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毫無觀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十七隻覺得荒誕，墮落繁星海盜艦隊想要秘圖，鋼鐵管線幫也要秘圖，兩方人馬本可以一直追黑帆追到死，結果呢，非要選擇用參加畸形秀的方式解決恩怨。
放棄自己的優勢，選擇結果未知的方式來拼搏未知的結局，這種事十七是絕對不會幹的，可偏偏現在世界很魔幻，鋼鐵管線幫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又轉變成質疑黑幕和單挑。
十七無不心想，這群鋼鐵頭大概是已經感覺不到感官刺激了，他們大概是想借著這場秀爽一把？呵，天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十七隻知道，面前的胡狼六個人，正在對黑帆的核心層船員們躍躍欲試，一個個指著黑帆船員們的臉挑選對手，嘲諷辱罵著黑帆的船員。
“小孩子打群架嗎？老大開打前互罵，然後每個人找自己的對手？真有地球特色。”
雪雀小聲的在十七耳邊感慨，十七聳聳肩，她也覺得像小孩子打群架，又幼稚又無聊，不過觀眾們倒是很期待雙方打起來，都在喊叫著快打，別浪費時間。
十七也想早點結束這件爛事，是生是死，隨便吧！
“喂，你們挑人，快點打完回去睡覺。”
十七抱著胳膊往後退去，囑咐完其他人後便和迭戈與瘋醫站在一起，瘋醫是對不能進行單挑很不開心，覺得自己再出風頭的機會沒有了。
而迭戈主動提出保護十七，如果讓他來和鋼鐵管線幫的人對打，那將是屠殺。
十七要的就是屠殺，可迭戈不願意，他扛著動能彈輕機槍像是人類一樣盤腿坐下“休息”，扶著十七也坐下後說：
“埃德加上尉他們也想要出名，也想要贏，不是嗎？我是戰鬥機器人，我不需要名氣，這個機會就讓給他們了，我需要保護好你，船長，我不信任黑帆以外的任何人類。”
“謝謝你了，迭戈，唉.....你......”
“船長，我不喜歡出風頭，可以讓迭戈替我嗎？”
阿倫抱著機槍走向十七打斷了她的話，十七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的黑大漢，她很奇怪，今天來參加比賽的，都是黑帆上最能打的人，都想要出名，為什麼阿倫卻不喜歡出風頭？
看到十七疑惑的臉，阿倫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鋼鐵管線幫的傢伙，單膝跪地拄著機槍搖搖頭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船長，我的性格和專業，只讓我適合在你們背後，你們不起眼的位置工作，我不喜歡像這樣張揚的做事，如果你不介意，就讓迭戈替換我吧。”
十七望著阿倫那張誠懇嚴肅的臉，她撓撓頭，坦然的笑了笑。
“你不想去打我又怎麼會去強迫你呢？我不是那種神經病船長，哎！迭戈，今天你走運了，不想出名也要出名了，去吧，做你該做的事。”
“啊......這就是米洛造物主所說的加班嗎？我知道啦，我去就是了，別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啊，船長。”
迭戈嘴上花花繞繞，起身從阿倫手上拿走他的動能彈輕機槍，兩手把機槍都扛在肩膀上，大踏步走向還在商議對手的人群。
阿倫感謝的和十七對視，在十七又掏出煙的時候，他主動翻找出打火機給十七點上，對十七笑了下，那很難看的笑容像是十七強迫他一樣。
“我還從沒有好好了解過你呢，阿倫，你一直都這麼......嚴肅正經？”
十七仰頭對跨立在身旁的阿倫笑道，阿倫不苟言笑的眼睛略微顫動，思索了下和十七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船長，或許，等這件事結束，我們贏下來比賽再說。”
“好吧好吧，看你也不想談的樣子，嘿，你這傢伙拉我一把總可以吧？他們商量的差不多了，本來好好的秀，現在弄成這樣真無賴。”
十七伸出手，阿倫拽著十七站起，核心層的船員陸陸續續走過來，留下雪雀一個人站在那邊和鋼鐵管線幫的女人站在原地，海卡莎邊走過來邊豎起大拇指向後指了指說：
“那些傢伙看雪雀最好欺負，挑了雪雀，一群垃圾。”
“雪雀？該死！我忘了她了！臨時換人吧！雪雀打不過的！她一個黑客哪來的能力和人家打？瘋醫，去......”
“幾十億觀眾們！看來鋼鐵管線幫和黑帆終於達成了商議！今夜的加長比賽！第一場，由黑帆的雪雀！對戰鋼鐵管線幫的幫派成員——————瓦爾基里——————————”
胖主持人急不可待的匆匆向所有觀眾宣佈，十七一愣，趕緊踹了腳一旁的瘋醫，瘋醫三兩步跑向雪雀，
可雪雀已經雙手抓著十字架站在原地，和離遠了的瓦爾基里對視。
瘋醫還不等過去，大熒幕上已經快速的排版出現了雪雀和瓦爾基里的頭像，名字，顯然已經決定了兩人的比賽即將開始，瘋醫只好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十七。
十七皺起眉，蠻人王冠的傢伙們速度太快了，現在臨時換人，對黑帆的名聲很不好，可十七又不能看著雪雀被幹掉，雪雀一旦死了，對整個黑帆都是致命的打擊。
而遠處雪雀正緊張不已的時不時往十七這邊看，十七舉起手向雪雀走去，她不想雪雀出任何事，自己的失誤葬送黑帆的未來可不行，名聲？名聲在現在一文不值。
就當十七距離雪雀越走越近的時候，雪雀扭過臉搖搖頭，她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眼神內充滿緊張和慌亂。
“喂！十七！”
“幹嘛？過來，換瘋醫！”
“不用啦，我......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相信我！”
雪雀心急的阻止十七換人，十七又怎麼會同意呢，她加快了走來的步伐，雪雀還是搖頭快速的說：
“信我！不會有事的，三十秒，三十秒解決她。”
十七一愣，她停住腳步，心裡很糾結，她盯著雪雀逐漸堅定下的眼神，張了張嘴，擔心不已的放下了舉起的手說：
“你確定？你對我們很重要，剛才是我沒多想，把你推上去了，你現在退......”
“三十秒！我說到做到。”
雪雀轉過頭面對檢查電磁彈手槍的瓦爾基里，不再和十七交談，十七看向那個已經看不出有女性特徵，滿臉滿身都是機械義體的“女人”，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既然你堅持......別勉強，我在那邊等你。”
“嗯......回去吧，船長應該相信船員才是，請相信我，我會贏的。”
雪雀話說完，站在雪雀北方二十米外的瓦爾基里，發出一陣電子合成音的冷笑，她抬起手槍，瞄準雪雀的額頭，冷聲嘲諷道：
“等你死了，和你的偽神說去吧，臭婊子別太囂張了！”
雪雀用餘光看著十七後退，她稍微彎腰躬身，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左手手臂擋在臉前，右手手指不斷波浪般活動。
十七退到黑帆船員身邊，她抱著胳膊皺緊眉頭，完全不知道一個黑客該怎麼和人作戰，憂心忡忡的靠在迭戈的鋼鐵胸口上，看向鋼鐵管線幫派出的女人，瓦爾基里。
那女人頭頂的管線都被編製成了一縷縷“管線髒辮”，眼眶處是兩個碩大無比的心形義眼，眼眶和額頭遍佈大大小小的輔助義眼，她的鼻子和嘴被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鐵面罩”遮住，或許，她根本沒有鼻子和嘴。
瓦爾基里穿著一身皮夾克和皮褲，全身都是機械義肢，後背凸起繁雜的管線插在四肢和大腿上，準確來說，她已經算不上人了，整個人都是電子設備和機械。
反觀雪雀，那本是馬尾辮的髮型被雪雀散開頭髮，長黑捲髮隨風飄舞，她保持著左手擋在臉前的動作沒動，眼神堅定的對著瓦爾基里。
瓦爾基里冷哼一聲，一把丟掉手槍，兩手突然張開，呲呲兩聲，兩把肘關節彈出的肘節刀刃從她的機械臂彈出，她哼哼哈哈的陰笑著彎腰做好了戰鬥準備，靜等戰鬥的開始。
“不是？扔槍？你們別告訴我，你們談妥了不用搶！”
十七用拳頭打了下萊恩，萊恩揉了揉胳膊，看向另一邊站在一起看著瓦爾基里的鋼鐵管線幫說：
“上尉提出來的，對方都是鋼鐵頭，我們的動能彈即使打穿他們也很難成功癱瘓他們，對方也提出除了用熱武器，用別的都可以的提議，海卡莎二副同意了。”
“嘖......完了完了完了，雪雀有麻煩了，現在也沒法叫停比賽了，這傢伙哪來的自信和人家打啊！”
十七焦急的自言自語，周圍的船員們倒是一臉的輕鬆，似乎勝券在握的樣子，十七看向雪雀，突然感覺身邊的氣氛不對。
萊恩和海卡莎湊在一起賭雪雀的比賽結果呢，兩人都想要賭雪雀贏，賭局開不起來，海卡莎正威脅萊恩，強迫他選擇雪雀輸，十七白了一眼兩個神經大條的傢伙，看向雪雀。
胖主持人也看到兩人準備好，便連忙開始了比賽前的介紹。
“鋼鐵管線幫的瓦爾基里！被鋼鐵管線幫譽為底特律女武神！賽博亞馬遜女戰士！切割者！穿刺女！曾一人殺死地球美國芝加哥槍客幫62人！戰鬥技巧豐富！名聲響亮！是無數鋼鐵頭心中的女神！”
“你媽生你的時候被你的油膩死了嗎？！王八蛋！”
聽到槍客幫的事，海卡莎立馬怒不可遏的對主持人的方向大罵，萊恩趁機轉身就跑到埃德加身邊，以不被海卡莎訛詐，海卡莎只好走到十七身邊，奪過她嘴裡的煙自己悶悶不樂的抽起來。
“至於黑帆.....我們目前只查到這位穿修女服的小姐，名為雪雀，除了這個，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到，看來是個神秘的美麗小姐，不過，我們能看到女人廝殺！鋼鐵頭和肉蟲！撕碎的快感將會給你們帶來歡樂！！！！”
觀眾們的呼聲在此刻達到了比賽開始後的頂點，他們瘋狂的吶喊助威，渴望著雪雀被瓦爾基里殺掉。
一隻肉蟲面對鋼鐵頭，這場比賽的結果已經很顯而易見了，觀眾們期待雪雀被瓦爾基里撕碎，衣衫不整，露出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以至於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在觀眾們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後，胖主持人急不可耐的怪叫吶喊。
“現在！！！！！！比賽————————開始！！！！”
瓦爾基里在比賽開始的嘟聲中，雙腿蹬地，騰地捲起腳下一團沙塵，奔著雪雀就直衝過去，左右雙臂的肘節刀寒光閃爍，她嘎嘎怪笑的在衝刺中大喊。
“肉蟲！！！！現在你的神在哪？！”
“原諒我的罪，原諒她的罪，原諒世人之罪！我是三聖最忠誠的信徒！我的神！從未離開過我！”
雪雀語速極快的用西班牙語喊著，她左臂揮舞了個圈，隨著她手臂的弧度，一圈肉眼可見的藍色電弧出現在她面前，就像是魔法師的法環，雪雀向身後後跳中，右手對準衝來的瓦爾基里。
她右手握拳，在那圈電弧圈中狠擊一拳，電弧圈立刻爆散開來，星星點點的電弧圍繞在雪雀身邊。
極速衝來的瓦爾基里在距離雪雀不足五米的面前，大力跳躍起來，兩手舉過頭頂，那肘節刀於頭頂交叉，在身體下落中向雪雀劈去。
雪雀沒有躲閃，站在原地，兩手放在胸前抓緊了十字架，緩慢的閉上眼。
十七不忍看下去，她扭開臉，然而海卡莎抬手就抓著十七的下巴，扭著她的臉讓她重新看向雪雀。
十七艱難的睜開眼，卻看到了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瓦爾基里的身體竟然凝滯在了空中，她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阻攔住了，渾身冒著藍色的電弧，電光閃爍間，數不清的火花從她身上各處機械義肢上彈出，落在已睜開眼的雪雀身體四周。
雪雀向後退了兩步，她抬頭看著身體在半空中不住掙扎的瓦爾基里，那肘節刀幾次在她面前劃過，可就是碰不到雪雀。
“那是.....反重力靜滯力場？人造電磁環境護盾？什麼東西？”
十七的下巴都要驚掉，她根本看不見是什麼東西托住了瓦爾基里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控制住了她，只能看到瓦爾基里咬牙切齒的咒罵雪雀，拼了命的在離地一米多的位置掙扎不停。
雪雀退離瓦爾基里兩米遠的位置，她扭頭看了眼十七，眼神里盡是狡猾，滿臉一副“怎麼樣？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的表情。
她看向瓦爾基里，抬頭兩眼緊盯瓦爾基里的兩隻碩大義眼，隨著雪雀眨眨眼，瓦爾基里的身體頓時停止了掙扎。
可沒過幾秒，瓦爾基里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全場，她的電子合成音哀嚎聲刺的十七耳朵有些發麻，那尖嘯如同女鬼被驅散時的彌留不甘。
“臭婊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瓦爾基里痛苦的大罵，雪雀面不改色的依舊握緊十字架，她長呼一口氣，像是放鬆下來一般，輕鬆的回答。
“沒什麼，一點小小的自保能力，專門防備你們鋼鐵管線幫做的準備，被你們追殺的時候我就知道，肉蟲是不可能戰勝鋼鐵頭的，所以，我在雙臂裡稍微加了一點東西。”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現在殺不死我！等我掙開這該死的巫術！我就切碎了你！！！！”
瓦爾基里的嚎叫沒有影響到雪雀，雪雀扭頭看向十七的方向一笑，提高了嗓音喊道：
“三十秒！”
隨後，雪雀對著瓦爾基里又眨眨眼，瓦爾基里更是頭部和脊椎不住的呲出火花，她的身體極度扭曲，蜷縮，機械義體碰撞擠壓的聲音就好像是被壓路機碾過。
在瓦爾基里的慘叫中，雪雀瞪住瓦爾基里的眼睛，輕聲說：
“開場準備給了我足夠時間駭入你們那垃圾防火牆，誰說駭客必須要用電腦的？真以為我外表沒做義體改造
手術，就真的認為我是肉蟲嗎？”
“鋼鐵管線幫啊，這世界上的東西，遠比你們這群短視主義者要豐富的多。”
“該死的！！！賽博科技人！！！臭婊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瓦爾基里的叫喊絕望又不甘，雪雀冷冷的鬆開十字架，對著瓦爾基里搖頭。
“隨你怎麼說，盧德分子，科技在進步，而你們，在退化，希望你能上天堂，婊子......”
隨著雪雀的話音落下，瓦爾基里的尖叫也來到了她所能的最高聲，她的頭突然冒出數股黑煙，火焰從她的眼眶中竄出，電光火花肆虐間，她的機械脊椎爆出體內，捲曲的身體被團成了球。
最終，電弧逐漸消散，瓦爾基里頭部火花四濺中，她的身體如一堆廢鐵般從半空跌落，身體各肢體摔了一地，手指和關節還在隨著時不時爆出的電弧抽動。
雪雀微笑著蹲下，伸手抓住還在燃火的瓦爾基里頭顱，那團團火焰包裹住雪雀的左手，將她的皮膚烤焦烤化，隨後，銀光閃閃又結構複雜的機械義肢暴露了出來。
雪雀舉高了瓦爾基里的燃燒的頭顱，張開雙手在原地轉圈向所有人大喊。
“三十秒！！！！！去你媽的鋼鐵頭婊子！！！！！”
可惜，雪雀本以為會全場歡呼的，結果沒人喊一聲，觀眾們個個面色呆滯。
“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結束了？”有人率先問出聲。
“不知道，我只知道修女說了髒話，然後她就把對方的頭拽下來了。”
“回放呢！主持人！他媽的回放呢！我都看了個什麼！”
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嗓子，十七沒有聽清那人喊的是什麼，不過很快，喊聲增多，逐漸變的有節奏。
“臭嘴修女！臭嘴修女！臭嘴修女！臭嘴修女......”
望著甩掉瓦爾基里頭顱逐漸走近，左臂被火焰焚燒的露出整條金屬機械義肢的雪雀，十七撇撇嘴，她根本不知道雪雀做過義體改造手術這種事，雪雀看來拿到錢後也偷偷幹了不少事。
等雪雀走到十七身邊後，十七抱著胳膊咬著煙，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還說我藏著事情不和你們說，你不也是？對吧？臭嘴修女。”
雪雀吐吐舌頭，看來倒是對這個外號很無所謂，她抬起左臂放在眼前，看了看那條沒有被火焰燻黑一點機械義肢，笑得很開心。
“哎呀，你在這嘲諷我幹什麼？我總得有些自保手段吧？反正我早就裝過輔助思維芯片芯片了，我想，在脊椎加個運行芯片之類的不也行嘛？既然脊椎都改造了，順便把左手也改造了吧。”
“你真捨得把左手切掉，你真狠。”
十七咂咂嘴感嘆，倒是雪雀用另一條人手撓了撓頭，奇怪的說。
“啊？切掉？我從小就沒有左手啊，自打我有記憶那天我就沒左手，要不你以為我學習機械工程，駭客技術為了什麼？我本來就缺一條手，不好好利用起來多對不起自己。”
十七看雪雀無辜的臉實在是無言以對，只認為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她看了看其他人，所有人都好像知道雪雀左手的事，只有自己不知道，這種感覺十七說不上來，怪怪的。
“下一個誰？滾過去吧。”
海卡莎丟掉菸頭問著，萊恩在迭戈身後拍了下埃德加，埃德加把手裡的槍塞在迭戈懷裡，搖晃著脖子，扭動手腕，從背後抽出了一把iumC制式匕首出來，眼睛頓時暗淡下來。
萊恩看著埃德加的背影呵呵笑著，和十七說讓他好好看看上尉是怎麼和鋼鐵頭對打的，以人類之軀，對抗鋼鐵，然後他對雪雀開玩笑道。
“你用我幫你改裝的東西乾的真不錯，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給船長小姐解釋一下吧，她還頭暈著呢。”
“少來，那只是塗了視覺反差效果塗層的無人機，影響有過義體改造手術的人們視覺，飛在空中釋放eCm電磁干擾，製作假信號進行二次干擾，省著要對我有威脅的鋼鐵頭有更好的搜尋模式。”
雪雀說完，想了想後繼續說：
“大概就是.....我釋放特殊無人機，讓瓦爾基里看不到我，她接近我會被我手臂裡另一批無人機控制，它們是由軍用級靜滯力場突入裝置和電磁干擾件改裝，能將瓦爾基里控制在空中，持續不停的電擊她的內部電子設備。”
“然後就是關於我為什麼用微型電子設備進行eCm電磁干擾，那是因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牛逼了，
就這樣吧，我是文盲，我聽不懂。”
十七連連擺手讓雪雀停下來，她從什麼視覺反差什麼無人機開始，她就已經聽不明白了，她指著阿倫鼻子，阿倫立刻開口說：
“雪雀小姐的意思是，我們贏了，用科技的手段，輕鬆獲勝。”
十七立刻攤開雙手面對雪雀，一臉“有這麼難說清嗎”的表情，雪雀無語的扭過臉，低聲罵道。
“一群沒文化的東西，你們完全不理解科技如今發展到了怎樣的程度。”
十七厚著臉皮笑著抱起胳膊，我文盲，我自豪，不用費腦子生活是十七最想要的，她歪頭看了看雪雀的機械義肢，仔細想了想，頓覺不對勁。
“不是，等下！你從哪能到的軍用級靜滯立場手雷？！那不是我......”
“對啊，截星號軍火庫裡的，我最近才完成的這項改裝，以前我都是隻對人放電流，癱瘓對方完事，萊恩幫我改裝防禦手段，我在永耀城找黑醫生改造的，你不知道嗎？”
十七立馬惡狠狠的回頭看假裝沒聽見的萊恩，抬腳就給了他屁股一腳。
“哎你他媽的！泡妞不惜成品翻老孃家底？！你知道那玩意兒埃德加說有多貴嗎？！”
“咳咳.....我不知道。”
萊恩扭頭硬是挺脖子裝假，十七頓時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抱著腦袋哀嚎。
“那可是iumC對付高價值敵方目標，才會捨得用的靜滯力場突入裝置啊！那一個東西能在黑市上買一架退役星船艦載機了！你他媽的萊恩！！！你拿來泡妞！！！！”
“啊？那東西有那麼貴嗎？不就是磁場和重力更改外加電磁干擾嗎？有那麼貴嗎？我不知道啊！”
萊恩還在裝傻充愣的樣子讓十七徹底無語，她衝上去就要揍萊恩，阿倫眼疾手快抓住十七的兩條胳膊讓她冷靜，萊恩趁機跑到海卡莎身邊，躲開十七的視線。
“你他媽的！你半年的薪資和獎金全沒收了！”
“為了雪雀，我，我不在乎！”
“哎你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