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來的巧了

 倉庫內空空如也，彷彿一片未被探索的荒原。

 一排排架子矗立在空曠的空間中，每一層都顯得格外寬敞，沒有絲毫雜物阻擋視線。

 陽光透過屋頂的天窗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幾盞昏黃的燭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卻也映襯出這裡的孤寂。

 倉庫的地面一片灰濛濛的，偶爾有幾隻小昆蟲在光影中穿梭，成為了這裡唯一的生命跡象。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黴味，那是時間在這裡留下的痕跡。

 打眼一掃過這倉庫，誰都知道這倉庫那是乾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曹休瞪大眼珠，轉頭一把拉過司馬芝，大罵：“糧呢？這偌大的倉庫裡頭，怎麼一粒糧都沒有？”

 司馬芝似乎早就料想到了這曹休會是如此做派，眼下只是笑了笑道：“糧？哪裡還有糧？”

 “朝廷徵糧，把大半的糧食都徵收了，隨後又要徵收新幣。”

 “百姓沒有，只能抵押房子，拋棄一切。”

 “我見不得這百姓之苦，便是把剩餘的糧食通通賣了，換了新幣來上稅。”

 “眼下！全洛陽，那是什麼糧食都沒有了！”

 曹休聞言大驚！

 只是這話叫是沒被邢道榮聽著，不然必是要笑掉大牙。

 糧食低價賣出換新幣，再高價買入南方糧草，一來一去，那是虧的家都不認識了。

 只是這上下政令不通，上頭不管下頭死活，只管張手就要，便是隻能行成了這等吃悶虧的局面了。

 …

 “胡說八道！”

 “把糧食賣了錢財去徵稅，簡直聞所未聞。”

 “定然是你貪墨了糧食，快說！都在哪裡！”

 曹休壓根不信司馬芝的屁話，那是逼著他要交出糧食來。

 只是司馬芝聽得卻哈哈大笑：“若是曹休將軍你能找到一顆餘糧來，我隨你如何！”

 曹休聽得出來司馬芝語氣的肯定。

 但他不願意相信，也不能相信自己這番是白費功夫。

 要真是一顆糧食都弄不出來，關內的將士怎麼辦。

 情急之下，這曹休抓著司馬芝的衣領就道：“司馬芝！這倉庫中既然沒有糧食，那定然是你把糧食藏在了自己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