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那一百箭背後的“隱秘”與“決斷”(第2頁)
於是,陳達海率領著大部分盜匪,踏上了這場註定充滿未知與危險的追逐之旅。僅餘五六名匪徒負責看守俘虜之際,陳池果斷行動,未及言語,即以一記迅猛的悶棍直擊最近之敵,令對方措手不及。那悶棍帶著陳池的力量和決心,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目標。這一擊,迅猛如雷霆,沉重如山嶽,讓敵人毫無防備。這些盜匪初時尚無防備,直至陳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倒兩人後,方始驚醒,匆忙組織起攻勢,意圖以人數優勢逆轉局勢。然而,陳池並未戀戰,轉而迅速解開被縛的哈薩克勇士們的繩索。陳池的動作敏捷如靈貓,在敵人的包圍中穿梭自如,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果斷。
隨後,戰鬥迅速平息,全程不過須臾之間,勝負已分。此時,一名英勇的哈薩克漢子,即李文秀口中的蘇普,手持利刃,面帶疑惑地向陳池詢問:“多謝閣下援手,但未知何故出手相救?”他之外,蘇普當屬殺敵最多之人。蘇普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感激,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猶如戰場上的號角,充滿了力量和勇氣。
“時不宜遲,速上馬撤離,路上再行詳述。”陳池以不甚流利的哈薩克語回應,同時催促眾人,因他深知玉門關守軍即將抵達,不願再生枝節。陳池的聲音中帶著急切和焦慮,他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四周,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酒館外,盜匪遺留之坐騎被拴於木樁之上,眾人得以一人一騎有餘,緊隨陳達海之後,疾馳而出,穿越關隘。那馬蹄聲如雷鳴般在大地上響起,打破了關隘的寧靜。駿馬奔騰,塵土飛揚,彷彿是一條滾滾的黃龍,向著遠方伸展。
蘇普騎術精湛,於馬背上穩如磐石,仍不忘追問陳池身份:“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蘇普的目光緊緊盯著陳池,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所有的秘密。
“雷鋒之名,不過戲言……實則,吾乃一名鏢師。雖非摯友,但面對共同之敵,自可攜手禦敵,共謀大計。”陳池被問得略顯不耐,遂以馬鞭遙指前方已成小黑點的盜匪隊伍,反問道:“閣下是否欲除之而後快?”陳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煩躁和急切,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前方的敵人身上,心中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蘇普聞言,沉默不語,轉而狠命抽打坐騎,似欲將滿腔怒火傾注於馬匹之上,加速前行。蘇普的背影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上敵人,為族人報仇雪恨。
時值冰雹交加,嚴寒刺骨,二十里路程對眾人而言,無疑是場嚴峻考驗。那冰雹如刀子般刮在臉上,帶來陣陣刺痛。每一顆冰雹都像是上天降下的懲罰,無情地摧殘著人們的肌膚和意志。抵達哈薩克人預設的伏擊山谷時,陳池自覺身體已僵硬如冰,心中不禁憂慮起李文秀的安危,生怕她半途遭遇不測,重演舊日悲劇——此番擔憂,實非無端臆測。陳池的心跳如同鼓點,每一下都充滿了焦慮。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李文秀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禱著她的平安。
幸而那匹老白馬堅韌不拔,直至山谷入口方顯疲態,氣喘吁吁地放緩了腳步。而盜匪隊伍已逼近至四五十米之遙,勝敗只在一線之間。在這一刻,天堂與地獄的界限僅僅一步之遙。盜匪們眼見勝利曙光在望,個個面露狂喜之色,然而,這喜悅之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絕望的陰霾,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空氣也變得異常沉重。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哈薩克族的騎兵以逸待勞,如神兵天降,他們組成的龐大隊伍,人數逾千,其威勢足以令任何敵人膽寒,即便是傳說中的強者王重陽,若置身於此包圍之中,亦難逃厄運。那馬蹄聲如同山崩地裂,震耳欲聾。哈薩克騎兵們的呼喊聲如同洶湧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他們的氣勢如虹,彷彿要將一切敵人都碾碎在腳下。
“撤退!”陳達海猛然意識到局勢的逆轉,他強忍內心的震撼,硬生生地勒住了狂奔中的戰馬,馬口因此撕裂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那戰馬發出痛苦的嘶鳴,彷彿在抗議主人的粗暴對待。他行動最為迅速,當機立斷,調轉馬頭,不顧一切地逃離現場。
然而,哈薩克人的騎射技藝自幼錘鍊,精湛非凡。隨著一陣陣急促的破空聲,無數箭矢如同烏雲壓頂,那些衝在最前的盜匪紛紛中箭倒下。在馬上功夫上,盜匪或許尚能一搏,但在騎射這項哈薩克人的看家本領面前,他們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那箭矢如雨點般落下,帶來一片死亡的陰影。盜匪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讓這片土地充滿了血腥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