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決裂
我開始給良講起了我知道的消息，那位福王聽說十幾年前就厭了女色，開始找男人，那玩膩了之後呢，又開始找小羊羔子，小羊羔子玩膩了就開始吃人了。
聽說還是個重400斤的玩意，腰比缸粗，跟個大蟒蛇似的，唉，真是讓人羨慕啊，這年年活著都不容易，有人就已經胖到400斤了。
我還對他講了我的猜測，我估摸著第一批之所以沒按照慣例，應該就是隊伍裡出了一個不聽話的，惹怒了那大人，給提前吃了。
我沒有對良說的是那位大人的吃法，就像一條真正的大蟒蛇一樣，把獵物用外力弄死，一點點吃掉。喜歡聽他們的哀嚎，我太瞭解良了，他一定會拒絕的，要是我說這麼一些，還有迴旋的餘地。
我仔細觀察著良的臉色，是我從未見到過的緊張與迷茫，估摸著是被嚇到了，於是我好心的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良，要不聽我的，就把他們送過去吧，一條路走到黑，在這最後的路上，我們就對那些小羊好一點吧，以免得之後死了來找我們尋仇呢，我看那個啞巴那挺聽話的。作為重點關注她的。”
我說了很多勸慰的話，但他自從聽完我說完那一行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我能夠感覺得到他很低落，但這條路必須得走啊。
“怎麼啦？良，你還是怵了呀，不打算幹了？”
突然，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良一把將我摁在大樹上，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有些難受。
“你特麼一開始就沒跟我說他們是菜人，你只跟我說他們是要去享福的，現在到了半路你才跟我說他們是菜人！”
良現在的樣子，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聲音很大，表情也很猙獰，或許真的是我壞了原則，又或者說他接受不了吧。
但難受的感覺及多次的失落，讓我口中下意識就說出了。
“哎，你特麼怎麼還急眼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活是這樣的，還是李貴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忍著怒氣，我好聲好氣的解釋了起來。
“這種事情我一開始怎麼可能會知道，再說了，那可是五百兩！我們不做其他人也會做的。”
良的眼睛狠狠的瞪著我，這一刻我的內心那股悸動好像散去了大半，我不理解為什麼？他這是想要幹嘛？
“良，看開一點，你一直所謂的原則，不殺老幼婦孺，不過就是你認為的，殺了那些出門尋工的頂樑柱，這和他們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換一種死法而已。”
脖子的壓迫感鬆開了一些，良鬆開了我後退了兩步，平日裡我最喜歡的那雙眼眸黯淡了不少，好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但我並不想去安慰，他今天所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了。
我閉上眼睛，不願意去與他對視，想讓他自己去想明白。
輕輕推開了他，站在泥路邊可不是一件好事，還是到中間去吧，省的待會摔了又要難過一陣子，不想去理他。
我故意朝地上啐了一口，走回我們的營地。
回去之後我就沉沉的睡下了，今晚的乾糧我也隨意分配了。小羊們自己去，不要吃太多就行。
反正我買的量夠多，這幾天一日四頓都沒問題，到了陝州，又是一頓大補充，唉。
希望良能夠成長吧。
又是一連幾天，很快就到達了陝州。
這幾年陝州遭了災，但這座城市看起來卻不像是遭了災的樣子，還像之前一樣，看起來還不錯嘛。
我回頭對混熟的小羊調笑開口道。
“今個兒興爺心情不錯，各位，有什麼想吃的都跟我說說，我現在就去買買，要是有其他什麼想吃的，跟你們良爺說說，我呢就只負責你們今晚的餐如何？”
除了那個啞巴，其他幾個小羊都很開心，一一給我報了他們想吃的，我用眼神暗示良自己去問那小啞巴，他倆增進一下最後的感情，同時象徵性為小啞巴決定了今晚的晚餐，零食嘛，當然是由良自己去想了。
他捨不得小羊們，就讓梁單獨多相處一會兒吧，我自己買完菜之後隨便找個地方聽個曲，等回來估摸著也差不多了，順便見見老熟人。
買完菜之後，本想去戲曲樓的我卻意外的撞見了良和小崽子，並沒有出來打招呼，我悄悄的躲在一旁偷看他們兩人的進展，卻驚訝的發現那啞巴小崽子竟然會說話，還和良親密的牽在一起。
眼睛瞪大，我感覺我嘴巴能塞下一顆雞蛋，怪不得良這麼生氣，原來他倆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那小啞巴也願意暴露自己不是啞巴的事實。
可能有些吃醋吧，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但卻很難受，一是小崽子不是啞巴，卻一直裝著啞巴，還如此懂事心機可見一斑。
二也是良連這些事都不願意告訴我，還與我發生了爭吵。
抿了抿嘴唇，我打消掉了去戲曲樓的心思，轉頭去見了幾位老朋友。
小酌兩口，可能真的是酒量變差了，又或者實在鬱悶，想說點什麼。
我挑了一部分，可以講的告訴了兩位老朋友，他倆人聽完之後有些氣惱。
“這算什麼話？你那兄弟根本就沒把你當兄弟，有小老婆了先不說，就為了區區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人，就敢對你發脾氣，就敢不考慮那麼多後果。”
胖男人紅著臉長著個大嗓門替我喊冤，一旁的瘦男人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滿臉醉意的附和道。
“是啊，他喵的，我說實在不行，咱們今晚上就把它痛點一頓，讓他老實一點。”
擺擺手，我沒有理會這兩人的提議，又是喝了一口酒，這才開口道。
“算了算了，就讓她開心一點好了，畢竟難得遇到喜歡的人，鐵樹開花，很正常，今晚上我再跟他好好談談吧，實在不行再把他綁著，咱們四個一起拉著羊羔子去。”
兩人聽完，瘦子率先替我定了下來，很痛快的就答應了我這個條件，不過事後要求分一百兩。
無所謂了，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