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進退兩難
“就算時間再多，我的答案也不會改變。”趙北霆毫不猶豫：
713,284。
沒有絲毫保留，全部奉上。
理念值得他付出一切。
“這樣夠了嗎？”
理念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彷彿在說“哎呀”。她似乎驚訝極了，支支吾吾半天，紅唇微微顫動。但她失去了聲音，就算再怎麼著急，也只能發出無聲的抗議。
理念像是重新意識到自己無法說話一般，懊惱地揮了揮手臂。
[我只是開玩笑的，沒想真的收下這麼多，你還是拿回去吧。]
字裡行間透露出她堅決的態度。
“理念小姐應該也很需要這些吧？”
[這是北霆辛苦積攢的靈性，我不能厚著臉皮收下這麼多。]
“我想給你，但理念小姐卻拒絕……”趙北霆想到這裡，玩味地笑了笑。
“……那你就收下你認為合適的部分吧。”
[你真壞。]
理念看穿了他腹黑的小心思，不滿地嘟起了嘴。
現在輪到她接受考驗了。她輕輕嘆了口氣，寫下了一串數字。
[那我們就友好地平分吧。]
理念揮動食指，一個新的提示框彈了出來。
[靈性：0]
[靈性：337,168↑ 新增]
這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皆大歡喜。理念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得意洋洋地笑了。
[這樣可以嗎？]
“真是心有靈犀，我們的心意如此相通。”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調皮。]
“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衚衕霸王了，在理念小姐面前才會這樣。”
[這次就姑且相信你吧。還有……]
“還有？”
理念握住趙北霆的手，虔誠地祈禱，光芒隨之綻放。溫暖的光芒包裹著他，眼前彈出了一個提示框。
▼女神的禮物
威力：-
說明：僅限使用一次，使用後自動消失
能力：可將大師級以下的能力提升三個等級
這是一個可以將大師級能力提升至神級的強大能力，有了它，實力提升所需的時間將大大縮短。無論選擇哪個能力，都能突飛猛進。
[這份禮物代表著我對你的心意。]
“非常感謝您，理念小姐。”
這是一個非常實用的能力。雖然只有一次機會，但考慮到它的強大效果，這樣的限制也是理所當然的。
趙北霆立刻查看了自己的能力列表。在成千上萬的能力中，他選擇了一個最近獲得的能力：
塞壬。
在女神禮物的作用下，原本只是低級的塞壬一躍成為大師級，簡直是化不可能為可能。
一直以來，塞壬最大的問題就是性價比極低。投入的時間和資源與最終的收益不成正比。但趙北霆直接跨越了漫長的成長過程，達到了更高的層次，終於得以一窺塞壬的真正面目。
這與“循環”截然不同，蘊藏著無限的可能性。
趙思敏的警告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她曾警告過他，如果主宰徹底掌握了阿斯蘭總樞，將會變得更加強大，到時候該如何應對？
而他現在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開拓新的領域。
在與阿提修的激戰中，他已經確認了塞壬的強大威力，因此他毫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女王不會善罷甘休，以後的戰鬥會更加激烈，希望這件禮物能幫到你。]
“雖然情況不容樂觀，但至少還不算太糟。理念小姐，您應該也知道吧？”
理念聞言，歪了歪頭。
[你在說什麼？]
“女王並非完美無缺，她也有致命的弱點。”
[是嗎？]
她似乎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趙北霆輕輕地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看來理念並不知情。
雖然他們過去曾交過手，但當時情況緊急，她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可能是因為她分裂出多個分身，導致記憶出現了缺失。
“女王創造帥級，完全是為了她自己。”
究極、永恆、反轉、支配、無盡、毀滅、天變。
女王賜予帥級的能力共有七種。但除此之外，女王還擁有一種始終伴隨她的能力，那是第八種能力，也是女王最後的底牌——“不朽”。
掌控種族存亡的力量。
因為擁有不朽之力，女王才能永遠不死，展現出神明般的威嚴。八大種族之所以毫無抵抗之力，皆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要殺死一個不死的存在，註定會失敗。
[但是你不是打敗了她嗎？]
“是的，正是在那場戰鬥中，我發現了她的秘密。”
帥級死亡後，他們的能力會迴歸到原本的主人——女王身上。有人可能會認為，這樣一來女王豈不是會變得更強？但事實恰恰相反。
究極、永恆、反轉、支配、無盡、毀滅、天變。
這七種能力蘊藏著超乎想象的強大力量，即使是女王，也無法全部承受。如果強行將這些能力集於一身，最終只會導致力量失衡。就連她賴以生存的“不朽”之力，也會因此崩潰。
所以說，帥級並非女王主動創造的產物，而是她為了自保而採取的無奈之舉。每當一個帥級死去，女王的力量就會增強一分，但同時，她的弱點也會暴露一分。而且，新的帥級並不會輕易誕生，所以，必須在她恢復元氣之前採取行動。
“……所以，不斷消滅帥級，才是通往勝利的唯一途徑。”
“真是個好地方。”貝卡走到趙北霆身邊，迎著遠處吹來的海風說道。
她放心不下從研究所裡帶出來的孩子們，最終放棄了毛熊國國籍，選擇加入了阿斯蘭。
趙北霆覺得，讓來自同一個國家的貝卡照顧孩子們，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安排，於是便答應了她的請求。
“給陛下添麻煩了。”
“沒關係，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貝卡帶來的研究成果價值連城。就連吳書林都被吸引了過去，整天泡在研究所裡，不肯出來。據說他每天晚上都會像收到聖誕老人禮物的孩子一樣興奮地大喊大叫，趙北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也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對這些研究並不瞭解，但多虧了貝卡的幫助，傳送門的研究終於步入了正軌。相信很快就會有成果問世。
“如果需要我幫忙，請儘管開口。潛入和調查是我的強項。”曾在毛熊國對外情報局服役的貝卡，在這方面有著絕對的自信。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趙北霆點了點頭，這時，柳若曦走了過來。
“那我先走了，孩子們還在等我。”貝卡看到柳若曦，禮貌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貝卡的身影消失後，柳若曦走到趙北霆面前，語氣冰冷地說道：“新歡？”
“是新的同伴。”
“原來如此，新的女性同伴。”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這語氣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我的語氣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主人您想歪了而已。”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說話句句帶刺？”
“我只是來送東西的，沒想到會看到剛才那一幕，心情有點複雜，還請您諒解。”
柳若曦遞過來一個盒子。盒子上裝飾著漂亮的紫色絲帶，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今天是我的生日嗎？”
“……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趙北霆小心翼翼地解開絲帶，發現裡面裝滿了巧克力。這些巧克力並非市面上出售的成品，每一塊都被精心製作成了蘇利耶的形狀。
“現在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嗯。”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難怪石思琪今天早上起來就一直在忙活。
“戰爭時期，您給我的能力是無價之寶，這份禮物只是略表謝意，當然，我知道這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你不用這麼客氣。”
“因為我喜歡您。”
“我知道，我也不是討厭你，如果非要我說，我當然是喜歡你的。”
“我對您的喜歡，是想要與您共度一生的喜歡。”她的語氣平靜，彷彿在訴說著明日太陽依舊升起的自然規律。
雖然語氣平淡，但趙北霆卻能感受到她話語中蘊藏的深情。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艾麗娜也好，柳若曦也好。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不必想太多，感情的事不能操之過急，順其自然就好，或許時間會給你答案。”趙北霆只能這麼說。
“您還在想著兩年前救下的那位女性吧？”
“你怎麼……”
“我看得出來。”
明明躺在病床上，卻突然消失不見。趙北霆從卡??和理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對她們之間的故事仍然一知半解。但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趙北霆至今仍然沒有忘記她。
“如果您不願意主動，那就由我來靠近您。”柳若曦毫不猶豫地握住了趙北霆的手，他尷尬地後退了一步，卻被她緊緊抓住，十指相扣。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雖然只是手掌相貼，但趙北霆卻感到一陣心慌意亂，彷彿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不停地咳嗽著。
“那個，你的性格是不是變了？”
“這樣不好嗎？北霆哥哥？”
“什麼……”
“我並不是只會說那些冷冰冰的話，我和思琪練習了很久，現在已經很自然了。”
趙北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就連萬人敬仰的導師，也沒有教過他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柳若曦似乎不想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步步緊逼。她的臉頰泛起紅暈，顯然也有些緊張。
“只要哥哥您點頭，我願意和您更進一步，您覺得呢？”
“我，我……”
就在趙北霆語塞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兩人嚇了一跳，慌亂之中抱在一起，摔倒在地。
“噠、噠、噠。”
來者是陳雨涵。她看著倒在地上的趙北霆和柳若曦，眉頭緊鎖。
“主人，現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
“發生什麼事了？”
“遊行。”
“遊行？”
“最近想移民到阿斯蘭的人越來越多，您應該也知道吧？”這是戰爭帶來的影響。如今的阿斯蘭，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
“但是，想要成為超凡者的移民卻大幅減少了，雖然才過了一週，但這個趨勢已經非常明顯了。”
“所以呢？”
“那些超凡者聚集在一起，要求以平民身份入境。”
原本還在想辦法向陳雨涵解釋的趙北霆和柳若曦頓時愣住了，面面相覷。
“真是麻煩。”
“是啊，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