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進入荒野(第2頁)

 猶豫了許久……

 “小時候，我上學的時候就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學習的料。曾經獲得過表揚，這讓我很開心，我認為我可以，但是面對新的知識，我逐漸無能為力，哪怕我怎麼努力，我都發現我無法跟上其他人，找了不少的工作總是認為自己無法勝任，認為自己會帶來麻煩。直到我選擇了巡邏的工作，沒有難度，只需要到處走然後拍下各種事件就可以，我甚至不需要摻乎其中。本以為這樣可以度過餘生，直到那一次，我認為我應該多注意一下，可是我猶豫了……”

 福爾的雙眼開始變得溼潤，他嘗試控制，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明明自己也知道這些事和自己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就是希望自己能挽救她。

 “明明……只是……順手一下……她可能就不會死……”

 豐饒嘗試去理解福爾的想法，但是得到的演算答案依舊不符合現在的情況。

 豐饒認為自己需要說點什麼，在自己的程序瘋狂運行之後，說：“福爾先生，我不是人類，我作為機器人無法理解福爾先生的感受，但是我能判斷出福爾先生很痛苦。當我的程序出現條件無法滿足的情況時，我會把當前進程閒置去處理新的進程，去尋找新的條件，並重新加入先前的程序重新計算。”

 豐饒的話非常通俗易懂，但是福爾並不認為自己可以辦到。

 變化就在一瞬間。

 坎就在那。

 無意之間跨過了這個坎，一切都變了。

 是變好，還是變壞？

 就旁人來說，福爾變壞了。

 福爾自己來說……

 本來那一天福爾完成了簡單的工作，正打算回到住處，一個小混混偷了一個準備離開豐饒城人的揹包並朝著福爾迎面而來。

 福爾再次猶豫了。

 “沒事，這是我們的生存方式。”

 突然腦海裡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福爾立刻掏出了自己的能量手槍，指向了眼前的小偷。

 這名小偷瞬間抬起雙手示意不要開槍，然後丟下東西麻溜的跑了。

 福爾握著槍，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源頭，同時檢查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電子設備，確認沒有任何程序在後臺運行。

 豐饒已經把被搶奪的東西送回給了失主，他發現福爾的表情非常詭異後詢問：“福爾先生，你臉色不太好。”

 臉色蒼白，瞳孔木納的福爾小聲詢問：“豐饒，剛才我旁邊有人說話嗎，一個女聲……”

 “福爾先生，我調出了我的記錄，並沒有。”

 “是我精神不穩定嗎？”

 “如果福爾先生出現了幻覺，我認為和精神狀態有關係。我建議福爾先生回去吃點東西然後休息。”

 “我聽過這個聲音，什麼東西在我腦袋裡……”

 豐饒立刻說：“福爾先生狀態越來越糟糕，我們最好回去。”

 福爾抓住豐饒的衣領，質問道：“是你們嗎，是你們在我腦袋裡面塞了什麼嗎？”

 “福爾先生！”

 豐饒的喊叫聲嚇到了福爾，片刻後他才鬆開了抓著豐饒衣領的手。

 福爾大口喘氣，吞嚥口水，滿頭冷汗，小聲說：“抱歉……”

 “福爾先生，我們找個地方休息。”

 豐饒

對自己突然加大的音量感到疑惑，自己的程序設計中並不存在失控的行為。不過現在福爾的優先級高於自己，於是把他帶到了距離維護者不遠的地方，福爾立刻捂著頭蹲在地上。

 “那是什麼，以前也出現過，就在前不久，自從那件事後，為什麼這麼奇怪，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巧合還是被人安排好了。”

 豐饒一邊調取記錄中的高風險區域，一邊掃描周圍每一名路過的居民。

 “額……啊……”

 福爾突然的大喊吸引到了一些人的注意，但是他們也就僅此而已。這在豐饒城裡面已經見怪不怪了，又一個瘋了而已。

 “唔……”福爾突然站起來，說：“回去。”

 “好的，福爾先生。”

 第二天，福爾先把整個房間從裡到外打掃了一邊，哪怕豐饒告訴他這些事情它很快就可以完成。

 在那之後福爾瘋狂的找工作，這些工作都有相同的特點，目標單一，前後沒有關係人員。

 豐饒發現了福爾的變化，他開始偶爾自言自語，偶爾情緒激動，偶爾情緒低落，做事非常莽撞，但是他總是能化解危險。

 一天夜裡，福爾正在床上發呆，豐饒詢問福爾：“福爾先生，她是誰？”

 “誰？”

 “福爾先生常說的那個女性的聲音。”

 “不知道。”

 “可是在工作的時候，你總是自言自語，然後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她很煩，一會說這一會說那，我覺得她很煩，為了讓她閉嘴，我只能親自做給她看。”

 “福爾先生，我認為你有精神分裂症。”

 “或許是，反正我也沒法趕走她。”

 雖然福爾依舊有各種奇怪的行為，但是還能生活與工作。

 回到今天的工作。

 福爾需要完成的任務是把一件電子發生器送到荒野去，由於委託方已經知道了福爾的大名，特別解釋了來源。

 “電子發生器來自於一臺過去的戰爭機器，一臺壞掉的，不是力量債券用過的，送去的目標是荒野裡面的一個村落，他們需要這個東西維修他們的發電機，要不然淨水器就無法正常運轉。交貨走人，沒有任何其他事情，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途中可能遇到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