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水 作品
第314章 番外4:有匪君子,如得天賜(4)(第3頁)
齊玉卿把酒喝乾。
醉玉頹山。
青衣風流,伊喜不知道為何,想到了那天她的抬眼。
……
齊四扭開頭,才問:“你……‘威武雄壯的熊,翱翔天際的鷹’?”
可她那瞬間的驚豔神情,早就被伊喜收進了眼裡。
真真是星河,那麼多年憂思百姓的心、熬夜不平的勞累,都在這一眼中消彌了。
……
邀千百人,開一場宴,帳下歡歌。
榮千百事,卻好像都不是想要的。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這一日,春月令喝到酩酊大醉。
——伊喜。
從前,是閨閣女子夢裡的蒹葭。
此後,只是[三江臺]的司南針。
社稷的導航人。
代表著少年時代的小泥巴和小蒹葭,死在大婚的這一天。
鷹永遠無法翱翔在天際。
很多年以後,春月令私下裡想喘息片刻。
卻除了笑,什麼也做不得。
他只能是個君子了。
有人無人,都是如此。
他也會懷疑。
不,他沒有懷疑過。
世家繼承人的宿命,就是如此。
胭脂雨裡,燈火暖熱。
星燭搖晃,一滴一滴。
此心乾涸。
……
就這樣吧。
伊天賜拉起夫人的手。
從未擁有,何談失去。
從未逾禮,也好。
齊玉卿永遠不會知道,他曾心存妄想。
也不會知道,他曾懷過如此卑鄙的念頭。
過去就在這裡翻篇吧。
伊喜看向身邊的夫人,揚起了一個笑。
當文書刻下他二人名字的時候。
即使是聯姻。
伊喜仍然發誓。
他會一生對夫人負責。
一生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