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朝堂之上
“林無情?這名字……大氣磅礴,實乃人中龍鳳!”齊開章思索良久,終於找出個合適的詞來評價。
“林無情,陳神醫……”眾人高聲吶喊,心中牢牢記住這個名字,不單純因為對方的醫術高超,而且還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
“神醫在哪家醫館?”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即便沒病,都想讓林平幫忙看看身體,防患於未然嘛,類似於現代的體檢,反正費用奇低。
“醫館?”林平撓了撓頭,最後笑道“或許今後會在這秦淮河岸上開一家。”
林平初來乍到,還真不知該在何處落腳,經眾人這麼一提醒,立刻來了靈感。
他可是醫學院的學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治病救人,只可惜這條路上有千難萬阻,如今穿越了也不錯,剛好可以實現偉大的理想抱負。
開家醫館可是個不錯的選擇,一來是個落腳點,二來可以謀生,更重要的是能提高名氣,結交權貴,進而一步步的接蓮花宮。
畢竟再厲害的人物,也總有得病的那一天,難免會求到自己。
就跟眼前的齊開章一樣。
林平不想在此久留,索要了齊開章的住址後大步離開,身後卻是跟來三人。
“林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李永年笑著跟林平打招呼。
說實話,方才若非林平出手的話,極樂堂必定會被益元堂踩在腳下。
雖說林平不是極樂堂的人,但是方才張大夫以極樂堂為他擔保,這就證明雙方之間是有關係的,極樂堂的名聲自然是水漲船高。
“李大夫說笑了,晚輩不過是個落魄漢而已,哪還是什麼公子。”林平搖頭苦笑,算是一種自嘲。
曾經的他,風光一時,不僅有錢有權,還有娘子相伴,如今只是個沒有住處的落魄漢,怎能不心生感懷。
“林公子的醫術可是有目共睹的,莫非甘願在這應天府流落街頭?”張大夫反問道,看得出林平是有野心的,否則也不可能隻身一人來應天府受罪。
“晚輩並無他求,只願救死扶傷。”林平笑的淡然與從容。
意思是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平爺可不是養在籠中的金絲雀,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就沾沾自喜,換句話說,區區一個極樂堂,平爺還真看不上。
果不其然,張大夫隨即說道:“若林公子不嫌棄,可來我極樂堂坐診,不僅可以賺更多錢,還能收穫更大的名聲。”
“我能說嫌棄嗎?”林平無語,又不好意思用這種口吻回絕,畢竟出門靠朋友,沒準極樂堂也是自己的一大人脈呢。
“晚輩自在慣了,不喜歡被一些條條框框束縛,若能自己開一家醫館也便心滿意足了。”林平回應道。
此刻,李永年急忙在張大夫耳邊說了些什麼,大抵是關於林平的身世以及經歷。
切不可讓對方誤以為林平真就是個窮大夫,人家有的是錢。
張大夫先是吸了口涼氣,然後笑道:“既然林公子想開醫館,不如將此事交給極樂堂來辦,畢竟這方面的諸多事情我們更熟絡一些,您只管到時候去坐診罷了。”
不論古今,開醫館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各種繁瑣的程序跟審核,若是讓林平自己操辦的話,還真要多走不少彎路,如今有極樂堂幫忙,倒也省事。
林平也明白張大夫的用意,無非是要拉攏自己,今後遇到困難的時候尋求幫助,順便打壓一下益元堂。
這等好事,他也不會拒絕,客套兩句之後欣然接受。
辭別李永年等人之後,林平孤身一人走在秦淮河岸上,那平靜的水面上分明浮現著江雲纓的影子。害的他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去。
“娘子,我一定會把你搶回來的!”林平張開心胸大聲喊道,險些又遭到一眾人的圍觀。
王宮之中,大殿之上,早朝剛散,午朝又聚。
一般來說,早朝是慣例,而午朝則是偶然,除非遇到緊急或是重大的事情才會召開午朝。
大殿之上,滿朝文武百官俱是頭上戴著梁冠,穿著赤羅衣,青領緣白紗中單,青緣赤羅裳,赤羅蔽膝,赤白二色絹大帶,革帶,佩綬,白襪黑履。
其中,以梁冠的梁數辨別品級,一品七梁、二品六梁,依次遞減,除此之外,不同品級的佩綬也有所不同。
然,一名白袍青衣男子跪在中央,叩拜道:“臣,葉然拜見陛下!”
龍椅之上,君主身穿龍袍,眼神不停的在白袍男子身上打量著,滿意的點點頭道“我侄免禮。”
武國君主多以我自稱,偶爾以寡人自稱,至於朕這個稱呼嘛……順天府那位才是真正的天子,才配擁有這個稱呼。
白袍男子緩緩起身,面容之中始終帶著微笑。
“我侄在順天府內任職多年,想來學到不少本領,今後定要好好輔佐寡人。”君主聲音變得威嚴,既是說給白袍男子聽的,也是說給滿朝文武百官聽的。
此人名為夏葉然,乃君主的侄兒,五年前科舉中了狀元,在翰林院任職兩年後又去順天府鍍金。
就如同今天的名牌大學畢業後去海外留學一樣,歸來之後可就是海龜,身份尊貴的很。
然而,堂堂的一名郡王用得著去參加科舉考試?
甚至又去順天府鍍金?
答案是這樣的,夏葉然自小聰明伶俐,想著替國君分憂,成年後看到武國的諸多弊端,尤其是爵位的世襲制。
在他父親去世後,主動放棄了郡王的職位,也算是開了個……不好的頭。
在場的文武百官中,多半都是有爵位的,夏葉然的做法無疑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自然想盡辦法對他打壓。
“何愛卿,寡人記得吏部右侍郎一職尚且空缺。”國君面帶嚴肅的說道,這意思已經很明瞭了,我侄兒鍍金歸來,當個吏部侍郎綽綽有餘。
這名頭戴六梁的吏部尚書不緊不慢的走到中央位置,叩拜道“回稟大王,吏部右侍郎已有人選。”
官員的選拔可是一項繁瑣的過程,吏部侍郎可是三品大員,不能憑您一句話說了算,要經過眾人一起商定的,否則要我們這些朝臣幹什麼。
“何時有了人選?寡人怎不知道?”國君面帶溫怒,顯然對吏部尚書的回答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