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張青夜之名
張青夜嘲笑著說:“我只是笑你現在記起自己是城主了。”
蒙託城主聽到這話反而思考著,這小子似乎御劍能力不錯,莫非是劍宗之人?難道是劍宗要把手伸入北州了? 不過張青夜取出雲州印,蒙託城主以為要拿東西揍自己,趕緊施展玄甲功,雖然不一定能防禦住,不過至少捱打不會那麼疼。 這次張青夜調動雲州印中的力量,不過只是讓其散發出來,並沒有砸下去,小小的雲州印就這麼飄在蒙託城主上空,散發的力量直接讓蒙託城主跪在地上。 “雲州印在此,我乃是雲州侯張青夜,我的弟子死在這裡你說怎麼辦?” 聽到這話蒙託城主堅持不住整個身體被雲州印壓倒在地上,早知道對方是雲州侯,有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啊。 “侯爺饒命啊,下官只是下令清除流沙之地的修士,並不知道其中有您的弟子啊,都是手下人擅自做的。” 蒙託城主現在真的怕了,大秦侯爺若是要自己命的話,自己可跑不掉,只得趕緊推手下出去頂罪。 其他築基修士也是紛紛跪在地上。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蒙託城主處理吧。” 張青夜說完收回了雲州印。 蒙託城主趕緊起身恭敬的說:“侯爺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處理好。” 那名被劍釘在地上的築基修士看著這情況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死定了。 “侯爺,還請去府邸歇息。”蒙託城主打算先派人請侯爺休息,然後再處理這裡。 “不必了,我自會尋找住處。” 張青夜說完就帶著蔡文宣離開了,臨走時候還把插在那人身體上的兩把劍也收走了。 而這名築基修士被其他人拖了下去。 蒙託城主看著張青夜離開思考著,也許流沙之地是秦家人處理的,也不知道秦家人是打算敲打宗門勢力還是要重新劃分勢力,自己這段時間還是別起什麼想法了,老實的經營蒙託古城吧。 張青夜只是隨意在城裡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進入客房後,剛坐下的蔡文宣就開口詢問:“師父,那人會不會趁夜跑掉吧?” “我已經在他身上留了記號,無論跑到哪裡都會被我找到的。” 張青夜既然讓蒙託城主處理自然也留了後手,若是蒙託城主故意放走這人的話,直接拿雲州印給他來一下就是了。 蔡文宣聽到這話放心下來。 第二天早晨,張青夜和蔡文宣走出客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隨意點了一些早食。 今天的客棧裡面似乎有些騷亂,很多人都急匆匆的離開,剩下的人都在議論著一件事,聽著他們說的似乎是“斬仙”。 張青夜聽到這詞有些奇怪,莫非是處死那位築基修士?於是開口詢問:“小二,他們所說的斬仙是何事?” 端菜的小二立馬解釋說:“客官你有所不知,今日午時城主大人要處斬一位築基仙長,也不知道對方犯了什麼事,我們這些小民哪裡見過這種場景,自然都想去看看,那些客人是打算早去搶位置,這些客人是打算吃完飯去看,若是中午沒什麼人我也打算去看看。” “原來如此。”張青夜只是隨意回答一句,小二繼續端著菜去別桌上菜了。 蔡文宣小聲說:“師父,難道是處死那位築基修士?” “應該是了,吃完我們也去看看吧。” 張青夜說完依舊坐著,似乎在等上菜。 蔡文宣雖然想現在就過去看,不過看著師父不急不慢也只能陪著。 一直到辰時過半,客棧內的其他客人早已離開了,只剩張青夜和蔡文宣慢悠悠的坐在位置上,周圍擦桌子的幾位小二時不時看著兩人,目光中希望兩人趕緊離開,自己幾人才好去看熱鬧,客棧的掌櫃也不著急的坐在櫃檯裡面翻閱賬本,這些小二隻能先把其他桌椅都打掃乾淨。 一名小二看著張青夜和蔡文宣似乎吃完了,就過來問:“兩位客官可是吃好了?” 張青夜知道小二是想早點收拾去看熱鬧,於是點點頭,這名小二趕緊把桌上東西端走,然後另外一名小二過來擦拭著桌子。 這時候掌櫃親自端了一壺茶坐在兩人桌子旁說:“兩位客人來一壺茶吧。” 蔡文宣警惕的看了看這壺茶,然後看向張青夜,掌櫃見狀說:“兩位,這茶是免費的。” “掌櫃好雅興。”張青夜不急著出門,倒是想看看掌櫃要做什麼。 遠處的幾名店小二看到掌櫃這樣也只能繼續待在店裡。 掌櫃見張青夜答應下來就給兩人都倒上一碗茶:“請客人喝茶。” 張青夜看著這茶味道很香,於是拿起抿了一小口,蔡文宣也跟著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就算張青夜不懂茶,但是這茶喝起來確實不錯。 掌櫃聽到這話笑著說:“客人能喜歡就好。” 緊接著掌櫃也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後隨意的問:“兩位客人不知今日的大事?” “今日有何大事?”張青夜明知故問,這茶裡無毒,這掌櫃不過是普通武者,也不知道掌櫃要做些什麼。 掌櫃倒是把斬仙的事情說給兩人聽。 張青夜聽完反問掌櫃:“既然如此大事,掌櫃為何不早早去看?” 掌櫃看著兩人反應如此平靜,於是笑著說:“我只是個開客棧的掌櫃,還是要處理店裡的事,就算現在趕去和晚點去都只能遠遠看著,所以早去晚去並無太大區別。” “掌櫃倒是看的開。” “倒是兩位客人也不急,想必是有好位置了吧。” “呵呵,掌櫃說笑了,哪裡有什麼好位置,只是現在才知道這事,和掌櫃說的一樣,早去晚去都沒有位置。”張青夜只是笑著回答。 掌櫃接下來就聊了一些瑣碎之事,張青夜隨意回答著,一直到茶水倒幹,就起身說: “我們也要離開了,多謝掌櫃的茶水款待。” 掌櫃趕緊起身拱手說:“客人若是喜歡這茶可以常來。” “下次來北州定會來拜訪。”張青夜答應下來,然後帶著蔡文宣離開了客棧。 掌櫃目送兩人離開客棧,一名店小二有些不滿的走過來問:“掌櫃,那茶您不是珍稀的很,連那些大家族弟子都不給喝的,為何給這兩人喝?” 掌櫃把茶具端起來說:“能聽到這種大事還無動於衷的人,要不是無知之人,要不就是深不可測之人,這人穿著和回答顯然是其他州之人,能來到北州這地方,必定不是弱者。” 說到這裡,掌櫃就沒繼續說了,店裡的小二也都明白了。 “掌櫃的,您是說這兩人可能是其他州的大仙門弟子?” “收拾一下我們也去看看吧。”掌櫃沒回應這個問題,畢竟以那名男子的對這事的表現,至少也是築基後期的仙師,若是能結交就好了。 而張青夜和蔡文宣走出客棧在街上沒走幾步,蔡文宣問:“師父,您知道處刑地在哪裡?” 張青夜當然不知道,於是帶著蔡文宣飛了起來,指著前面擠滿了人的地方說:“前方就是了。” 說完張青夜朝著這個方向選了一棟高樓降落在屋頂,蔡文宣也跟著降落在屋頂。 蔡文宣不過煉氣初期,在降落的時候發出些許聲音,此地已經有一人坐著聽到聲音看向兩人說:“兩位好輕功。” “閣下也不賴。”張青夜看著這人武者打扮,臉上鬍子拉碴,身後揹著一把長劍腰上還有一柄短劍,體內沒有靈力,看來確實是一名武者,而且年紀至少有五十歲,只是不知道修為是宗師還是大宗師。 “呵呵,只是尋得一清靜地方罷了。”這人笑著回答,然後說道:“我活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張青夜帶著蔡文宣在距離這武者有一些距離的地方坐著,然後也朝著遠處人群聚集的中央看去。 正中央的臺子上固定著一名奄奄一息的人,這人體內已經沒了靈氣,如同普通凡人一般,想必靈海已經被蒙託城主毀了,若非張青夜留下的記號還在,也認不出是昨日那人了。 “張侯爺太過謙了。”這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那名武者聽到這聲音立馬轉身,只見三人身後多出一位女子,這女子居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那武者驚的起身後退了一步,只是這裡是樓頂,這一後退險些墜落,就在武者打算用另外一隻腳借力的時候,周圍出現一股柔和的力量把這名武者推了回來。 “多謝仙長相助。” 武者趕緊對著前面三人行禮,雖然不知道這三位誰是築基仙長。 而這位女子笑著說:“你這小傢伙還挺有意思的,已經有數百年沒人這麼稱呼我了。” “多謝真人。” 武者趕緊行了個一個大禮。 “呵呵,不必多禮,我與張侯爺還有事商談,且先送你離開吧。”女子揮手一道靈力送著這武者降落在不遠處的街上。 這武者只能另選一處高樓了。 “赫連聖主也對這事有興趣?”張青夜從客棧出來就感覺到有人在暗處,選擇高處也是等著這人過來,於是試探著問。 “我對這築基修士自然沒興趣,只是張侯爺在這裡,我又如何能不陪呢?” 赫連綺說完看著張青夜身後的蔡文宣問:“張侯爺,不知這位是?” “這位是我弟子。” 赫連綺打量了一番稱讚說:“能成為張侯爺的弟子想必是天資過人,不像我那幾位劣徒一無是處。” 張青夜聽到這話只覺得莫名怪,綠洲之主不可能感覺不到蔡文宣的境界,而對方弟子幾年前就服用我賣的築基丹突破了,也不知道對方說這些事想做什麼。 於是張青夜繼續問:“不知赫連聖主是如何知道我的事?” “張侯爺作為整個大秦唯一的外姓侯爺,這片世界誰人不知道張侯爺之名呢。” “所以赫連聖主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的?” 赫連綺沒想到張青夜繼續追問只好回答:“恰好有綠洲聖地弟子在蒙託古城內,看到昨夜之事傳信於我,我得知消息就連夜趕來了。” 張青夜想想也是,蒙託古城混入不少綠洲聖地之人也是正常。 “赫連聖主找我有何事?” “張侯爺,這蒙託城主殺您弟子,不如我們聯手解決他,到時候張侯爺不光有云州之地,就連北州也是您說的算。” 張青夜聽著赫連綺的話也是一陣無語,北州這兩人都是金丹期了,整天就想著這些事,也難怪被沙王壓著打。 “你與蒙託城主之事,我不想參與。” 張青夜來北州只是為石傑報仇而已,至於北州誰做主和自己可沒關係,何況大秦真正的主人是那位秦帝,與其搶這點地盤不如多參加些任務花費積分去練功房修煉。 赫連聽到這話趕緊說:“侯爺,您讓蒙託城主殺了自己的手下,他未必會善罷甘休,不如我們。” 只是這話還未說完,張青夜打斷說道:“北州之事我不會管,不必多說。” 赫連綺只好不再說此事而是改口邀請張青夜去綠洲聖地。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下面的蒙託城主用靈力喊話:“時辰已到,斬。” 隨著蒙託城主說完,然後小聲對這人說:“侯爺的弟子是你殺的,此事不要怪我,如今我也是自身難保。” 這名築基修士並沒有回應,蒙託城主揮動手中長劍,一劍把這名築基修士的頭顱砍了下來。 臺下的人看著也是一陣唏噓,築基仙長壽命至少兩百載,結果和凡人一樣,頭被砍下也會死亡。 張青夜只是感知這人是否死透了,確定並無生機了才放心下來,不管對方是誰,誰殺了我弟子我就要誰死。 既然事情結束,張青夜就帶著蔡文宣飛著離開了蒙託古城。 赫連綺不敢阻攔只好跟著張青夜一同離開。 下面的蒙託古城感覺到張青夜離開才鬆了口氣,接下來自己只要安分守己應該能度過這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