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地圖
商洛接過了那枚珠子,大概有雞蛋那麼大。
他本來以為這是個什麼什麼搭載了神唸的“仙術u盤”。但拿過來仔細一看,卻發現上面刻了許多微小的紋路。球內有好幾層,像個皮蛋似的。外層的透明球殼上,鑲嵌著漫天星斗一般的金色亮點;內裡則是個不透明的黑色球體。
“這玩意兒怎麼用?要用仙法?”
乙姬微微搖頭:“在龍宮,使用法術是龍王才有的特權,所以龍宮的設備都不用法術。”
“原來不是法器?那怎麼用?”
“這枚【籠光球】是個光學密碼鎖。簡而言之,這枚球體分內外兩層,內外兩層都可以自由轉動。兩層都使用曲光水晶進行了納米雕刻,內部的光路迂迴曲折,外層有1024個光點,內層雖然看不見,但也有1024個。內外的點兩兩對齊,會呈現一百萬種不同的圖案,正確的信息只有一個。”
“???”商洛看了一眼手上的球——那金色的亮星全都一模一樣,內部的黑色球體更是根本就看不出哪裡有凹凸。他甚至感受不到這球內部可以自由旋轉,因為那球像黑洞一樣黑,根本分不清方向,“別的且不說,這裡面的球真的能轉?”
“這就是第一層加密,看不出來能轉,但實際上不止能轉,還會在特定的姿態停下來,因為裡層那個球的質量分佈並不均勻。”
【我我真的看不出來。我已經看了20遍錄像了,我真的看不出那個球在轉。那球的弧度太完美了,放大到極限都看不出來有瑕疵。】
“所以.”商洛問,“這外面的還好,裡面的內層全黑,你們怎麼分得清哪個是哪個?”
“答案是分不清。”乙姬答道,“所以密碼有最少兩層,要一步一步找。因為解鎖的第一步,都是從內球的‘北極’開始,也就是正上方。因為內球的質量並不均勻,所以找平之後朝上的永遠是同一個點。”
“原來是這樣”商洛問道,“所以,我找平的時候,是不是把球放水裡比較好?擱在水裡頭的話,就和水羅經一樣,自然是北極朝上了吧。”
“放在特定的液體才行,比如水銀,因為這球還挺重的。找平之後,就開始解密流程了。這枚球的密碼是”
她掃了一眼:“貫索四和天津四。”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找平後再手動旋轉外部的天球——天球上的金色斑點是星圖的排布。你將外球代表北冕座的貫索四的那顆星,對準內球的北極,然後用強光照射,內球就會出現真正的鎖孔的位置。然後你再把天津四對準鎖孔,再用強光照射一次,真正的圖案就出來了。那圖案標記的地方就是寶藏”
“你們到底是怎麼想到這種莫名其妙的開鎖方式的啊!”
“這鎖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自己人以外的都打不開。畢竟這裡面都是藏寶圖。”說完,她又補充道,“其實不只是密碼,能級也是開鎖中必要的一環。這球得用高能激光照射才能顯示出圖案,普通的光線,比如自然光是不行的。所以就算知道密碼,在文明層次不夠高的情況下也無法解鎖。”
“.”
“哦對了。”她接著補充道,“這個密碼是最短的了,只有兩行。真正要加密的話,還可以有更長的。我見過的,有30幾條,要找30多次。”
“你們要解鎖的時候,也擱在水裡轉圈圈?”
“那倒不是。有解鎖臺,用專門的夾具夾住,然後用機械臂來調整。只是那臺子的精密度很高,龍宮裡面也只有一臺。你不嫌麻煩的話,用手來解鎖也可以——或者如果你記性好的話也可以一步解鎖。當然,在不能使用魔法的龍宮,我們沒有人能夠手動做到這一點。或許在岸上的各位可以。”
【這麼一說,對伱反而很方便。你要查看的時候,拿激光照射一下就好了。而且因為不是紙質地圖,所以就算在水下也可以使用。】
“倒是不必,我看一遍就能記住了。想來這些圖案,似乎也沒有解鎖第二遍的必要——話說。”他向乙姬問道:
“你們龍宮的東西都是這樣的嗎?”
“在不能使用法術的前提下,我們當然只能藉助工具。”
“那你.為什麼你會有人身?”
“因為我有龍珠。”乙姬答道,“這是我母親的龍珠。”
“啊抱歉,我不應該問這個。”
“不是什麼悲情的故事。我母親在休眠,所以為了不讓龍珠閒置,我把龍珠拿來用了。
”
“那你旁邊的兩位護衛”
“他們?”乙姬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是龍宮的安保部隊,他們有持珠授權的。”
“我是說他們的衣服。”商洛看了看四周,“還好,周圍沒人你們打算就這樣出去?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嗯?”乙姬疑惑道,“等下,商天君,你竟然會覺得這身衣服奇怪?”
商洛又看了看她和其他兩個護衛的衣服——閃光的緊身連體服,就像20世紀的科幻電影似的。
點了點頭。
“確實有些奇怪。”
“可根據我們的計算,這應該是最潮流的著裝,未來人應該都穿成這樣。”
“你們到底看的是哪門子未來啊”
“難道我們搞錯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過我還挺喜歡的,像龍鱗一樣閃耀。只是岸上的人還沒能接受罷了。”
“我先問下。”商洛問道,“你們來這裡是單找我一個,還是有別的事情要辦?”
“單找您一個。”乙姬答道,“我受命在任務結束之前,承擔您和龍宮之間的聯絡工作。”
“就這樣?”
“.”她微微低頭,“好吧。其實是,我的父親不希望我留在龍宮參與這次行動。因為,浦島太郎的事情,是我有過失。龜姬和蜃姬,是我派遣她們兩人去的岸上。這次事件正在調查中,我作為當事人需要避嫌。所以,我就來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