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往事如煙

朱大明看樊正被抓了現行，不得不佩服小南蠻頭腦靈活。這下好了，內鬼被逮了。

 樊正被押進會議室，呆呆看著朱大明和任國粗等人嚴厲目光，眼前掠過如煙往事……

 他是褚鷹幾年前，精心安在警署內的閒子，代號“鴿子”。

 他接觸褚鷹，也是其上司一盤大棋中，精心安排的閒子。

 沈富中原屬上海軍統站行動隊少校，在妓院被捕。上海軍統站營救無果，決定滅口。

 宋中堅從報上暗語驚悉後，讓褚鷹設法營救學兄。

 褚鷹當然想營救學兄，卻也十分為難。身在南京，對上海情況不熟悉。

 連上海同志都沒辦法，南京去人，怎能救得了呢？

 難歸難，他還得盡人事。派了幾人去上海瞭解情況。

 這一天，手下彙報。上海同行中有同學透露，獄警中有個人叫樊正。

 因他是中國人，最近被從憲兵隊調到監獄。此人只要有錢，什麼事都敢幹。

 褚鷹眼前一亮，拿出一根金條，讓手下鼓動同學出面接觸。

 同學收到金條，沒兩天告知。樊正同意幫忙，但要十根金條。如暴露，要負責他人身安全。

 褚鷹慎重了一下，問手下。既然是憲兵隊調任，他會不會是日本人？

 手下解釋，聽同學說。他去監獄，就是因為他是中國人。

 從小父母雙亡，被他所在城市一日本女教師收養，不是日本人。

 他早就看不慣日本人在祖國橫行霸道，更看出日軍日薄西山，想退路了。

 褚鷹聽罷，認為遇上了大好時機，先讓手下同學轉送兩根金條。

 言明，事成後再加十根。如真暴露，負責其安全。

 樊正奇怪，上海軍統站因叛徒出賣，早被特高課掌握了。

 他懷疑，上海還有沒掌握的軍統組織，欣然同意。他為不暴露，沒有查根問底。

 褚鷹在他配合下，順利救出沈富中。順帶救出婁小鳳父親等幾人。

 褚鷹兌現諾言，要他轉移至南京當警察。他才知道這夥人不屬上海軍統站。藉口先在監獄幹著試試，也許還有機會立功呢，真不行再去南京。

 他沒料到，此舉卻歪打正著。上司跟著命令他，去南京負責保護“擬南芥計劃”安全。

 他隨即去了南京，褚鷹讓他穿上警服。還想發展他加入軍統。

 他目的不為加入軍統，而是尋找，併除掉兩個威脅“擬南芥計劃”之重要目標。

 遂跟褚鷹表示，他還沒想好，算個編外吧。不過，為報署長救命之恩。有重要任務可交給他，一定保證完成。

 褚鷹讓他在警署，偽裝共產主義信仰者。查清南京警界有無共黨，或進步人士。

 此任務正合他意。他演技非常高，騙了不少人。

 東區警署陳署長，拿地下黨所提供南區可以動員起義人員名單去找他，他欣然接受。

 七人密謀幾天，又分頭去動員其他人員。

 褚鷹聽他密報起義之事，示意他爭取給解放軍帶路，趁機潛伏進去。

 他接到任務，跟東區陳署長要求。解放南區警署之部隊，由他帶路，保證沒有阻攔。

 事實正如此，奔赴其他幾個區警署之部隊，都遇到不同程度抵抗。唯進駐南區警署李小滿排，一切順利。

 李小滿自然對他分外看重，分局缺一個瞭解警署情況辦公室副主任，推薦了他。

 朱大明考慮他仍是留用人員身份，雖點了頭，加一個“代”字。

 肖秉義去餐館見褚鷹，也是他將報紙剪貼紙條，悄悄塞他口袋。並跟蹤他進餐館，才通知褚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