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奕 作品

第114章 誓守之責(第2頁)

 嶽不群回視,笑容中帶著幾分莫測高深,言辭間盡顯模稜兩可:“呵呵,此言差矣,何以有此推斷?”他的面容雖含笑,卻讓人難以窺見其內心真實想法,此類人物,非是大善之化身,便是大惡之淵藪,而後者,往往更為常見。嶽不群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智者無需繞彎,你意圖借非煙之手,從劉正風之事中謀取私利,與泰山派如出一轍。”陳池決定不再迂迴,直接攤牌。他深知與這等偽善之人周旋無益,更不願繼續虛情假意。今日,嶽不群已盯上曲非煙,若不能妥善處理,未來必將麻煩不斷。陳池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他那緊握著的拳頭,關節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

 況且,這僅僅是華山派一家的態度,其餘五嶽劍派恐怕亦無二致。陳池自知無力獨自對抗整個江湖的勢力,既無法硬碰硬,那便唯有智取,尋求談判之機。

 嶽不群聞言,笑容漸漸收斂,語氣平靜卻暗含鋒芒:“是又如何?非又如何?”言語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自他周身散發,面龐上隱約浮現一抹紫色,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嶽不群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彷彿一座高山壓在陳池的面前。那紫色的光芒在他的臉上閃爍,如同神秘的符咒,讓人不寒而慄。

 “華山派,竟也如此在意這等微末之利?”陳池質問,同時全身緊繃,調動內力以抵禦那股無形的壓力。他咬緊牙關,提出請求:“放過這位無辜的女子,如何?”陳池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的目光依然堅定。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顯示出他正在全力抵抗嶽不群的壓力。

 嶽不群並未立即回應,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隨後突然收斂了紫霞神功的氣息,使得陳池頓感壓力驟減,幾欲踉蹌。

 “你確是聰慧之人,能在江湖中迅速嶄露頭角,卻也犯了一處大錯。”嶽不群語氣變得更為直接,不再掩飾其真實意圖,“衡山派百年底蘊,若能為我所用,豈是區區小利可比?”其野心之大,可見一斑。嶽不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在宣告著他的宏偉計劃。他的目光中閃爍著貪婪和慾望。

 陳池聞言,深吸一口氣,搖頭嘆道:“劉正風與曲洋已逝,即便再如何運作,也難以掀起波瀾。你即便抓住非煙,亦無甚用處。”陳池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嘆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或許吧,但亦無害處。”嶽不群輕捋鬍鬚,語帶深意,“她終究是日月神教之人,每除一敵,便少一分威脅。即便我不出手,自然也有他人會尋上門去。”嶽不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和決絕。他那隨風飄動的鬍鬚,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他的無情。

 見陳池神色微變,嶽不群繼續說道,彷彿在剖析著局勢的每一個細節:“她既是日月教的棋子,便註定無法逃脫這江湖的漩渦。你我之間,或許可以另尋合作之道。”嶽不群的話語如同絲線一般,試圖將陳池纏繞其中。

 此言一出,空氣彷彿凝固,兩人之間的較量,已悄然轉化為更深層次的博弈。嶽不群罕見地輕啟薄唇,語帶傲意,緩緩言道:“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之爭,綿延百載,其間每一賊影行蹤,皆被詳盡記載,曲洋身為日月神教長老,自然亦不能倖免。”言畢,他彷彿開啟了記憶的閘門,滔滔不絕,對曲洋之生平、家族乃至細枝末節,皆能信手拈來,其流暢程度,顯露出對信息的掌握絕非虛妄。嶽不群的話語如同洪流一般,衝擊著陳池的內心。

 陳池聞言,驚愕之情溢於言表,他雖早有預感曲非煙會帶來諸多波折,卻未曾料到事態竟會嚴峻至此,簡直超乎想象,猶如手握的並非燙手山芋,而是即將引爆的熾熱炸彈。然而,他性情堅韌,從不輕言放棄,既已許下承諾,便誓要一力承擔,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