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來晚了(第3頁)

 沈聿淮的頭埋在阮初的手上,肩膀起起伏伏地顫抖著。

 病床上躺著的人,是他的摯愛,現在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摺磨,她今日所受的傷害都是拜他所賜。

 這些日子他一直抱有期望,以為他們就要好起來了。

 明明馬上就能好起來,就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點。

 他還有什麼資格留住她。

 過了許久,他控制了一下聲音,說:“好...那以後我能不能偶爾去照顧你一下,畢竟你現在身體受到傷害也都是因為我。”

 “不必了,”阮初說,“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能好起來。”

 沈聿淮的胸腔像是被重擊了一下,悶得喘不透氣。

 是啊,他差點忘了,她原本好好一個人,是他給她帶來了這麼多的傷害,親手把她摧殘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阮初將手縮回被子裡,緩緩閉上眼睛:“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男人一直趴在病床上,注視了她許久,細微的抽泣聲環繞在她耳邊,過了好一會兒,阮初才聽到他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阮初醒過來後,陸祁安去給她買營養餐,回來時剛好看到沈聿淮從病房裡出來。

 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把手上的保溫盒遞給趙以沫,一拳揮在了沈聿淮的臉上。

 沈聿淮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他不躲,也不還手,就任由陸祁安一拳接著一拳打。

 口鼻流血,他用袖子隨便擦了一把。

 趙以沫過去拉開陸祁安:“好了,還有別的病人在休息。”她把保溫盒還給陸祁安,“你先去拿給小初,儘量讓她吃一點,我有話跟他說。”

 陸祁安滿身戾氣,怒紅著眼,死死盯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一動不動。

 見狀,趙以沫把保溫盒強塞進他手裡,失望地看了沈聿淮一眼:“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