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養的崽怎麼黑化了?16
掌門看著魔族那邊發來的戰書,頭疼不已。他已經給其他宗門掌門發去了消息,想必他們也應當收到了魔族的戰帖。
掌門嘆氣,不明白為何好端端地竟又要起戰事。而且這次戰事聽說還是由一向神秘低調的天魔族挑起來的,掌門看著窗外沒想到不過一百年竟又要起戰事。
事關重大,各宗掌門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劍宗。
他們在偏殿裡討論了許久,各執一詞各抒己見。
有人主張應戰,也有人認為將最有天賦的弟子留下不允許參與此次戰禍,還有人認為當讓弟子們都參與,畢竟不經歷這些怎麼可能成長起來。
他們商量了一天,最後勉強得到了一個共識答案。隨後又匆匆離去,開始準備通知管線處各地加強防禦和佈置陣法。
可魔族的動作太快了,在下達帖子後的第二天便開始全面進攻。一些偏遠的地方,在被攻陷後下收到了消息。
一時間,安穩許久的修真界再次陷入動亂。
掌門滿臉愁容站在陣法外,看著裡面毫無動靜的洞穴。明知道里面的人什麼也聽不到,掌門還是絮絮叨叨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天魔族這次的少主很厲害,化神巔峰修為估計他也只是壓抑著,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晉升。魔族到時候又多了一員大將……”
“明燁等人在此戰役中表現得很不錯,都已經進入元嬰期了。聽說他們擋住了南方魔族的入侵,保下了城池。玄宗那群老傢伙們得意得不行,私下裡又愁容滿面。”
“劍宗弟子在戰爭裡離世的很多,命定已經熄滅了三分之一……”
“……雲飛也趕去了北邊……宗門裡的化神期以上劍修只剩下我和未現世的老祖宗們了。”
“……朝朝剛給我傳了訊息,他帶著裴度趕去戰爭區的路上,大概晚上就會抵達到那裡……”
掌門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很多,多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他只是將這段時間以來心裡積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他也不併在乎裡面的人是否能聽到,他只是想要將這些情緒吐露出來。
身為掌門,他無法參與這次的戰鬥守在後方,看著自己的弟子們一個個離世說不難過是假的。
掌門沉默了許久,“朝朝那個孩子,一向主意大又是那樣的性子。師弟,你若是再不出來恐怕連他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
還是沒有回應。
掌門嘆氣,又靜靜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在奢求些什麼,師弟閉關這麼久卻始終沒有動靜,不少人紛紛猜測玉真劍尊是不是早已離世。他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心裡卻又隱約覺得這就是真相。
掌門離開後,周圍的空氣突然有了波動。
裴度和顧今朝在拼命趕路中,他們收到掌門的訊息後便馬不停蹄朝北方趕去。只是距離有些遠,即使盡心趕路也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五年過去了,裴度早已長成了前世的模樣。和那時絕望宛如兇獸的他不同,現在的他目光明亮眼裡還有光,沒有半點兒絕望被背叛的失望。只是偶爾看向身邊人的目光偶爾露出一股未藏住的黏膩和渴求。
五年了,他依舊沒能和顧今朝表露心意。即使這些日子裡,他們之間愈發親密相處也越來越平等融洽但是裴度依舊沒能說出自己的喜歡。
相處的時間越長,裴度越能瞭解顧今朝。和他少時需要仰望的天才不同,顧今朝也有自己的小脾氣和任性。這種和心上人日日相處的日子,讓裴度既開心又惶恐。而越相熟便越能感覺到顧今朝心裡有事情瞞著他,直覺告訴裴度他若是能知道這個‘秘密’那麼也就意味著他才是真真切切走入了顧今朝的心房。
兩人的修為都不低,越靠近北邊看到的殘壁斷骸越多。甚至還能看到許多百姓帶著食物和值錢的物品紛紛朝後退。
“殺!”
號角聲,嘶吼聲響起。
黑壓壓的魔軍再次襲來,一身狼狽的修士們再次揮劍上前。
明燁帶著玄宗弟子們正在佈置殺陣,宋玉言則在後面不斷煉製療傷丹藥和快速填補靈氣的丹藥,紀銘則揮舞著刀在魔軍裡面肆意廝殺著,佛宗的弟子們也在其中。
顧今朝和裴度趕到時,魔族的那一波進攻才剛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