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信
細問了一些經過,木枝都是對答如流,梁澤川心裡便已信了八分,眼含讚賞的將木枝叫起,贊其對主忠心,許諾會保她,又言明不會讓旁人知曉此事,讓二人放心。
梁南音忍住喉間的哽咽,起身鄭重向梁澤川行了個夜梁禮:
「多謝皇叔,幼時曾聽母妃說,皇祖父十分看重皇叔,言皇叔仁心愛物,同皇叔來往後更覺皇祖父慧眼。」
梁澤川不甚在意道:
「此話日後莫要再提,要是傳到你父皇耳中,你怕要吃些苦頭。」
梁南音笑意不達眼底:
「以前是怕父皇的,現在已經送來當人質了,再慘,無非殞命,倒沒什麼好怕了。聽聞,當年若不是您和天楚七王爺一戰時受了重傷,夜梁的國主最有可能是您。若真是如此,倒真希望是您。」
梁澤川淡淡嗤笑:
「要真如此,也就沒你了。」
梁南音:「真要是您,我母妃…便可安心當個宮女,待出宮後嫁與尋常人家,此刻應平安康健。能用自己換母妃一生順遂,我無比願意的。更何況……我若有得選,知今日境地,也未必會投胎。」
梁南音說完,欠身行禮帶著木枝出了屋子。
梁澤川怔怔目送主僕二人走遠,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出神良久,緩慢又鈍痛的嘆息:
「世事半點不由人,如何能選?」
——
行館的另一個院子。
花允承聽妹妹說完被劫持的經過,也覺處處透著蹊蹺,雖不知曉發生了何事,但也明白妹妹是被無辜牽連,賊人應是衝著木枝去的。
更為蹊蹺的的是,花允承更衣時,一封信自他懷中掉出,展開一瞧雖是陌生的筆跡,卻有熟悉的桂花。
仔細回想今日遇見的人,花允諾被劫持前,他曾被一個身材瘦弱的人,迎面撞了一下,那人撞完他就匆匆離去,阿正叫他,他也並未回頭。
當時妹妹失蹤,情急之下他並未多想,找妹妹時他還以為那人是賊人的同夥……現在想來應該是碰巧,這信也是那人塞進的他懷裡。
想到此處,花允承眼睛猛然一亮,仔細詢問當時蒙面救她們那人的身形,怎麼聽怎麼覺得和撞自己那人身形相符。
花允諾:「皇兄是說,那人送信給你,正巧遇到我被劫持,所以蒙面出手相助?可他做了好事,為何不讓皇兄知道?」
花允承搖搖頭:「許是他的身份,不可讓旁人知曉吧。」
言罷,再次細看信上的內容,花允承輕撫著紙上的桂花懊惱不已,被撞的時候,怎麼就沒記住臉呢……
——
弘安伯府。
知曉派出去的人,不但沒能將木枝抓回來,反被京兆尹府抓走,朱典驊火氣都頂到了腦子裡,捂著受傷的眼睛嘶吼怒罵,將手邊物品摔了個乾淨,嚇得伺候的下人膽戰心驚。
發完怒火,朱典驊才冷靜下來,才想起來該如何善後,派人去京兆尹府,給被抓的手下的傳話,只讓他們招人是誤會,是認錯了人,不得供出弘安伯府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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