬下去，並且安排人把一些藥材送去給景海雲，只是帶著貨物回來看到自家貨物少了一些，李堅過來說自己分發了糧食，同時把發了多少糧食記了下來給父親看，李世元看完後很欣慰，李堅說：“都是張道長教我做的。”　　李世元還以為自己兒子聰明瞭，結果是那位張道長教的，這位張道長能文能武正好可以讓堅兒向對方學習一二，於是李世元讓家丁把買來的物品放好後帶著李堅找到張青夜。　　“張道長，犬子承蒙您多次教導，不知張道長可願意收犬子為弟子。”　　張青夜不奇怪李世元會這麼說，只是李堅比系統要求的潛力低，自己只剩最後一個弟子名額，用在李堅身上就完成不了系統任務，李堅是不能收為弟子的，但是目前這和李世元拉近關係的機會也不能白白浪費掉。　　最終張青夜開口說：“李老爺哪裡的話，我不過是山野之人，很多事情還是不方便的，而且我只是讓李堅少爺學著你們做事而已，哪裡能給李堅少爺當師父。”　　這話讓李家兩人表情有些失望，張青夜連上千兩銀子都不在意，李世元總不能以高昂的拜師禮來說服對方吧，何況李家也不可能拿出更多的銀子，面對張青夜的拒絕李世元倒還好，只是自己兒子要好好安慰了。　　張青夜自然不會徹底拒絕兩人而是接著說：“拜我為師可是要學習各種經書的，還要遵守一些清規戒律，想必李堅少爺並不喜歡這些，所以李堅少爺不用拜我為師，我也會指點李堅少爺武功上的問題。”　　“多謝張道長。”李世元這才明白這位張道長知道堅兒不喜歡學那些東西，而且自己也不想堅兒出家，現在不用拜師能讓堅兒學會好本事再好不過了。　　李堅也明白張青夜所說的意思，雖然沒師徒名分，不過李堅還是跪在地上學著景海雲的話行禮道：“拜見張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