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54(雙更合一)(第2頁)
譚韻泠不再看他,轉而笑著看向老太太:“今天孫子孫媳都在,咱們一家人聚在一起,正好把婚事定下來。您是家裡的主心骨,這日子當然得由您來定。”
她又補充說:“老太太,既然阿言要結婚,那老爺子遺囑裡提到的傳家寶是不是該拿出好了誰第一個結婚就給誰。現在阿言趕在阿崢前面了,您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譚韻泠,並沒有接話。
察覺出氣氛不對,談雅立刻出來打圓場,“對了奶奶,我爸媽讓我給您帶了點禮物,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是一些養生的補品。
老太太讓周嬸收下禮物,笑著對小雅點點頭說:“謝謝你。”
“不用的奶奶,咱們都是都是一家人,您喜歡的話,我常給您帶。”
這過程謝陸言一直低著頭,給應寧發微信解釋,對她們的談話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應寧擦擦眼淚,把手機收了起來。
正好也沒電了。
“怎麼了?阿言沒接?”突然跟個小可憐一樣,ethan心疼壞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接了。”應寧聲音哽咽著說,“不過他和小雅在一起”
ethan:“……”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沒事兒的妹妹,好男人多的是,不然哥哥我給你介紹一個?”
“不用了ethan,我沒事。”應寧努力朝他擠出一個微笑,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接著說,那扇門後面一般都幹什麼呢?”應寧暫時不想去想阿言,她還是覺得表哥這件事比較重要。
既然阿言來不了,她只好自己查了。
ethan聳了聳肩,知無不言地對她說:"drugparties,sexparties,gaident!”-
謝陸言一掛斷電話,就猛地站了起來。
譚韻泠不滿地看了過去,“你又要幹什麼?”
“小樓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
“他出事兒有聞家照應,關你什麼事兒?給我坐下!”
“他出事兒,關我什麼事?”謝陸言扭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譚韻泠,聲音發了抖,“媽,您兒子是人,不是冷血動物,小樓是我兄弟。”
謝陸言冷笑一下,扭頭就離開了椅子。
譚韻泠立刻拿眼峰去掃保鏢,保鏢剛要去攔,就在這時,老太太放下碗筷,語氣嚴肅地發了話,“讓他走。”
譚韻泠沉著臉不說話,咬牙切齒。
老太太加重語氣,手握柺杖,咚咚杵了兩下地板:“我說,讓他走!”
小雅扯了扯嘴角,不聲不響地坐著看戲。
最終譚韻泠敗下陣來,她揮揮手,保鏢散開,謝陸言立刻衝了出去。-
謝陸言剛踏出家門,就迅速撥通了大力的電話。
“給你一個地址,立刻帶人過去,給我砸了。”-
應寧從未經歷過如此漫長的三十分鐘。
她的嗓子已經沙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眼淚也流乾了,只能無助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男孩,捂著腦袋,發出一聲又一聲痛苦的慘叫。
他大概是瘋了,越痛,就越笑,還要挑釁地罵上一句“操'你大爺”,總之就是不求饒。
疼痛幾乎讓他昏迷,身體逐漸僵硬,眼皮沉重得就要睜不開,但陳全卻毫不留情地拿起酒桶,從頭到腳將他潑醒。
“啊——操!”酒精滲透他全身的傷口,小樓就像是在油鍋裡掙扎,只能咬牙忍受著那火辣辣的疼痛。
應寧幾次想要衝過去,但都被兩邊的保鏢牢牢按住肩膀。
隨後,一群人再次圍了過去,繼續對著他拳打腳踢。
陳全則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著這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突然從門外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全哥,不好了!有人來砸場子了!”
陳全立即做了個手勢,那群原本在圍攻小樓的保鏢瞬間停下動作。
“是誰?”陳全沉聲問道。
“好像是……謝……”小弟的話音未落,門口處突然響起“怦怦”兩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酒吧裡一瞬間像炸了窩一樣!尖叫聲此起彼伏,人群慌亂四散!警笛聲也在喧囂中隱約響起,狹小的空間內頓時亂作一團!
應寧已經顧不得別的,她淚眼朦朧地爬向小樓,顫抖的手不停地抹去他額頭的血……
“媽的!”陳全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意識到自己剛剛下手過重,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他也開始感到心慌意亂,急忙吩咐道:“快,快去通知文哥!”
小弟立刻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慌慌張張地衝向那扇通往地下的小門。他下了兩層樓梯,來到地下最深處的那個包廂前。
包廂外還有兩個門衛在把守著,小弟匆匆在其中一個門衛耳邊說了幾句,隨後門被打開,他快步走了進去。
包廂內是一個小型賭場。
此刻,低沉的爵士樂如細水長流般縈繞,昏黃的燈光與斑斕的霓虹交織,營造出一種既昏暗又迷離的氛圍。
正中央,一張熠熠生輝的方桌顯得尤為醒目。桌上鋪著華麗的綠色絨布,映襯著周圍四個男人的臉龐。
□□的白俄美女站在桌前,優雅地發著牌,她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白皙。
空氣中瀰漫著菸草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
這裡似乎與世隔絕了一樣,紙醉金迷的氣氛和外面的兵荒馬亂相比,好像讓人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桌子周圍,圍坐四位男士,分別是bliss酒吧的老闆羅文、李京嶽、一位高官的公子,以及今天坐莊的雲綦。
雲綦細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菸,手指邊堆著厚厚一沓籌碼,吞雲吐霧中,淡淡瞥了那人一眼。
“文哥,樓上有人鬧事,警察也來了。”
李京嶽聽後,一手輕輕撫摸著身旁俄國女人的屁股,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問:“在北京,還有人敢在文哥的場子裡鬧事?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羅文目光一凜,問道:“誰。”
小弟有些慌,像是篩子般顫抖著聲音,一口氣把剛剛樓上發生的事情都抖了出來,“是……是謝陸言,估計是為了聞小樓來的。”
李京嶽:“真他媽新鮮,他們怎麼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