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他爽死了,不是因...(第3頁)
謝陸言輕輕搖頭,緊握著拳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不必了,先查一下具體是哪些人持反對意見。”
話未說完,他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謝總,謝總,您沒事吧?”秘書急忙將手中的保溫壺遞過去,眼中滿是擔憂。
她知道,這些天謝總為了審查的事情幾乎廢寢忘食,身體已經透支到了極點。
謝陸言拿出紙巾,捂著嘴咳嗽,他的臉色因為咳嗽而通紅,彷彿要耗盡所有的力氣。
終於,咳嗽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扶著窗簷,抬頭望向窗外。只見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著雪花,白茫茫的一片,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純淨的白色。
他盯著那半空中飄落的雪花,嘴角微微勾起,“下雪了。”
聽到這三個字,秘書突然感到一陣傷感,鼻子不禁酸了。
他回想起前段時間謝總經歷的種種困難,除了貼身跟在謝總身邊的他,幾乎沒人知道他悶聲吃了多少苦。
自從決定收購d.t開始,前期的盡職調查和風險評估就遇到了重重困難。d.t複雜的股權結構和法律糾紛成為了攔路虎。為了解決這些問題,謝陸言不惜一切代價,聘請了國際頂尖的律師事務所和財務顧問團隊參與談判。
當談判陷入僵局時,謝陸言親自飛往美國,與d.t銀行的股東和管理層進行了多輪艱難的談判。面對難以搞定的股東和不確定的談判結果,他獨自在兩國之間奔波,與d.t的股東和管理層反覆溝通。
發現那些老外不吃硬的以後,他就只能來軟的。
那段時間,應寧只知道謝陸言很忙,卻不知道他忙得只能在坐飛機的時候才能短暫眯一會兒,甚至下了飛機的以後,眼睛都佈滿鮮紅的血絲。
小樓怪他沒時間陪妞妞,他是不想嗎,他難道,不怪自己嗎。
他沒辦法。
後來美國當地的金融監管機構也對這起併購案提出了異議,擔心中國企業收購當地銀行會對其金融安全產生潛在威脅,謝陸言回國後,又緊急召集團隊連夜修改收購報價,那段時間,他頻繁地在兩國飛來飛去,幾乎不眠不休,終於打動了d.t銀行的股東和監管機構。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卻又被卡在了國內行政審查這一關。
這會兒連團隊裡成員們都感到疲憊不堪,心力交瘁。何況謝總呢?
“大家辛苦了,也累了很久了,回去歇歇吧,今天還是過節呢。”秘書看著謝陸言疲憊的身影,心疼地對他說:“謝總,您也回去休息休息吧,有事兒明天公司再說。”
謝陸言卻扯下領帶,轉而吩咐他,“今晚,再幫我約一下黃主任。”
秘書面露難色,擔憂地說:“謝總,黃主任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迴避咱們,他今晚……大概率還是會以工作忙為藉口不赴約。”
而且黃主任是個變態酒鬼,上次謝陸言去見他,被灌了一整晚的酒,那晚他吐了一夜,疼得渾身冒汗,怕被應寧發現,他讓秘書給應寧打電話,謊稱自己在加班,後半夜就在辦公室沙發上湊合睡的。
秘書實在不忍他再去見黃主任了。
謝陸言卻堅持讓他去,甚至動了給大力打電話的念頭,說:“他不來,那就把他綁來!”-
應寧下班後騎著小黃車去坐地鐵,沿途商鋪的聖誕音樂清脆悅耳,她的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
路過一家裝修可愛的雜貨店,應寧還特地進去逛了逛,她選購了一棵小巧的聖誕樹,支付了運送費後,拜託店家幫忙送到家中。
雲姨自從回到老家後,便再也沒回來。家中來了一位新的阿姨,她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平時卻神情嚴肅,不苟言笑,與雲姨的和藹可親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特別是每次應寧一來,新阿姨就兇巴巴地盯著她,那種眼神總讓應寧感到有些不自在。
因此,儘管今天需要忙和的事情有很多,她也沒有打算請這位新阿姨幫忙。
應寧決定親自動手裝飾聖誕樹。她踩上凳子,細心地往枝條上掛著蘋果、鈴鐺、絲帶以及一些五顏六色的小盒子。
她播放著手機音樂,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盒子裡塞入小紙條,上面寫滿了對阿言的話,偶爾還包含幾個有獎問答,答對了就有小禮物送給他~
她心情很好,那位阿姨就站在她背後陰森森地盯著她,應寧也不管她。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謝陸言還沒回家,應寧親手準備的飯菜已經涼了,她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心中有些擔憂。
又過了一會兒,她給阿言發了個信息,問他到哪了,不過也沒太催促他,還要他叮囑譚叔,晚上開車要慢一些,不要著急,尤其是雪天,道路溼滑,一定要注意安全。
應寧穿著一件紅綠顏色搭配的聖誕風格的毛衣,有些熱了,家裡地暖又充足,很快臉蛋就紅撲撲的,她回樓上換了件涼快的居家服,下來後把桌子上的飯菜拿去廚房加熱了一下。
當謝陸言一身酒氣地進門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一進門,就往應寧懷裡塞了一個用彩紙包裹的小盒子,隨後便搖搖晃晃地衝向了衛生間。
應寧聽到衛生間裡傳來嘔吐的聲音,心中一緊。她急忙走過去,只見謝陸言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馬桶,吐的昏天黑地,他的襯衫和褲子幾乎都被弄髒了,尤其是襯衫,整個背部都溼透了。
應寧心疼地扶起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謝陸言卻朝她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示意她先拆開禮物。
他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無力地倚靠在應寧的懷裡。
應寧點了點頭,柔聲道:“好,你先把水喝完。一會兒,等你好些了,我就去拆你送的禮物。”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背部,幫他緩解不適,又細心喂他喝水。
他痛得手腕青筋暴起,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滑落,她連忙用紙巾為他擦拭,但汗水又迅速爬滿他的額頭。
她難過得心都快碎了,她多想分擔他的痛苦,卻又無能為力。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願讓本就疲憊不堪的他察覺到她的脆弱和眼淚。
阿姨進來看了一眼,什麼也沒做,也沒有搭把手什麼的,便迅速離開了。
隨後謝陸言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他媽。
應寧瞬間明白了,這位阿姨是譚韻泠派來的人。
她莫名感到一陣心驚。
她扶著謝陸言坐到床邊,謝陸言握著手裡的手機,眉頭緊鎖,似乎在猶豫接不接。
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始終沒有停下的跡象。
謝陸言一手撐著應寧,煩得重重喘了口氣,他鬆開應寧的胳膊,然後,一手扶著床沿,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陽臺上,接通了電話。
“媽……”冷風吹拂著他的臉龐,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譚韻泠的聲音,“就為了一個女人而已,你當真要熬垮你的身體,是嗎!”
“這您別管,熬垮了也有妞妞給我治好。”
謝陸言倚靠著欄杆,勉強支撐著身體,他一手解著襯衫紐扣,混不吝地跟她抬槓,“媽,別忘了您說的話,我會把謝家給您,到時候您不僅要放過妞妞,還要成全我們。”
“你先能力做到再說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個月時間不多了。”譚韻泠冷冷回應,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
“還有……”最後她又補充一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旦垮了,你所追求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你也別忘了我說的話。”
掛斷電話後,謝陸言疲憊地揉著眉心,步履沉重地回到房間。
應寧看他進來,慌忙擦掉眼角的淚。
謝陸言一怔,急忙走過去,跪在她身邊,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自責道:“怎麼了?是不是誤會了?剛剛的電話不是別的女人,是我媽打八道,惹你不高興,所以才出去接的。乖,不難過。”
應寧輕輕地將他拉起,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她一聲不吭地握著他的手腕,閉上眼睛,手指在他的脈搏上輕輕滑過,專注地為他診脈。
兩行淚痕清晰地掛在臉上,謝陸伸出大拇指為她溫柔抹去。
應寧搖了搖頭,剛一開口,一行清淚又滾落下來,“阿言,我不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電話而傷心,我是心疼你,心疼你啊。”
怎麼脈象,這麼糟糕了呢,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還好好的啊。
謝陸言聽後卻心中一暖,也不管自己什麼脈向,直接把她抱進了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擁抱著她。
“別心疼我,小傻子,這都是我自願的。而且……”他低聲笑了,低頭看向她,在她淚流滿臉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說:“我高興。”
應寧的眼淚卻還是忍不住,“可是我能為你做什麼?”
謝陸言撫摸著她的頭髮,“妞妞,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快樂就好,看看我給你準備的聖誕禮物吧。”
應寧輕抽了一下鼻子,平復好情緒。她拿起那個彩紙包裹的小盒子,一層一層地拆開了包裝,最終打開了盒蓋。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條項鍊,它沒有顯赫的品牌標誌,應該是出自某個私人工作室的定製之作。
吊墜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貓爪子,做工精緻而細膩,上面鑲滿了粉色的水鑽,仿若一顆顆閃爍的星星。
當盒子打開的那一刻,那些水鑽散發出的熠熠生輝的光芒,幾乎晃了下應寧的眼睛。
“喜歡嗎。”謝陸言親手給她戴上。
“喜歡。”兩個人依偎著靠在床頭,謝陸言散著襯衫的紐扣,應寧就把臉貼在他赤'裸的胸前,一邊聽著他的心跳,一邊撫摸著脖子上的小爪子。
她笑著點點頭,“對了……”
看到這隻“小爪子”,她想起了“妞妞”。
應寧拿過手機,翻出來一段視頻,這是她昨天新拍的,“我昨天下班去看奶奶了。”
視頻裡是“妞妞”和胖橘玩耍的樣子,“‘小妞妞’在奶奶家過的樂不思蜀,還有胖橘陪著她,估計都不會再想和我們回家了。”
謝陸言一手摟著應寧,下巴枕在她頭頂,眼神迷離地盯著這段視頻,那種眼神,是他從大到大,從未在眼中出現過的羨慕。
他打小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卻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羨慕一隻流浪貓。
胖橘這隻臭小子,是什麼命啊,不僅流浪到了奶奶家,每天好吃好喝,現在還找到了一個好老婆。
他好羨慕胖橘,每天都能和“小妞妞”在一起。
應寧察覺到他一言不語,剛要抬起頭來看他,謝陸言便突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開始猛烈地吻她。
細細密密的綿吻如同雨滴一般砸下,帶著微微的澀痛,砸了她滿身滿臉,砸得胸口幾乎喘不上氣。
應寧從最初的被動,到漸漸變得主動,她從衣袖裡奮力抽出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瘋狂,與他的滾燙呼吸激烈交織在一起,看不清彼此,分不清日夜。
那一晚她破天荒地賣力,他也達到了極致的享受。
但其實,酒後真的沒什麼欲'望,謝陸言的快感,不完全是生理上的,更多卻是來自於心理。他享受妞妞在他身體裡的感覺,沉迷這種水乳交融的原始快樂,他的快感,不是因為性,是因為愛。
……
完事之後,他大大咧咧地平躺在床上,被子胡亂一遮,只稍微蓋住了一點三角區,他一邊喘著,一邊樂,像嗑了藥似的,劇烈起伏的胸膛,滾落的汗珠在燈光下依舊閃閃發亮。
他中指輕輕纏繞一縷她的頭髮,漫步目的地把玩,放到鼻尖輕嗅,又放到唇角舔舐。是溼的,也是香的。
應寧歇了歇,伸手抽出紙巾,把胸口的口水和額頭的汗擦掉,整理完自己,又側過身來,細心地為他擦去胸膛的汗珠。
他太虛了,才做了一次,汗就好像怎麼也擦不乾淨。
“其實我不該這麼縱容你的。”她後悔了。
謝陸言卻笑著問:“那你為什麼還要縱容我?”
應寧沒有回答,只是將頭輕輕埋在了他的胸膛。
“我告訴你,因為你愛我,你特別愛我,特別特別愛我。”謝陸言點燃一支菸,摟著應寧的脖子,手指繼續把玩著她的髮絲。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笑,懶洋洋地勾著唇角,閉著眼向上吐煙,笑得壞極了。
應寧搶過他手中的事後煙,只讓他抽了兩口,然後笑著說:“是是是,少爺,我愛你,特別愛你,特別特別愛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評論見少了,寫到中期我有點疲憊了(主要後面劇情有點難寫,今天商務部這塊費了腦筋了~)但是你們不要疲憊啊!我也不能疲憊!打起精神來寫!很快就到高'潮了!五十個小紅包送大家。感謝在2024-05-2722:06:17~2024-05-2922:1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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