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鯉魚仙人 作品

第四百零六章 拘靈遣將(第2頁)

    商洛搖了搖頭:“所以你躲到我這裡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要處理你了——在我處理你之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造主啊,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向您請教:我要怎麼做,才能洗清我的罪?”

    商洛沉默了一會,給出答案:

    “你要知道,罪是永遠洗不清的。就像你對木頭揮刀,刀已經揮出去了。無論木頭癒合得多快,你揮刀的行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消失,這是‘罪’。但是還有一個層面是你還沒有能夠理解的:罰。罪是倫理問題,而罰與倫理無關,是社會問題。這世上就算貓狗都知道自己會犯錯,偷吃東西都是偷偷摸摸地吃;但罰則不然,罰是自上而下的。貓就未必理解什麼是罰,狗就容易理解,並且引以為戒。”

    “.”

    “你聽明白了嗎?”

    “沒有。我沒有見過貓,也沒有見過狗。”遁藏之水回答,“可能就像您說的一樣,我是貓吧”

    “你不是貓。而是你只在思考人和神的關係,這連尼安德特人都會思考。但思考人與社會的關係,這需要先有一個社會。這世上有許多蠻夷都只停留在第一層,但卻未能妥當地處理第二層,因而變得任意妄為不知收斂。不過對你來說,你可以慢慢思考,因為哪怕是蠻夷也有讀書認字的機會。你只要知道,現在只需領罰就好了。”

    “明白。”遁藏之水回答,“請您說吧。”

    “嗯,其實你身上有三件事,我們倒著說——第一件,雖然你沒發誓,但你偷渡了。你沒有得到許可就進入我國的領土,我有個朋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了居留許可。一般情況下,我們對待這種行為都是遣返回原地。”

    “請您不要遣返我!我真的不敢回去了!我不敢再面對那些面對那些蕈人。”

    “那麼第二件:你謀殺了火蛇是吧?這件事跟我完全沒有關係,這是你們內部的行為。有個類似的例子,就是隔壁日本有個叫平秀吉的曾經得了失心瘋,入寇了朝鮮。我國發了天兵,平了那些賊寇。事後在其國內,有一人名叫源家康的,拔除了平秀吉的餘黨——你做的事類似這種。我們的評價就是: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沒有因為平秀吉的罪而遷怒於源家康,也沒有因為他剷除秀吉餘黨的行為就寬待於他。因為這一切,都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是上國,是神,明白嗎?螞蟻打架和我們沒關係。”

    “明白.那麼第三件呢?”

    “第三件就是之前的事情:所有的蛇都要在自己的部洲上領罰,而你跑出來了。處罰的時候你不在場,所以這件事還沒完,現在得補上。綜上所述,你的謀殺與我無關,你的偷渡和偷竊都要受罰。二者合併執行,對你施以徒刑。和流刑不同,徒刑更嚴厲,你會被圈禁在一個指定的地方,進行勞役,而不是在流放地自由活動——當然,改判流刑也是可以的,因為你的同黨就都是流刑。所以你要請個律師來上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