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小張 作品

第652章(第2頁)

 原來這個和尚,以前跟著他姐夫尹剛傑以保鏢為生。後來他姐夫去世,他對塵世心生厭倦,覺得人生就像一場大夢,幾十年轉瞬即逝,死後一切皆空。於是他看破紅塵,削髮為僧。他本姓劉,叫萬通,江湖人稱鐵牛劉萬通。在法通寺拜了靜元和尚為師,師父給他取名廣慧,不過外面的人都管他叫生鐵佛。這人生性古怪,卻愛管不平之事。因為姐姐和甥女在東昌無人照顧,所以他把她們接到離廟近的地方,方便照應。他一直想給甥女找個好人家訂婚,可高不成低不就。富家嫌棄她們是異鄉人,普通人家又不合適。就這麼著,姑娘的婚事一直拖到了三十歲,還沒個著落。

 馮淵問完和尚,和尚也開始詢問馮淵的事情。馮淵回答道:“我叫馮淵,在開封府衙門裡當差,是六品校尉,江湖上人稱聖手秀士。” 生鐵佛聽了,若有所思地問:“您大概是奉了相爺的命令出來辦事吧?” 馮淵點了點頭說:“皇帝陛下的冠袍帶履被白菊花盜走了,我們是奉旨捉拿此人。” 劉萬通轉而問青蓮姑娘:“姑娘,你給他治好了,還沒喝魚湯吧?” 姑娘說:“正打算叫祝大哥去買呢。” 和尚擺了擺手說:“不用買了,我把他請到廟中,給他吃些藥,比喝魚湯效果還好。” 然後和尚看著馮淵說道:“馮老爺,請到廟中一敘,不知您意下如何?” 馮淵連忙說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馮淵隨即向老太太告辭。劉氏笑著說:“這是我兄弟。” 又對萬通說:“這可是貴客臨門,你千萬不可怠慢了。” 馮淵正往外走,劉氏又把和尚叫回去,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和尚這才出來。馮淵又給祝福行了禮,然後離開酒鋪,直奔法通寺。

 兩人從前街走進寺廟,來到禪堂,進屋坐下後,和尚讓小沙彌端來茶水。馮淵喝了一口茶,問道:“昨晚那個少婦,師傅您給送回家了嗎?” 和尚回答道:“我送到她姑母家裡去了。現在這時候可不能讓她露面,畢竟賈士正家裡出了幾條人命,事情比較棘手。” 馮淵又問:“她的婆婆知道這事嗎?” 和尚說:“我也給她送信了。昨天晚上,馮老爺您當時沒把話說明白,一個勁兒地讓我把人留下,我還以為您是賈士正一夥的,所以才給了您一鏢,實在是對不住。” 馮淵笑了笑說:“我也是誤會了。我當時就納悶,你一個出家人,揹著個少婦,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說完,兩人相視大笑。

 和尚起身走進裡間屋,拿出一包藥粉,倒在茶碗裡,用水衝開,遞給馮淵。馮淵接過,一飲而盡。沒過多久,就聽到馮淵肚子裡咕嚕嚕響了一聲。和尚笑著說:“馮老爺,是不是餓了?” 馮淵摸了摸肚子,說道:“還真是。” 和尚立刻吩咐準備齋飯,因為馮淵有傷,和尚不讓他喝酒。兩人吃飽喝足後,小沙彌撤下飯菜,又端上茶來。和尚喝了口茶,問道:“白菊花是哪路賊人?” 馮淵回答道:“他是陳州人,叫晏飛。” 和尚眼睛一亮,說:“莫不是晏子託的兒子?” 馮淵點頭說:“對。” 和尚又問:“這人現在抓住了嗎?” 馮淵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但沒抓住,連皇帝的冠袍帶履都還沒找回來呢。我就是為這事來的。” 然後馮淵把藏珍樓如何難以進入,裡面有內應,所以來請劉志齊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和尚聽了,若有所思地問:“那請到劉志齊了嗎?” 馮淵嘆了口氣說:“昨天到他家,他被人請出去看墳地、看風水、點穴位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和尚皺了皺眉說:“昨天他從我廟中回去,怎麼就去給人看墳地了?會不會是他故意不見你呢?” 馮淵說:“要是他真在家卻不見我,那可就太不夠朋友了。師傅您和他關係好嗎?” 和尚說:“我們可是莫逆之交,經常在我這廟中聊天。” 馮淵一聽,急切地說:“那我得去找他。” 和尚連忙攔住他說:“不用,我派人去找他,一找就能來。” 馮淵感激地行了一禮,說道:“那就麻煩師傅派人跑一趟了。” 和尚把徒弟叫過來,吩咐道:“你去劉家團,把你劉伯伯請來,就說我這兒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