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兩人組
福爾拿著一套裝備回到家裡面，咪鈴聽到門開的聲音從健身房裡面出來，她正穿著一套寬鬆的衣服。
福爾先交給她一套阻撓者的衣服，然後告訴咪鈴：“你的手機已經註冊完成了。”
咪鈴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自己的相關信息已經變動：“所屬……福爾偵探事務所？”
“【太陽城】給我取的名字。”
咪鈴聳了聳肩以表示【太陽城】的取名字品味很差，問：“那麼我就是師傅的第一位員工了？”
“算是。”
咪鈴抱著衣服，說：“新人報到！”
福爾看著開心的咪鈴，反而有點難受。
幾天前，福爾發現了咪鈴後頸上的義體，當天晚上他就開車載著咪鈴去找【太陽城】。
“師傅，這個沒什麼問題的……”
“你完全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術，這怎麼會沒有問題。”
福爾嚴肅的表情讓咪鈴老實閉嘴坐在座椅上。
隨著車輛的前進，周圍的建築物逐漸失去了燈光，越接近太陽城的核心越是冰冷的鋼鐵建築物，自動無人機也越來越多。
一般人不怎麼喜歡來這裡，但是福爾卻相反，這裡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跟隨道路上發著微光的引導信號燈，福爾來到了一個建設在空中的大平臺上。由於現在不是常規時間，所以停車場只停著零星的飛機和車輛，福爾找了個離平臺中央建築物最近的位置停車，然後拉著咪鈴的手腕就往建築物走，這途中有幾臺無人機掃描完兩人後就離開了。
“沒有門？”
“就在這。”
說完原本的牆壁發出了類似洩壓的聲音，有一小塊足夠人類高度的門左右打開，走進裡面看到一臺接著一臺類似【點數兌換機】的設備。
咪鈴以為自己會被師傅帶到某一臺面前，結果福爾牽著她來到最裡面的一臺巨大的顯示器面前。
福爾望了一圈四周，再次確認沒有別的人之後，說：“太陽城！”
隨後屏幕上出現了聲紋，伴隨著的是一個人工合成的女聲。
“你好，福爾先生。”
福爾讓咪鈴背對著顯示器，輕輕的撩起她的頭髮，問：“這是什麼東西？”
“是人工脊椎的一部分。”
“我問你，是誰裝的，以及為什麼要裝！”
“未知。”
“不是你做的，那就是未來城或者是那個王八蛋！”
“抱歉，福爾先生。”
福爾對於【太陽城】的回應充滿了憤怒。原本好好的人，突然就在脊椎上安裝了義體，就連福爾這種不是特別瞭解義體的人都聽說過脊椎義體是最高風險之一。
“你可是被稱為人類結晶的【太陽城】，卻對這個一無所知？”
“福爾先生，我推薦你去見一個人，他能夠提供更多的幫助。”
“什麼意思，為什麼你不可以，你不是這個城市的核心嗎？”
【太陽城】的聲紋片刻後才出現新的起伏，說：“我只能回答可以回答的內容。”
“車軲轆話。”
“相關信息已經發到福爾先生的手機上，我也已經發送了相關信息到他手上。”
隨後太陽城的聲紋圖案就消失了，留下了詫異的福爾和不知所措的咪鈴，
“師傅？”
福爾拉著咪鈴就回到車上，然後把目的地設置好，一路上什麼也不說。咪鈴看著窗外的建築物越來越多，越來越高，她完全不知道這些建築物的功能是什麼，畫著各種標誌，有些看起來是窗戶的地方散發著光芒，無人機在樓與樓之間穿梭。
“這裡的樓房比我們住的地方高好多……”
“嗯，未來我們那邊也會拆掉然後成為這個樣子。”
“師傅？”
“嗯？”
“我沒事哦……”
“去找了這個人在說。”
“誰啊？”
“叫御行守，曾經偶然見過一次，既然【太陽城】也推薦了，我也沒辦法。”
“回家吧。”
“不行。”
“啊……”
站在目標所在的樓大門門口，福爾拿出手機刷開了大門，然後靠近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鈕，兩個人就被電梯往下送去一樓。
“師傅，為什麼我們不一開始去一樓？”
“一樓的道路已經被
堵了。”
“為什麼，【太陽城】沒設計好嗎？”
“不是。”
當來到一樓後，這裡的景象讓咪鈴驚訝，走出電梯能看到更多商販攤鋪。雖然有燈光，但是由於太晚並沒有人，反而看起來更加的陰森。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小店，就和荒野上的一樣……”
“這裡只是一種正常的商業交易場所。”
“【太陽城】不知道嗎？”
“知道，並且定期會有檢查。”
穿過細長的走道福爾帶著咪鈴來到一棟單層的房子。房子的門上掛著手工製作木牌，木牌上寫著【臨時醫院五號點】。
還沒等咪鈴開口問話，福爾就推開了門。
房間看起來不大，一張看起來就很恐怖的手術檯，旁邊全是機械臂外，四處都放置著各種不知好壞的義體。
裡屋的人聽到了動靜推開了門，走出來一名穿著白色大衣的小個子醫生，他亂糟糟的頭髮和黑眼圈似乎在說他已經工作很久沒有休息了。
福爾確認自己的記憶沒有記錯，他確實見過這個人。
醫生拿著一杯不知道裝著什麼的飲料指了指手術檯，說：“患者坐到床上。”
“御醫生……我是福爾，我被……”
“我清楚，不久前我們還見過一次。”
醫生喝了一口飲料，然後眉頭一皺，似乎不太好喝，他衣服上的銘牌寫著的名字和福爾得到的信息上寫的是一樣的【御行守】。
見咪鈴被福爾牽著沒有鬆手，他放下水杯，說：“咪鈴的資料我之前就看過了，我只是做個檢查不是手術。”
福爾再三思考後，鬆開了手讓咪鈴坐在手術檯上。
御行守從桌子上一大摞平板電腦還有零件裡面抽出一塊平板電腦，說：“【太陽城】對你進行體檢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義體，我原本還想找時間讓你來我這一趟，結果今天你就被你的同事帶過來了。”
御行守撩開咪鈴的頭髮，仔細看義體的細節，片刻後說：“麻煩躺下。”
咪鈴躺在手術檯上，手術檯撐起她的身體，然後手術檯背面展開一個合適的寬度讓她的義體展露出來。
福爾看著躺在那的咪鈴，詢問御行守：“沒問題吧？”
“放一萬個心，我好歹還算是個名醫。”
福爾有點不信，這個房間裡面的環境來看一點也不正經。
御行守揮動手指，手術檯上的一個機械臂就自動靠近，其中伸出一個非常細小套管接口，說：“義體數據拿到後就知道了……你忍耐下，整個過程可能會讓你覺得很奇怪，但是千萬不要害怕。”
咪鈴帶著一點顫抖的腔調看著福爾，問：“師傅，能嗎？”
福爾看著她抬起來的手，同時看到不耐煩的御行守看著自己彷彿在說：“快點”。
福爾伸手握住了咪鈴的手。
機械臂慢慢接入咪鈴的義體，咪鈴進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福爾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御行守很快就得到了相關的數據，然後命令機械臂離開，咪鈴在一瞬間立刻清醒過來，大口喘氣，直到看到福爾還握著自己的手。
“啊……太好了，這裡是現實世界……”
“你看到了什麼？”
“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好像……”咪鈴用另外一個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一切都是扭曲的，我好像被關到一個盒子裡面，這個盒子越來越小……”
御行守看著平板問：“你對於什麼時候做的手術完全沒有印象嗎？”
“沒有。”
“你對於你的傷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
咪鈴這次開始沉思，嘗試著回憶那段記憶，最後回答：“沒有什麼印象。”
御行守說：“你的義體裡面的數據都被抹除了。”
福爾看著平板上完全看不懂的內容，問：“非法義體不都會做這種事嗎？”
“義體的製造，都是需要經過人工智能或者是電腦的調整，否則無法穩定和人體融合。”
“你說的是人工智能或者電腦，意思是普通的電腦也能調整義體？”
“有些人會手動調節，然後這些就出現了差異，也就出現了各種品牌，比如比較有名的【金色月亮】。”
福爾聽到這個名字後有點緊張，他不希望咪鈴身上的是這種義體，問：“你的意思是咪鈴的義體可能是手動調整的？”
聽到這個疑問
，御行守說：“我想你們渴了吧，來裡屋喝點東西，慢慢聊。”
雖然有所警戒，但是福爾想自己應付眼前的小個子應該沒問題，就跟著走進了裡屋。
裡屋放著很多的義體展示櫃，有胳膊，眼球，下巴，心臟……
“這些？”
“我這裡出售的都是合規的，每一個【太陽城】都可查。”
“為什麼要進來？”
“免得有人偷聽。”
“這麼晚？”
“你要清楚太陽城裡面有想法的人很多。”
“好吧，要說什麼？”
“咪鈴的義體替換了她脊椎的一部分。”
聽到這個福爾已經明白了，取不下來了，問：“也不能知道是誰裝的嗎？”
“咪鈴曾經應該受到過某種精準的傷害，導致後頸區域受傷，然後被裝上了這個義體，安裝義體的人目的未知。”
“精準的傷害和安裝義體，都是同一個人所謂？”
御行守看向咪鈴，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平板，問：“咪鈴你所能回憶起最接近受傷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我開車離開海邊城市，然後……”咪鈴皺著眉頭使勁的回憶，“然後就是在山姆奶奶那醒來……唔……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御行守說：“足夠了，既然你是從海邊城市開車，那麼車一定是太陽城的，後面又遇到了山姆奶奶。”
福爾也暫時有了線索，去找這個車的電腦或者去詢問太陽城以及山姆奶奶。
御行守看了眼時間說：“這個義體本身沒有任何的危害，只是技術不太成熟有一點點的副作用。”
“是什麼？”
“身體激素分泌不穩定。”
福爾聽到這個看了眼咪鈴，眼睛下意識的移動到了某個位置，然後馬上回到御行守身上，問：“我聽說激素不是大腦控制的嗎？”
“是安裝的途中導致的。”
“還有別的副作用嗎？”
“以前的資料看來……”御行守稍稍抬頭瞟了一眼福爾，“【太陽城】還在研究這項手術，所以我不認為是這個城市會做的事情。”
“我姑且不找【太陽城】的麻煩，所以還有什麼副作用？”
“裡面有一項技術為了連接脊椎，會擴大神經信號，導致出現情緒波動。”
福爾一下子清楚了自己之前覺得異樣的原因了，知道咪鈴對自己的想法，但是就算是久違的重逢也不應該出現一些遠超之前的行為。
咪鈴見福爾看著自己，說：“師傅，我覺得我很好。”
目前義體也沒有造成對咪鈴造成危害，既然【太陽城】也通過了她的體檢，那麼也應該判斷認為這個義體不會帶來嚴重危害。
御行守在平板上滑動了兩下，說：“如果咪鈴未來出現了不舒服的情況，我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帶到我這裡來，只是你每次找我的時候記得提前通知我……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帶她去別的醫生那裡去。”
福爾的眼神掃蕩著整個房間，咪鈴，最後回到了御行守身上：“給我個解釋。”
御行守的黑眼圈加皺眉頭顯的格外疲憊，嘆了一口氣後說：“你這個人可真囉嗦。原因很簡單，如果我處理不好的義體，那麼這個城市裡面你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類來處理這個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