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機械與肉體

對於瘋醫的話，十七沒有太相信，不過這個世界瘋子那麼多，自己又急需瘋子，她也就不願再多問了，只要瘋醫能忠於自己，這就足夠了。

十幾分鍾後，瘋醫將十七的手臂皮膚撥開，來回檢查了好幾次，隨後對十七說道：

“我更改了你手臂裡的這兩團小東西運行邏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釋放想要的數量納米蜂群，我看軍火庫裡有不少軍用級的義體改造件，你想進行怎樣的義體改造？”

十七想了想，她拍拍膝蓋說：

“我不想把自己變成純粹的鋼鐵頭，也不想切胳膊切腿，我想提高我的行動力，速度，力量，反應，以及更多的作戰方式。”

“這樣啊，阿倫水手長，可以幫我把箱子遞過來嗎？”

阿倫向萊恩對視了眼，萊恩抿嘴沒說話，輕輕點頭，阿倫後背離開牆壁，兩手推著兩個箱子到瘋醫生身邊，瘋醫後背左側的四個機械臂切換著其中的工具，用鉗子在箱子裡翻找了一會，給十七拿出了一塊小小的芯片。

“肌肉刺激芯片，靠電極驅動肌肉，促成生物電流於腦內循環制使大腦向腿部肌肉釋放假信號，大概意思是這玩意兒可以加快你的腿部動作，但是吧，軍用級的東西都是消耗品，不光消耗芯片本身，也會消耗你。”

十七趕緊搖頭，她還年輕，還不想過早的坐上輪椅，瘋醫的機械臂垂下，他狹窄細小的眼睛盯了十七一會兒，思索了一下開口說：

“我掃描過你的身體，我也懂你的想法，不想成為鋼鐵頭，想要以人類的身體稍微進行義體改造，好在戰鬥方面與鋼鐵頭對等，是這樣嗎？”

這次十七點頭，瘋醫兩手放下，轉身到箱子裡仔仔細細的尋找著繼續說：

“那我明白了，軍用級物資副作用較大，這是為了戰爭而做出的必要讓步，我不會給你的腦子與脊椎里加裝更多輔助思維芯片，你要不要考慮下，把四肢部分骨骼換成鈦合金一類的？”

“鈦合金？可我們軍用物資裡沒有這些東西啊。”

十七疑惑的看向箱子，瘋醫擦著口水呵呵笑著擺了擺手。

“合金骨骼是目前的趨勢，你們沒有不代表我搞不到，我還是認識幾個邊緣人的。”

“還是算了，我們現在缺少時間，就先用手頭上的義體改造件進行小手術吧。”

十七輕哼一聲，連骨頭都被合金替換了，那還能算是人類嗎？也不知道為什麼，十七極其反感大型義體改造手術，估計是自己被那些鋼鐵頭欺負小半輩子，自己就算有錢了也不想變成他們吧。

瘋醫在義體改造件裡挑了挑，最後選出了一塊小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芯片，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後說：

“iumC的輔助瞄準芯片，用於給後勤人員提升戰鬥力的小東西，我可以......”

“她不需要這種東西，什麼時候船長小姐的射擊技術達標了，能每次開槍都能命中目標後再用這東西。”

一旁的萊恩冷聲打斷了瘋醫，瘋醫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抱著胳膊面如冰霜的萊恩，之前那個笑嘻嘻的男人此刻不苟言笑，眼神內盡是權威和嚴肅。

“為什麼呢？既然射擊技術還沒有達標，那就應該用輔助芯片才是，快速達成達標的目的，這應該是正確的路才對吧？”

瘋醫質疑著萊恩的話，萊恩抬高下巴，居高臨下以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盯著瘋醫。

“這就是你們普通人和iumC最大的區別，走捷徑只會限制身體潛能，只會浪費了天賦，船長小姐有著射擊天賦，有著格鬥天賦，那她就應該發揮這些才是，而不是讓電子產品限制了她的才能。”

“人體已經足夠脆弱，既然人類有能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就不應該浪費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些無聊的事上，人類三項改造是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

瘋醫似乎也有了些脾氣，他站起來咧嘴笑著面對萊恩，萊恩冷著眼睛，一抹冰寒的笑容隨之浮現，兩個同樣笑著的男人，一個眼中盡是冰冷，一個則是癲狂的懷疑。

十七看兩人對峙起來，用腿跺跺腳，彈開被打開皮膚的手臂，不滿的向兩人說：

“你們兩個守舊派和進化派的，能不能等我完成手術再吵？我這邊胳膊都開紅花了！就按照萊恩說的吧，我不加這東西就是了。”

萊恩眼裡的冰寒隨著十七的話語即刻消散，瘋醫也無所謂的點點頭，蹲下來去找更多義體改造件後說：

“聽從你的命令，船長，不過萊恩軍士長，像你這樣的盧德分子，在未來恐怕沒有你站立的

土地。”

“不懂得人體精密藝術的鋼鐵，永遠無法得知大腦能有多麼神奇細緻的想法。”

萊恩毫不示弱的冷嘲熱諷回去，十七嘆口氣，自己也算是見識了社會上爭吵不休的兩派人在現實的嘴炮，她翻了個白眼，聳下肩膀無奈地說：

“醫生，我就想在蛆蟲糞坑秀中殺死更多的人，沒想過把自己變成機器，你也知道，一旦輔助思維芯片被駭入的下場是怎樣，我不想腦子融化，更不想變成瘋子。”

瘋醫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十七從腰後拿出血鏈和無窮手槍，略微思索後說：

“既然你有手槍和刀.....那肘節式的伸縮摺疊刀刃你用不上，你腿部已經有了加強的神經，運動上不會有問題，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進行義體改造，你的身體強度不夠，你的隱形眼鏡輔助思維芯片已經生物化.....”

“說實話，如果你要繼續進行義體改造，那就要對骨骼、肌肉、大腦、脊椎、血液、內臟等進行手術，可你又不想這麼做，我只能給你找一些武器性質的進攻型改造件了。”

瘋醫說完，埋頭在箱子裡翻找幾下，很快掏出來一個小小的芯片，他把芯片遞給十七看說：

“軍用級脊椎神經反應驅動芯片，全方位提升你的運動能力和反應能力，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如果想要藉助外力，那船長你就需要讓萊恩~軍士長給你找軍用級物資了。”

瘋醫陰陽怪氣的叫著萊恩的名字，萊恩低罵一句，留下一句在這等著便點上煙，轉身走出了醫療艙室，十七看著萊恩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瘋醫快速用八條機械臂給十七的手臂縫合祛疤，接著讓十七趴在手術檯上，去消毒間洗手給自己消毒後，在衣櫃裡找出新的手術袍穿好，便讓十七脫掉衣服和bra，準備著手術。

阿倫搖搖頭，在瘋醫給十七注射過麻藥，用手術刀切開了十七的脖頸後也出去，十七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她思維很清晰，甚至能給雪雀發信息，讓她準備一下防駭入的代碼，等手術結束寫入芯片內。

手術進行的很快，十七僅僅是趴在手術檯上十幾分鍾，她還沒看完一期蛆蟲糞坑秀就結束了手術，瘋醫叫自己起身時，十七扶著手術檯邊緣探起身子。

她突然感覺全身彷彿有著十足的精力，很順暢的起身，四肢靈活，頭腦清晰，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她好好的休息洗澡過後的清爽，整個人的身體彷彿都進行了由內到外的清潔。

“芯片的力量.....真是強大......”

十七望著自己的雙手，張合間用力握緊，拳頭握得再使勁兒，手都不會因力氣增大而顫抖，每根手指腳趾靈活又感覺輕鬆，她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脊椎，對瘋醫笑了下說：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醫生，三項改造或許真的是人類的未來，可惜，我還是喜歡我的肉體，我的姐妹花也不想變成硅膠和鋼鐵。”

瘋醫尊重的向十七點頭，他後背的八條機械臂摺疊收縮，一根根有序的排入他的後背，他轉身時，十七能看到他後背裡的機械臂在自己鑲嵌在“肉體”內，自維修的納米修復蜂群快速的修復著他的肉體。

“納米修復蜂群？工業用的東西你用在人體上？”

“人體？船長，我整個身體裡只有腦子是人類器官，我既然已經不是人類了，用工業用的玩意兒，這不是很正常嘛？”

十七聽完瘋醫的話對他感到無語，這傢伙已經瘋到了極點，既然手術完成，十七便跳下手術檯，原地活動自己的身體，那股就像是有用不完力量的暢快感，使得十七嘴角上揚。

對於新的芯片十七很滿意，她兩手背過身後，向瘋醫說以後這裡就是他的地方了，之前愛德華的私人艙室也是他的，有問題就去找海卡莎。

十七囑咐完瘋醫，悄悄眨眼打開雪雀的通訊方式，利用輔助思維芯片給她發消息，讓她檢查下自己的芯片，有沒有被瘋醫動過手腳，沒什麼問題就把把芯片添加防駭入手段。

緊接著，十七依舊用這個辦法聯繫阿倫，讓他監視瘋醫一段時間，十七必須確保瘋醫這個人的行動，完全的忠誠於自己，她不需要再有第二個愛德華出現了。

兩條信息發出後，十七快步來到調槍室，果然，萊恩坐在裡面抽著悶煙，十七知道他為什麼不爽，她敲敲玻璃，靠在櫃檯上輕聲說：

“喲，狗腿子，你和那瘋子吵架我不管，但是你得給我們找一些裝備，好讓我們活著，並且殺死擋在我們面前的人才行。”

萊恩沉悶的哼了兩聲，

使勁兒搖晃幾下腦袋便從調槍室內走出，帶著十七來到軍火庫，他抓起掛在軍火庫牆上的平板電腦，檢查了一下上面的貨物清單後，指向單兵裝備區說：

“上尉留下的軍用級物資多是艦載武器彈藥，單兵裝備實際上並不多，很容易消耗乾淨。”

“嗯......那你有什麼推薦嗎？”

萊恩從一堆軍火箱內翻找出了十七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一套機械外骨骼，這種骨架類的外骨骼十七一見到就直嘆氣，她就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用上這玩意兒。

十七走過去撫摸那碳塗層的合金外骨骼，但是感覺這東西好像和自己之前見的不一樣，萊恩提起機械外骨骼，調節了一下脊椎處的卡扣和按鈕，隨後說道：

“要放在之前，我是絕不會讓你這麼早就使用機械外骨骼的，永久了這東西會產生依賴性，從而對自己的體能沒有一個很好的瞭解和掌握。”

十七嘆口氣點頭，她也明白，自己要想追上萊恩他們，成為和iumC差不多的人，自己必須鍛鍊身體，腦力和一切人體上的開發，她敲敲機械外骨骼，抬頭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必須提升生存率，畢竟蛆蟲糞坑秀有首領單挑比賽模式，我必須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就這次使用吧，萊恩，給我講講吧，我看這玩意兒和之前我見到的不一樣。”

萊提著機械外骨骼走到十七身後，按照十七的身材調整機械外骨骼的高度和手腳關節長度，將機械外骨骼脊椎貼在十七後背上，萊恩邊幫十七穿戴機械外骨骼邊介紹。

“2125年款突擊手型機械外骨骼，碳塗層鋁合金外壁管，內部是高彈性橡膠與防變形塗層，人體工程學多向可動脊椎與關節，手掌腳底環形固定欄。”

“老式的電池充電運作，一次充電可用480小時，肘關節液壓管可連接輔助思維芯片，進行機械蓄力行動，能負重150公斤以上的能力，防火防水防化處理。”

萊恩說到這，他拍拍十七的左右後腰，十七感到兩個長條狀的東西擠壓腰部，萊恩固定好十七腰部後繼續說：

“三種突擊模式，第一種超載模式，全方面機械外骨骼的行動能力，但是這樣極其損耗外骨骼壽命和電池壽命，其次是有噴你做腰部的噴射裝置，能支持你進行二次跳躍。”

“只不過我不建議你使用噴射裝置，那東西設計上就有缺陷，很容易在微型壓力罐充氣混合氣體釋放時發生外骨骼解體，第三種就有意思了。”

萊恩幫助十七穿好外骨骼後，拍拍十七的肩膀，指著船艙牆壁笑著說：

“按下你手腕左側的按鈕，兩隻手都按下。”

十七聽萊恩的話交叉手臂按下按鈕，她覺得身子一沉，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萊恩走到牆壁叉腰嘿嘿一笑。

“走上去，走到牆上去。”

“啊~我懂了。”

十七抬起腳去看自己的鞋底，鞋底下有兩條環住鞋子的鐵片，鐵片下閃動著電流，電流中有著數不清的小尖刺，十七面對牆壁，從小步慢跑逐漸到衝刺，直至即將撞到牆壁時，她奮力一躍，兩腳踩在牆壁上。

緊接著，十七手舞足蹈的兩腳站在牆壁上，上半身歪七扭八的亂晃，萊恩趕緊兩手扶住十七後背，幫著她適應垂直的牆壁，隨後抱住十七的後背和腿彎，叫十七關掉按鈕。

“電流磁吸和穿刺型足釘，它們能幫你在牆壁上行走，多練練，你可以在牆壁上短距離垂直奔跑，不過記得要調整身體啊，否則一頭摔下來扭斷脖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萊恩說著把十七放下，十七活動了兩下雙腳，腿部蓄力，側身面對牆壁，隨後大踏步向前衝刺，奔跑中，她左腿曲起，右腿用力向牆壁蹬去。

左手扶住牆壁，左腳踩在牆壁上的同時右腿邁進，緊接著，十七興奮不已的發現，僅僅第二次嘗試她就能立刻學會如何在牆上奔跑。

她越跑越快，沿著牆壁跑了十幾米後，十七覺得腳步越來越輕，鞋底抓牆的貼地能力也弱了下來，便左手一推牆壁，整個人就跳躍開牆壁，穩穩的落在地上。

“嘿！這東西好玩啊，不錯不錯，還有沒有別的？”

十七激動的對遠處抽菸的萊恩擺手喊著，萊恩笑笑，回頭又翻找起東西，十七調整兩下呼吸，緊接著再次故技重施，繼續在牆上奔跑到萊恩附近跳躍，落在萊恩身邊。

萊恩找出了一根像是槍管的東西，他放在手裡看了看，還是搖搖頭又丟了回去。

“那是肩炮的零件，實際上，你有了機械

外骨骼，就足夠能力和鋼鐵頭抗衡，你手部手指關節的合金護手環，就是方便士兵近身作戰的，我不確定我們會面臨什麼比賽模式，所以我也不敢給你胡亂升級裝備。”

十七聽後正要沮喪的垮起臉，萊恩卻狡黠一笑，蹲下來拉出三盒子彈，統統拆開後給十七展示。

“以前你就打的是動能彈和智慧星火箭彈，這次我們來玩點不一樣的。”

萊恩說著分別在三盒子彈中拿出一顆子彈給十七看，三顆子彈三種顏色，第一種是藍色彈殼銀色彈頭，第二種是紅色彈殼紅色彈頭，第三種則是彈頭處米字型刻痕的動能彈。

“藍色的，.45ACp電磁干擾彈，專門對付鋼鐵頭的，只要命中對方軀體就會干擾他們的電子產品，從而靠著電流和電磁干擾燒壞他們的芯片，腦子，脊椎義體改造件等等。”

“紅色的，爆破彈，用於破門或對付輕型裝甲的獨頭爆破彈，這小寶貝的彈頭在命中目標後，除了衝擊力以外，便會將彈頭內部的內爆編程撞擊炸彈引爆，會造成一次穿射，二次爆炸的效果。”

“第三枚則是對付沒有任何護甲，防具的肉體目標最好的子彈，.45 ACp r.i.p空心彈，這些尖錐菱形的中空彈頭別看是動能彈，它的8個鋸齒可不是以前為了人道主義所用空芯的。”

萊恩拿起r.i.p“空心彈”，給十七展示在鋸齒內部並非空心的一層白色的硬質物，萊恩隨手抓過一隻手套，摸了摸空心內的硬質物，一層薄薄的粉末便沾在他的手套上。

“薄銅片，裡面裝了白磷，以最大化效率殺傷舊時代的外星士兵，準確說，是游擊隊和平民，空心彈會第一次傷害目標肉體，當子彈撞擊彈頭碎裂後，銅片會破開，裡面的白磷會在撞擊後立刻點燃，造成二次殺傷。”

“這東西不是那些外星人權協會明令禁止的嗎？怎麼......”

“人類從不會對任何非人類種族留情，人類至上主義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人類有威脅的種族，我們已經贏過一次，我們警醒過一次，軍事戰略和科技的嚴重性，給那些軍事家們上了一課。”

萊恩對十七眨眨眼，十七也從萊恩的話語中明白，所謂的人權對於許多信奉人類至上主義論的軍人來說，就像是放屁，吹吹風，聞了味兒噁心了他們一下，但又能怎樣呢？

十七要去拿萊恩手中的空心彈，萊恩趕緊抽回手，把子彈放回子彈盒內連連擺手。

“這層銅片很薄，這些子彈放了太久，過了保質期，銅片在運輸中鬆動，白磷漏出來了，別用手直接觸碰，我會給你找幾盒還完好的子彈，你要記住啊！白磷有毒的！別拿手碰，而且要專門把這子彈單獨放在一個彈匣裡。”

萊恩踢開腳邊的子彈盒，把手套甩在一邊後，他感嘆的輕笑，無奈的說：

“這子彈設計上也有缺點，畢竟是大擴張時期後用來掃除游擊隊的武器，iumC早就不用這玩意兒了，它在射擊時很容易造成銅片脫落，發射這子彈的槍很有可能造成自燃炸膛，你最好再備用一把手槍。”

“當然，用不用這子彈選擇權在你，如果你覺得危險就不要用，你要想把敵人點成大煙花，視覺上的刺激我想你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十七考慮了一下，還是選擇多準備一把手槍試試看這“劣質”子彈，畢竟自己需要用一切方式來殺死敵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死他們。

萊恩看十七如此堅定，也就不多勸，他明白十七賭徒心理在作祟，肯定心裡在想自己沒有那麼倒黴，十七望著子彈發呆的上揚嘴角就很好的證明了這一切。

“如果我們能用自己的武器，黑帆的火力足以碾壓鋼鐵管線幫，這群地球本土幫派是絕不可能和軍用級裝備對抗的，我們真正棘手的目標，是墮落繁星海盜艦隊，他們的可是連軍方都打劫的瘋子。”

萊恩說完拿出手機給十七看一個賭盤，十七瞪了萊恩一眼，這王八蛋賭狗的臭毛病遲早會害了他，不過現在她也沒心情勸萊恩，低頭一看，上面的賭注勝率，墮落繁星海盜艦隊赫然碾壓黑帆和鋼鐵管線幫的賭注框。

“不是？至於嗎？黑帆在節目獲勝的概率賭注這麼高？”十七不滿的嘟囔，萊恩則笑笑解釋道：

“畢竟我們不出名，只是一群豬玀選擇成為掠奪者，另外兩家可是老派大勢力，普通人肯定覺得我們第一場比賽就會被幹掉，很正常。”

“媽的，到時候說什麼也要壓自己一手，賺大錢。”十七憤憤不平的說。

“當然，不過如果我們真贏了，那我

們可就發大財了。”萊恩狡猾的一笑收起了手機。

“你什麼意思？”

“我把我的大半資產都讓我妹妹在這場賭局上壓了黑帆，但凡我贏了，我這輩子，不，我和我妹妹的孫子！重孫子都花不完這錢！”

“你就這麼有自信？”

“因為我要搏命，船長，我會盡全力讓黑帆贏，這是場豪賭，人生就是選擇和賭博不是嗎？一旦黑帆贏了，你成了萬眾矚目的新晉邊緣勢力，而我！老斯考特家族的萊恩要賺翻啦！”

“......”

“怎麼了？船長小姐？”

“你該戒賭戒色了......”

“戒賭可以，隨時都行，戒色？還有這種事？”

“哎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