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崩潰的開始3(第2頁)
瘋男如此肯定的樣子，讓福爾問：“什麼理由？”
“因為我逃到這裡來的原因就是【毀滅】想殺我，之前我和賓果還遭受了炸彈襲擊呢。你總不可能說賓果寫的文章惹怒了【毀滅】吧？”
瘋男坐在一臺自己製作的大型外骨骼裡面，通過顯示器看著眼前戴著一副劣質墨鏡的男性。
雖然肉眼不容易分辨，但是瘋男的設備能發現他臉上有一些整齊的傷痕。
瘋男在外骨骼裡面按照往常一樣蒐集著對方的數據。
“瘋男，這些材料應該足夠滿足你的需求了吧？”
瘋男操控大型外骨骼，利用被處理過的聲音，回答道：“簡直好到不可思議。”
對面的男性自稱自己叫【波波羅迪】。瘋男通過【通行證】的介紹認識了這個人，原本自己希望按照以往的方式進行交易，結果對方一句“李先生，我想和你面談”讓他決定親自會會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波波羅迪】反問：“現在做生意的人都這麼好奇了嗎？”
瘋男操控外骨骼把胳膊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低著頭看著【波波羅迪】，說：“你要知道能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已經是我的重要客人了。”
【波波羅迪】用手指推了推桌子上的平板，說：“我的貨沒有問題，你的呢？”
瘋男回答道：“你要的義體一個月後可以給你。”
【波波羅迪】說：“一個月太慢了。”
瘋男笑了一下說：“金色月亮為了保證質量都是我親手製作。”
【波波羅迪】反笑道：“輸入指令讓電腦自己完成也叫親手製作。那些【機械狂躁症】不都是你的義體導致的嗎，還保證質量？”
瘋男用外骨骼指著【波波羅迪】說：“我做生意可是非常誠實的，每一件義體我都寫了詳細的說明，但是有一群蠢貨看到便宜貨就要買，我攔都攔不住。”
【波波羅迪】點點頭，說：“我認可這一點。”
瘋男趁機說：“如果你覺得我出貨的速度太慢，大可以去選擇【精工製造】。”
【波波羅迪】回答道：“比起他們我更希望和你做交易。一個月，我知道了。”
瘋男在送走【波波羅迪】後利用自己的貨車把所有的材料運送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當然在這之前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檢查，包括材料的汙染，跟蹤信號等等。
外骨骼的顯示器上顯示著自己要製作的東西，都是一些自己曾經制作過的產品，這次只是利用更好的材料製作。
回到秘密基地瘋男才從外骨骼裡面出來，他開心用自己還未成為義體的左手拿出一塊材料，接觸到材料的那一刻，瘋男驚訝的盯著剩餘的材料然後一份一份的檢查。
最後滿頭大汗，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些東西……人工智能……為什麼他能弄到這麼多……等等，批號都是連續的，這些是全新的？”
瘋男已經快九十歲了，他和各種材料打了一輩子交道，在自己還再研究所的時候就因為僅憑手感能分辨出材料的品質而被大家稱讚。
瘋男放下了手上的材料不斷後退，他開始驚恐。
他所知道的能生產這個材料只能是擁有人工智能的地方。【未來城】因為特殊原因不可能生產。【太陽城】還未完工，對物資的控制很嚴格不可能流出這麼多。
“【終結】與【波波羅迪】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沒有處理掉上面的批號……彷彿是故意的……”
瘋男按照約定完成了義體並將其送到了指定地點。
【波波羅迪】非常準時，準時到了秒。
【波波羅迪】這次帶來了幾名同伴，讓他們檢查了一下後就搬進了自己的貨車。
“我回去後給你聯繫。”
“歡迎再來。”
瘋男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才鬆了一口氣，看著桌子上的信號發送器搖了搖頭。
本來他想把這個零件偷偷安裝在貨物裡面，但是考慮到對方和【終結】可能有某種親密關係，為了自己的命還是沒有做這件事。
沒過多久【波波羅迪】就再一次找上門來，瘋男對於他的突然拜訪非常的不開心，但是看在對方帶來了如此多的材料時，自己的貪婪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要做什麼？”
“希望你幫我利用這材料製造一副身體。”
“身體？”
“相關資料在這裡。”
瘋男操作外骨骼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厚厚的紙質文檔，隨手翻開幾頁看了下，坐在外骨骼裡面的瘋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不敢信自己所看到的資料。
“全身義體”。
【波波羅迪】提醒道：“照著上面做，不要問來源。”
瘋男放下了文檔，操控外骨骼雙手抱胸，啟動了身上所有的傳感器掃描著【波波羅迪】，但是他發現自己獲取的數據出現了差錯。
數據在不停的變化。
“有意思。”
“是資料有意思，還是我的數據有意思？”
瘋男吞嚥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偷偷進行的掃描行為被發現了，明明自己做好了一切信號屏蔽，甚至房間裡面也做了偽造的傳感器來掩蓋自己的行為。
瘋男笑著拍著自己的大腿，【波波羅迪】也配合著傻笑。
【波波羅迪】突然停止傻笑，說：“這個東西，我想你也完成不了，所以隨便做做就行了。”
瘋男笑著反問：“你在質疑我的技術？”
【波波羅迪】點點頭，說：“畢竟你曾經就失敗過，不是嗎，李先生。”
瘋男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一個人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不可能。
【波波羅迪】站起來看著躲在外骨骼裡面的瘋男，本應該更加巨大的外骨骼在此刻顯的如此渺小。
“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李先生。”【波波羅迪】轉身走向大門，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說：“對了，相關的報酬也在裡面，你會滿意的。”
瘋男回到秘密基地，看著資料，煩躁的他此刻沒法工作。
“當年的人應該都死的差不多了啊，應該也沒有人知道我還活著……”
瘋男愣了一會。
“不會是你吧，人工智能。”瘋男搖了搖頭，說：“但是以它的能力，自己完全可以製作出全身義體才對，要不然當年怎麼完成的那個東西。”
瘋男調出當年的記錄，關於那個東西，【大小姐】的殘缺記錄。
“曼方啊，曼方，你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的資料銷燬，這可是全人類智慧與全人類運氣的結晶啊！”
“等等……”福爾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打斷了講故事的瘋男，“你知道【大小姐】？”
瘋男點點頭。
“為什麼不早說？”
“我說過了啊，賓果的【未解之謎】第四百三十五期裡面我們就聊到了【大小姐】。”
福爾抬起頭回想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找到了這一期，才意識到曾經自己看過，但是真的只是聊到過而已。
福爾問：“你知道【大小姐】長什麼樣嗎？”
“知道啊……”瘋男剛看到福爾想站起來立刻說：“但是，那只是當年原型時候的樣子，後來改動過很多次了，到底最後以什麼樣子出現在其他研究員的面前我不知道。”
“該死……”福爾靠在椅子上，然後問：“那你提到的【全身義體】到底是什麼，這東西和我們在【終結】任務時候遇到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瘋男聽到這個笑了起來，說：“哈哈哈，提到這件事我就要笑，既要笑我自己也要笑【終結】他們。笑我是因為到頭來我就是不如曼方博士，笑他們是因為他們到頭來也沒有完成，明明都有當年關鍵的【人工智能】配合，它自己居然完成不了自己當年參與過的技術。”
“還有什麼事情你知道的嗎，關於這個【全身義體】。”
“御行守不是把相關的技術文檔都放到你們內部服務器了嗎，我都看過了，你肯定也有權限。”
“我哪看的懂。”
“就是你們遇到的那幾個都是利用了相關技術的產物，裡面甚至有我親手製作的零件。”
“好吧……”福爾覺得這些事都是無關緊要的了，於是問：“為什麼後來【毀滅】和【終結】要處理你是因為你沒完成這項技術嗎？”
“不是。我認為應該是，我發現了【波波羅迪】和【終結】有關係，他們打算滅口吧。”
福爾想了一下，說：“現在我們確認【波波羅迪】就是【毀滅】，然後【波波羅迪】殺死了自己曾經的老大【通行證】，他也和【山姆奶奶】有過關係，然後我和大介在調查他的事情的時候，大介失蹤了，那麼m和【波波羅迪】之間的關係還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