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好,明天去領證...(第2頁)
張大媽似乎只注意到了她,沒看到倒在身後的謝陸言。
應寧輕咳兩聲,有些尷尬地應道:“是……是的。”
張大媽仔細打量著她,越發覺得她清秀動人,臉頰泛著紅暈,真是女大十八變。
“聽說你還是單身呢,怎麼樣,要不要大媽給你介紹幾個?你告訴大媽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大媽幫你從村裡挑選幾個青年才俊。”
氣氛略顯尷尬……應寧輕輕額了聲,還沒開口,謝陸言就猛地從草叢裡站了起來。
差點把張大媽嚇一哆嗦!
他一手摟住應寧的肩膀,另一隻手則不停拍打著頭上的草屑,薄唇一挑,是個煩躁的模樣。
“她喜歡我這樣的!至少得像我這麼帥才行!您就按照我這標準來吧!大媽!”
一通機關槍似的,直接把人家大媽嚇跑了!
謝陸言哈哈哈地笑。
應寧伸手擇著他後背的稻草,搖頭說他幼稚,不僅幼稚,還是個自戀狂。
謝陸言牽起她的手,較上勁兒了,“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這張臉?”
“不喜歡呀。”應寧甩開他手,自顧往前走,不想搭理他。
“戚,小騙子。”謝陸言追過去,發現應寧背上竹簍就要走了,他急,“不是,怎麼這就走了老婆,我們不……”
“趕緊走吧,早點回去給大力哥做飯,他都快餓死了。”
天都黑了,應寧和謝陸言才踏進家門。
大力果然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言哥,應寧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對不起,大力哥,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些情況,耽擱了些時間。現在我先給你上藥,你稍等一下哈。”
應寧取出七葉一枝花,開始去處理根莖,而謝陸言則提著蘑菇和野菜走向了廚房。
下山的路上說好了,今天的晚飯他來做。
經過大力身邊時,他還揉了把他的後腦勺,“臭小子,你可享福了。”
應寧細心地為大力上藥,而廚房裡,謝陸言正忙碌著準備晚餐。
這是他第一次親自下廚,雖然簡單,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一盤香噴噴的蘑菇炒肉片,一盤清爽可口的野菜涼拌。應寧嘗後讚不絕口:“真不錯,看來你有當大廚的潛力嘛!”
大力更是吃得津津有味,連聲誇讚:“言哥手藝太好了,這輩子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我真是太他媽幸福了!”
謝陸言哧了一聲,這次倒是沒兇他,反而讓他吃慢點,“我又不是以後不做飯了,別跟這頓沒下頓似的,沒出息,吃慢點。”
應寧聽出了他話裡對大力的關心,低著頭,欣慰地笑了笑。
飯後,謝陸言主動承擔起洗碗的任務,而應寧則趴在院子裡的小石桌上,一邊吶涼,一邊專注地記筆記。
筆記上都是阿言這段時間以來的用藥情況和身體指標。
厚厚的本子,已經記錄了大半。
月光下,她的身影格外認真且溫柔。
謝陸言端著一杯熱水走到她身邊,找了個小馬紮坐下,和她並肩坐在一起。
他的馬紮比應寧的凳子稍矮一些,這樣的高度,讓他們顯得格外像對舉案齊眉的小夫妻。
他輕輕歪頭,靠在應寧的肩上,望向頭頂那輪皎潔的明月。
“寧寧,我們結婚吧。”
“好呀。”應寧也沒猶豫,很自然就接了話,她同他一起望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彷彿這一刻她已等待許久了。
北京的夜空是沒有這麼明亮的星星的。
而此刻,漫天的星光閃耀,都彷彿都在為他們慶祝。
謝陸言伸手握住她,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用力搓了搓,然後一根一根地,將十指和她緊緊扣在一起。
他嗯了一聲,語氣輕輕,手卻在發抖。
“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好不好?”
“好呀。”
謝陸言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轉過身,同時應寧也轉向他,兩人面對面,凝視著彼此的眼睛。
晚風拂過,謝陸言抬手撥開她被風吹亂的劉海,雙手捧住她的臉,額頭輕輕碰觸。
閉上眼睛,幾滴熱淚悄然灑落。
謝陸言咬緊牙關,聲音低沉而顫抖著,幸福地重複,“好,明天去領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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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寧拉開房門,只見大力一臉痛苦地倚在門邊,汗水順著額頭滑落。
“出什麼事了?”她連忙問道。
謝陸言則是一副抱臂旁觀的模樣,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你最好是有事兒。”
大力急道:“言哥,我真的有急事兒……”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紅腫的腿上,那裡被一條布條緊緊纏繞著。
應寧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微變:“你被蛇咬了?”她迅速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傷口來。
謝陸言也好奇地湊了過來,一同查看。
“不是蛇,是螞蟻……”大力解釋道,“我剛剛從山上下來,不小心踩到了一個隱蔽的蟻巢,結果被那些大螞蟻給咬了。”
謝陸言聞言,眉頭一皺:“不是蛇你綁這麼緊?”
大力苦著臉說:“我怕這些螞蟻也有毒啊,萬一毒素擴散到全身怎麼辦?我現在感覺小腿疼得要命,那些螞蟻不會真的有毒吧?我不會……不會死吧?”
應寧輕輕撫摸著大力的傷口,仔細觀察著那些叮痕,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計較。
謝陸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難說。你該第一時間去找西醫,把血清打上,而不是吧,有什麼遺願,我儘量滿足你。”
“好啦,你別嚇唬大力哥了。”應寧剛剛聽大力的描述,再加上對傷口的初步診察,基本上已經確定這種螞蟻沒有劇毒。
碰巧,她小時候去山裡玩,也被這種螞蟻咬過。
“這是黃猄蟻,”應寧安慰道,“它們喜歡在葉子上築巢,雖然被咬到會很疼,但通常不會致命。我小時候也被它們咬過,沒事的。”
說完,她站起身,將大力攙扶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並吩咐謝陸言去準備一盆溫水和一些冰塊。
“來,我們先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再用冰袋冷敷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大力聽到這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應寧小姐一定有辦法。”
謝陸言打來了熱水,親自放到大力腳下。
他已經脫掉了正裝,換成了居家服,挽起袖管,溻溼毛巾,就要給大力擦腿。
大力嚇死,撲騰一下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別別言哥,我自己來就行!”他哪能真敢讓言哥伺候他呢?
謝陸言嘴上兇巴巴,可到底還是心軟,他按住他小腿,不然讓他亂動,“我不給你洗,難道你想讓妞妞給你洗嗎?想的美,坐好。”
他擰乾了毛巾,開始認認真真給他清洗傷口。
大力受寵若驚地坐在那兒,一動不敢動。
就是眼睛紅彤彤的,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洗好後,應寧便拿來消炎去腫的藥膏給他塗上。
折騰了一整晚,謝陸言的求婚計劃也徹底泡了湯。
所以只能等明天了。
可轉天一早,應寧就換上了輕便的運動服,準備上山一趟。
她要去尋找一味叫做“七葉一枝花”的草藥,也就是藥房裡賣的“重樓”。
小時候她被蚊蟲叮咬,爺爺就是用重樓的根莖為她塗抹消炎的。
重樓的根莖富含甾體皂苷,具有卓越的抗炎、止痛及解毒功效,是治療皮膚炎症和蟲咬傷的首選良藥。
野生效果會更好,所以她決定去山上找。
為了能讓大力盡快恢復健康,一大早,應寧就戴上了草帽,背起竹簍,準備上山找藥去了。
臨走時,她叮囑阿言和大力,要他們兩個好好看家,照顧好彼此。
她沿著房山後面的小土坡上了山。
謝陸言哪能放心她一個人上山?套了件防風衣便跟了上去,臨出門時又跑到廚房緊忙灌了兩壺綠豆湯,背在身上。
天太熱兒,可不能讓妞妞中暑咯。
應寧不要他跟著,他偏不要。
“你真的不用跟我去,”她輕聲說,“我今天要去的是野山,不是上次我們一起去過的那座,路會更難走。”
“我不怕累。”他一手抓著應寧背在身後的小竹簍,溫柔看著她,“如果你走不動了,我就揹你下山。”
應寧輕輕搖頭,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會累。”
“我也不累,”謝陸言就還是笑,死活不撒手,“只要和你在一起,再遠的路也不覺得累。”
應寧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說道:“阿言啊,你真的變了,現在竟然連這麼肉麻的話都會說了……”
謝陸言昂,牽起她的手,淘氣地擺了擺,“那你喜不喜歡?”
“還行吧。”應寧偷偷樂,兩個人就這樣手拉手往山上走,“你多說點,我再聽聽。”
“成啊。”謝陸言說著竟然唱了起來,“世上只有‘妞妞’好,有‘妞’的孩子像塊寶,投進‘妞妞’地懷~抱~~幸福享不了~”
應寧哈哈地笑著,笑聲在秋日晴空下回旋,宛如清脆的鈴鐺。
兩人沿著山路向上走。
應寧撿了一根木棍,用小刀削去容易扎手的尖刺,為謝陸言製作了一根簡易的登山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