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義肢盜竊(第3頁)
他此刻慌張了，不清楚是擔心自己敗露，還是真的擔心自己的貨物。
他警惕周圍，小聲地說：“福爾先生，麻煩你一定要找到。否則，我就麻煩了，金月的義體在太陽城可是絕對的違禁品。”
福爾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氣血上頭，但是還是壓住了嗓音。
“你小子知道他們會對這個不滿，不給你報酬。現在貨拿不回來，報酬也沒有，就想要我去給你拿回來？”
他不斷示意並希望福爾壓低聲音，他左右張望，希望沒有人注意這邊，辯解道：“這……這……我……我有我的苦衷啊……”
“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既然你不能提供正常的義體，那就別誇下海口。”
“是……”
福爾說完憤怒的離開，他馬上追了上來，說：“那個……福爾先生，拜託了，找回我的貨，我願意付更多的報酬。”
“報酬之後再說。”
福爾甩下僱主開始繼續尋找線索。
他實在是可疑，但是我不能直接問他，我需要更多的線索，如果是我要處理這些義體要去哪……
醫院或者市場。
可是自己並不清楚這地方是否有醫院和市場。
要問嗎？
福爾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除了自己父母外僅有的號碼。
嘟嘟嘟……
“喂，傑克嗎，應該沒打擾你吧……嗯……我想問問在舊區這邊……對……很多拾荒者的……嗯……這邊有市場或者醫院嗎……不是我生病……是想了解下這邊義體的事情……嗯……算是個案件，我正在調查……不……不需要支援……好的……知道了……謝謝，我掛電話了。”
福爾掛斷了電話，心想自己實在是不擅長對付傑克這種熱心腸。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邊有不合規的醫院與市場就好說了，先去醫院看看，通過傑克給的大致地址，福爾終於找到了一家寫著【臨時醫院一號】小醫院。
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聲很動聽的男聲：“請進。”
小孩子？
一名帶著比福爾還嚴重黑眼圈的男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坐在轉椅上。他看了眼福爾然後抬頭沉思了一會。
“我不記得我有這個時間的預約。”
“我不是病人。”
醫生露出一個勞累的笑容，不知道他是覺得可以休息一下還是別的想法。醫生喝了一口保溫杯裡面的水，詢問福爾來這裡幹什麼。
“我想問問最近一週有沒有人拿著金月的義體來這裡做手術。”
醫生沒有說話，側面對著福爾，慢慢喝著水。
“你要知道，我作為一名醫生，需要對病人的隱私有所保護。”
“可以理解。”
福爾起身離開，當他的手已經握在門把手上時，醫生坐在座椅上說：“金月的義體在這座城市裡面代價太高，我是想不懂有誰會拿來做手術，光是保存都需要消耗不少的能量。”
福爾看到醫生背對著自己，說：“謝謝。”
“我只是在自言自語。”
離開醫院的福爾站在門口，從手機上輸入了依舊是傑克給自己的地址。
黑影坐在屋頂上，低頭看著福爾。
“這個醫生很奇怪，你不覺得他有別的目的嗎？”
可能……
“你不覺得他可能也是【太陽城】一夥的嗎，這一切如此的巧合。”
或許告訴我這些事有別的好處，比如導致打架事件，他就能以此治療收費。
“你是這麼想的嗎……”
福爾抬頭看著黑影從房頂上消失。
雖然習慣了，但是結束對話後依舊會產生噁心感。
市場是由幾個房屋一起組成的，屋頂上還有一些間隙，感覺根本不在意隱藏。市場裡面賣的東西都不是什麼特別特殊的東西，看起來最嚴重的也就是某種外表上不好認出來的肉類。
攤位上的老闆們警惕的看著初來乍到的福爾。
福爾找了一名看起來比較友善的人，他惡狠狠的盯著福爾，桌子上插著一把匕首。
“你好。”
“哦。”
“請問這裡哪裡能買到義體？”
“你是來問那些不安全的義體？”
不安全，福爾心想，金月確實是不安全。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同一批。”
周圍的人都站了起來，有的人把周圍的縫隙遮蓋了起來，有的人正在桌子底下掏東西，一些顧客也立刻退到了深處。
似乎碰到不該碰的了。
老闆站了起來，福爾看到他隱藏在外套裡面的義體。
老闆說：“那我想你找錯位置了。”
福爾往後退了兩步，周圍的人攔住了後續的退路。
“我突然覺得我們兩聊的不是一個東西。”
“有什麼想法，等你醒來再說！”
咻！
老闆的揮動義體帶動空氣產生的聲音從福爾面前劃過。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聊一聊。”
“說了……”
又是一拳。
“等你醒來和垃圾去說！”
福爾躲過攻擊，朝著老闆義體的方向側移，到達他的側翼，然後從槍套裡面掏出能量手槍抵在老闆的義體上然後扣動了扳機，隨後老闆的右臂無力的下垂。
“卑鄙！”
“可以重新開始這個對話嗎？”
“……”
福爾收起了自己調的功率很低的能量槍，看著周圍蠢蠢欲動的人，解釋道：“我只是來尋找一箱被偷走的【金色月亮】義體，至於你們和其他的金月義體有什麼矛盾不關我事。”
老闆試了試恢復動力的義體，說：“那你找錯位置了，我們這裡不會出現任何金月的義體。”
“打擾了。”
“哼。”老闆從自己的店面裡面拉出一個箱子丟到地上，問：“是不是這個？”
那是一個磨損非常嚴重的箱子，裡面也是空的，福爾並不清楚這個是不是自己的目標，只能說：“不是，我要找的應該沒有這麼老舊。”
“那麼就是說，太陽城裡面有人弄到了新的金月義體？”
“可以這麼理解。”
“是誰？”
“不能說。”
老闆用力拍了自己的桌子，那把匕首也因為震動倒在了桌面，他指著福爾，大喊：“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有一群瘋子天天改造自己，到處蠱惑其他人加入他們！”
“是嗎，但是我覺得我手頭的事情和這沒有什麼關係。”
“嘁……”
老闆坐回座椅上開始檢查自己的義體。
福爾離開了市場，繼續在山姆奶奶這邊的領地裡面轉悠，發現了一間正在擺放充能罐的人。
福爾看著那些充能罐想到之前那名長老似乎也抱著這個東西。
需要確認一點事情……
福爾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再次拿起電話詢問傑克關於舊城區供能問題。
“……舊城區的人只有最低保障嗎……好的……那我有辦法了……謝謝。”
福爾掛掉電話來到充能罐旁邊，既然光明正大的擺在這裡，那就是說【太陽城】對此沒有意見，於是他蹲在旁邊，問：“你好，請問一下。”
忙著更換充能罐的人抬起頭，看到穿著太陽老式城制服的福爾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在福爾表明自己只是普通的太陽城居民後，對方才放下心。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太陽城】不讓我們用充能罐了。”
“【太陽城】沒給你們更多的能源嗎？”
“當然沒有，只是給了我們基本日常生活的能源，剩下的需要我們自己找罐子。”
“看起來很多要充能，最近消耗很快？”
“前天開始。”
福爾很滿意的繼續詢問：“這個罐子一個可以用多久？”
他指向福爾接受委託的地方：“正常來說，應該可以用兩天，但是方不正最近多拿了一罐。”
“確實，你們的罐子數量應該有限，一個人多使用一罐，別人就會麻煩很多。”
“唉，是啊，在太陽城裡面買實在是太麻煩了，從外面弄來的數量又不夠。”
“抱歉，幫不到什麼忙。”
“沒事，有人聊聊天也不錯，工作也會不那麼枯燥。”
福爾重新回到了方不正那裡，這次他終於不再悠閒自得。
“你為什麼要我去拿一個你早就拿回來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福爾先生……”
“你應該有多拿充能罐到家裡，這充能罐是在用來維持義體機能的。”
方不正突然笑了起來，說：“福爾先生，你肯定是搞錯了，我確實拿了多的充能罐，也確實為了維持義體機能用的，但是那是之前的事。”
“兩天前。”
“……”
“兩天前才突然多拿了一個充能罐，在那之前你沒有拿過。我想原因是義體箱子的運行時間。長老會今天去倉庫也是知道義體箱子的能量快用完了，需要充能。而你也猜到長老會發現東西丟失，如果他過來找你，你還可以反吃他一口。而你要我去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讓你的嫌疑更低。”
方不正大笑著：“福爾先生，你真的把自己當偵探了？”
“那麻煩你打開你家的門。”
“就憑你這分析，我就應該聽你的？”
不遠處傳來一聲喊聲：“方不正，果然是你！”
方不正看到市場的老闆後，立刻臉色蒼白，拉開自家的門就衝了進去，瞬間福爾看到了正在運轉中的充能罐。
咔嚓。
上鎖了。
老闆已經來到門邊，瞄了一眼福爾說：“接下來交給我了，你可以走了。”
“我想我拿不到我的報酬了。”
“他答應了你什麼？”
“太陽城的小道消息，什麼都可以。”
“過幾天你來找我，還是那個位置，現在我要好好問問方不正。”
老闆一下子就用義體拉開了方不正的門，隨後房內的方不正大喊著：“你不要進來啊！”
看樣子，一段時間沒自己的事。福爾只能把回去把情況告訴了徐奧。
這件事也就得以結束，同時徐奧雖然依舊沒有辦法加入太陽城，但是和福爾互相交換了通信號碼並且說以後福爾就是自己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