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機動少女誕生

 二二三八年春天，太陽城中心醫院的停車場周圍聚集了不少的人。

 【太陽城】按照歷史數據演算並模擬出沒有戰爭情況下的春天。

 福爾穿著大衣站在模擬出來的寒風中，再次感慨道：“模擬到這種程度，沒必要吧。明明衣服可以面對這種天氣，真是多此一舉……”

 傑克準時出現在了停車場，他的制服看起來依舊比福爾的高級的多。

 “這次又是幹什麼？”

 “最近人手不太夠，我需要個助手。”

 福爾聽著這個用了無數次的理由，便問：“太陽城的傑克，居然會缺人手？”

 “我說了很多次了，別用這個稱呼。”傑克交給福爾一瓶飲料，繼續說：“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很差。”

 “我一直這樣。”

 “別做出格的事。”

 福爾嘆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回答：“不會……”

 這樣的對話在福爾和傑克之間已經上演了很多次了。

 “上次太陽城找你聊了什麼？”

 “沒什麼。”

 傑克喝了口飲料，嘆了一口氣，說：“之前那個機械狂躁症……你打的真準。”

 “嗯哼？”

 “下半身已經死了，上半身還勉強。”

 “【太陽城】要救他？”

 “唔……醫生說沒得救，他應該會慢慢等待死亡吧。”

 傑克又喝了一口飲料，說：“好了，今天的事更重要。”

 “什麼事這麼神秘，電話裡面也不說。”

 “之前的爆炸案還記得吧，那個女孩接受了【太陽城】的手術，但是之前的【機械狂躁症】給城市裡面帶來了一些不安，有人可能會過來打擾啟動程序。”

 福爾回想了一會之前那個女孩，在醫院裡面見過半截身體的她。她直面自己的遭遇，並配合醫生進行一系列的康復手術。

 接受義體手術也是預料之中。

 福爾雙手插在口袋裡面轉身看著停車場外聚集的人群，詢問：“他們什麼需求？”

 傑克把喝完的飲料瓶朝著一臺在停車場邊緣的垃圾桶晃動了一下，垃圾桶就朝著他移動，傑克把飲料瓶放到了垃圾桶裡面，看著歸位的垃圾桶說：“他們認為【人機融合技術】不能這樣大規模使用。”

 “太陽城已經很多人都有義體了。”

 “總有一些人反對這些，他們認為這些行為是在消除人類。”

 “常見的看法。”

 “福爾，你是怎麼想的？”

 “我還沒確認是不是我的答案。”

 傑克若有所懂的點點頭，說：“大家想法都挺多。”

 馬文被安排在現場維護秩序，人群中有人嘗試推倒馬文，試圖製造混亂的開端，但是馬文以令人噁心的友善面對一切。

 福爾承受著寒風，把衣領拉到頂，問：“傑克……如果給你說機器也有自己的想法，你會覺得它們在想什麼？”

 “經典的科幻作品話題？”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

 傑克思考了一會，這個問題讓他聯想到了【太陽城】，福爾是想說【太陽城】如果有自己的想法，那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傑克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福爾不開玩笑地說：“想太多會發瘋。”

 嗶嗶嗶……

 傑克的手機傳來了信息，他看完信息，拍了拍福爾的肩膀，說：“走吧，程序開始了，你不想看看太陽城最尖端的技術嗎？”

 福爾看著人群，心想難道不是應該站在這嗎？但是又想到最尖端的技術，說不定能得到關於【大小姐】或者【媽媽】的情報。

 福爾小時候生病都是在帳篷裡面或者是如今已經被拆除的老醫院裡面看病。那個時候的醫院擁有太陽城最好的居住環境，所以每當自己父母帶著自己去醫院的時候都特別的期待。

 吃得好，睡得好。

 由於回到太陽城的體檢是直接在邊境進行的，所以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座新建立的醫院。

 這是如今世界最先進的醫院，擁有世界最好的設備。內部整潔乾淨明亮，走廊上有不少接受義體手術後自主活動的病人，白色醫療馬文根據【太陽城】和醫生的指令不停地工作。

 傑克帶著福爾通過了一系列的身份核實來到了地下的一間非常特殊的大型手術室。

 走廊上沒有其他人，透過一扇巨大的窗戶能看到手術室裡面的情況，中間是手術檯，能看女孩已經坐了起來，她身旁有三個人類醫生和三臺醫用馬文。周圍多餘的線纜和從未見過的機械臂正在自動收納。

 醫生站在她旁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她一邊回應一邊活動義體。直到周圍的醫生都點頭了，她才緩慢的離開床鋪並站在地上，福爾才看清她現在的狀態。

 從小腹區域開始往下，全部都是紅色半透明外殼包裹的義體。通過透明的外殼能看到她的義體每一個部位的運轉情況。

 剛開始行走非常困難，可能因為無法掌控平衡，她突然蹲下，然後義體又把她給推了起來，她花了時間一會去習慣這半幅新的身體，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路，開始繞著手術室走路，逐漸加快腳步，如果不是被醫生和馬文阻止，她可能已經跑了起來。

 傑克捂著嘴巴，眼睛盯著手術室內。雖然自己見過很多義體使用者，但是看著眼前原本應該是健康陽光的少女如今卻變成了半人半機械，依舊為她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