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風過,心鈴響(第2頁)
佑川營將晏驁川幾人帶了回去,宋枳軟早
在碼頭上等著了,見晏驁川上了岸,連忙奔了過去。
“你有沒有事?我方才見你衣裳背後的都是血。”
宋枳軟拉著晏驁川,上下檢查。
見人著急,晏驁川連忙解釋:“這是先前那幫人將你帶走的時候撞到的,
不過現在血已經被大夫止住了,只是…沒來得及換衣裳。”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少年表情不自在地往後退了幾步。
他著急找宋枳軟,這兩日都忘記要更衣洗漱,整日都是邋里邋遢的,生怕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會燻著小姑娘。
“你別靠得太近了。”
說完,他又打量著宋枳軟,“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宋枳軟早在被抓走的那夜磕到了腦袋,不過後來有晏驁川護著她,倒是沒再受傷。
“我沒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喬風意先道:“她方才好像磕到了後背。”
晏驁川表情立時嚴肅起來,“轉過來,我看看。”
將小姑娘帶背過了身,衣裳上倒是沒有血,方才見她走路的姿勢,也不像是傷勢很重,應當是磕淤青了。
“主子。”
玄衣暗衛走到晏驁川的面前,雖然打扮同佑川營其餘人一模一樣,但晏驁川卻認得出來,“西藩,是姐夫讓你跟著來的?”
見宋枳軟不明所以,西藩朝女子頷首作揖,將青面獠牙的面具摘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面龐,瞧著有些眼熟。
“少夫人,屬下負責掌管佑川營的所有暗衛,您可以喚我西藩。”
先前被辛縣令稱作少夫人,宋枳軟還能當是在演戲,可同西藩初次見面,他又是佑川營的頭兒,她自然有些不適應。
“主子,是世子爺讓幾個佑川營的跟著二公子來的,只是差事辦的不好,竟將人跟丟了。”
西藩半跪在地,一字一頓,很是嚴肅道:“還請主子責罰。”
“……”
晏驁川見宋枳軟一臉茫然,以為她是看出西藩的長相不對了,對她道:“瞧出來像誰沒?”
“啊?”
宋枳軟還沉浸在方才西藩那句少夫人上,根本沒意識到晏驁川說的是什麼。
“酥山啊。”
晏驁川下巴指了指西藩,“酥山的親哥哥,長得不像?”
宋枳軟這才意識到方才為何會覺得西藩面熟。
原來西藩是酥山的親兄弟。
只是兄弟倆性子實在是不同,一個過分跳脫,一個竟然如此沉穩。
“起來吧,讓你弟弟知道了,定然要責怪我為人刻薄了。”
晏驁川彎腰,將人親自帶了起來,“而且你跟丟的又不是我,是南許。”
西藩是晏家老爺子親自挑選的暗衛首,掌管偌大的佑川營數年,雖並不像酥山一般跟隨著晏驁川長大,但自小所受的教導便是遵循晏驁川為主。
比起酥山這種自小陪伴的,自然多了許多恭敬。
“是啊,我苦命,我扮得不男不女就算了,還要被人販子拐賣,被色鬼調戲,
胳膊都要劃出火星子了,都沒人對我噓寒問暖,也不管我受沒受傷。”
南許有氣無力地倒在一邊,瞧著宋枳軟如此關心晏驁川,只覺得眼紅。
“你沒事吧?”喬風意垂下眼來,靜靜地看向南許。
南許聽到喬風意的聲音,連忙清了清嗓子,難免矯揉造作,“我還好呢,
喬姑娘,方才是跟大家開玩笑。”
“既然沒事就起來,你壓著我腳了。”喬風意淡淡道。
南許默默站起身,“……”
“辛縣令已經被佑川營給控制了,還有這幫百姓。”
西藩詢問:“主子可有吩咐?”
“我身上沒有官職,不好處置。”晏驁川蹙眉道。
“是。”
西藩繼而說:“所以二公子給您回了信,說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官家,
先讓佑川營將人押回京城,然後讓官家處置。”
“他都下了令了,你還來問我的意思?”
晏驁川抱著手,沒好氣看著他,“走流程也不必如此虛偽。”
“總要過問一聲,以示尊敬。”西藩垂首,“主子,西藩此行不能久留,得回去覆命。”
晏驁川去臨安府,本意也沒有奢望任何人的護佑,只是這次遇險,讓他意識到了該好好保護宋枳軟,再也不能出這樣的差錯。
“你去吧,不必跟隨我。”
西藩點頭,隨即看向南許,“二爺,國公爺和夫人也給您留了話,聽嗎?”
南許知道爹孃不會說好聽的話,自覺堵住耳朵,“老王八唸經,不聽不聽。”
“是,屬下回去會轉達的。”西藩轉身帶著佑川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