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起伏(第2頁)

 他的胸牌上寫著【御行守】。聽說過是一名很厲害的醫生。

 御行守看了看手上的平板，說：“我到無所謂，只是你確定不打算靠雙腿走路了嗎？”

 八握緊了柺杖勉強站了起來，然後他單腿保持平衡舉起柺杖想要打向醫生，但是他頓了一下，打到了床上，隨後失去平衡，他的妻子還有99都立刻衝上去攙扶住八。

 御行守抬起頭看著在兩人懷裡的八，說：“八先生，我知道你對義體有意見，但是我覺得吧……能正常生活會更好一點，尤其……”

 御行守看了一眼八的妻子。

 八坐在地上指著醫生，質問道：“那你說說看，為什麼【太陽城】不治療我老婆的病？”

 這時99和黑雨都看向了八的妻子，她閉著眼睛深呼吸，黑雨這才知道她的咳嗽並不是因為勞累。

 御行守抬著下巴並在平板上滑動，說：“一直都能治療，只是你一直拒絕同意手術。”

 八憤怒地吼叫：“你那也叫手術，明明是把人變成機器！”

 御行守冷靜地回答：“僅僅只靠常規手術存活率不高，而且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如果你希望你的妻子在痛苦中度過餘生，我當然沒意見。【太陽城】建議你答應手術，如果不答應，一定要我幫她做傳統手術，我也沒意見。”

 或許八也知道自己妻子的狀態，所以他的聲音小了很多，說：“你不過想試驗什麼新技術吧，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瘋子醫生……”

 御行守拿著平板在自己肩上敲了兩下，嘆口氣說：“有人是這麼稱呼我，但那是誤會。我建議你和你妻子都最好都接受手術，要不然未來情況都不會好轉。”

 “未來？”八依舊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御行守，大喊：“自從戰爭後，人類還有什麼未來，天天說這【太陽城】多麼的厲害，能拯救人類，然而到現在城市內出現那樣的爆炸都無法避免，能不能看到明天都是問題！”

 御行守聳肩辯解道：“爆炸的事我不清楚，我更關心病人們的狀態。”

 八彷彿又找到了某個嘲諷的方向：“關心試驗品？”

 八的妻子站在旁邊低著頭，時不時還捂了嘴咳嗽，緊接著又是嘆氣。

 八看著自己的妻子，眼神中充滿了焦慮。

 八質問道：“還是說那臺破電腦能拯救人類？你知道嗎，一個小夥計，就在我旁邊瞬間失去了生命，這就是太陽城那超智能的電腦造成的！”

 御行守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在他發飆之前，另外一個人先發飆了。

 “夠了，八！”

 八看向了那個人，是黑雨。

 “如果不是【太陽城】，你可能已經在那失血死了，你知道你當時的情況有多糟糕嗎？”

 “沒有太陽城，我們說不定就不會被襲擊！”

 “沒有【太陽城】，說不定我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沒有太陽城，我們說不定……”

 “別說不定了，未來沒有說不定，我們只能活下去，既然跟著【太陽城】活到了今天，那我就相信【太陽城】還能帶領我們走的更遠！”

 “別未來了，看看眼前！”

 黑雨一步就靠近了八，抓住他的衣領。

 “你已經活夠了，是嗎？抱歉，我可沒有！我還希望看到完工的太陽城，我想有正常的休假，我甚至還想在上班的時候偷偷出去買吃的，我可是為了未來而活，只是看著眼前的東西，那可走不遠。”

 “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我……”

 “你年齡比我大？”

 “我……”

 “你一個過來人，自己喪失鬥志了，就開始叫還再路途中的人停下腳步？”

 “因為已經走過這條路了！”

 “時代變了，你曾經的道路和今天地景色已經不一樣了。”

 “你不瞭解我的痛苦！”

 “沒錯，不瞭解，但是你也不瞭解我的夢！”

 八瞪著眼睛微張著嘴看著這個抓著自己衣領的年輕人，他明明經歷了那麼多事他總結出了結論並且告知於年輕人，他不理解為什麼黑雨不能瞭解他的善意。

 冷靜下來的

黑雨鬆開了手緩慢得轉頭看向八的妻子，小聲得說：“抱歉……”

 隨後黑雨快步離開了病房，99和二人道別後立刻跟上了她。

 一路上99不停得想要張嘴叫住一路快步前進的黑雨，但是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而黑雨突然停下了腳步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99站在原地等待。黑雨捏著手機轉身三兩步來到99的面前並把手機屏幕對著他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