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是你逼著我叫爸爸...
-謝陸言用gps定位好釣點,小樓檢查好裝備後,便駕駛著衝鋒舟向目標進發。
阿言和小樓在前面負責開船,應寧則和阿坤坐在船尾輕鬆聊天。
海面上的陽光挺毒的,紫外線輻射尤其強烈,應寧怕曬黑,於是全副武裝,頭戴花色遮陽帽,臉上戴著防曬臉基尼和墨鏡,身穿救生衣和防水靴,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孟子坤笑她樣子滑稽,拿出手機對著她拍了張照片,應寧還故意對著鏡頭比了個耶,哪知謝陸言突然出現在鏡頭裡,一巴掌把人家阿坤的手機打掉了。
還兇巴巴地警告他附近有軍事海域,“不許拍照!”
應寧還不知道他,醋罈子一個,小心思一堆。
孟子坤低頭撿起手機,正好看到鏡頭裡那張把應寧拍花了的臉,他也沒惱,反而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
剛剛好像是阿言主動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隨著船體逐漸靠近目標海域,小樓開始減速。
謝陸言穿著一件純黑色的救生夾克,帶子也沒系,下面是一條寬鬆的白色大褲衩,蠻瀟灑的樣子,他手持望遠鏡,挺拔地站在船頭,仔細觀察著四周海域的情況,確保沒有潛在危險和障礙物後,又拿起船上的雷達,精確確定好釣點的位置。
一般這種需要點技術的任務通常都是由他來完成的。
從應寧的角度看去,他那雙雪白的大長腿在視線中顯得尤為突出。
認真幹活的男人最帥了~
最後衝鋒舟停在一處背靠礁石的區域,這裡水流平穩,水深適中,還有遮擋物抵抗風浪,非常適合海釣。
停好船後,小樓便準備拋錨,阿坤和應寧就趕緊準備釣具和餌料。
幾個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悠哉悠哉地釣上了魚。
雖然大家都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可畢竟話沒說開,就還是彆彆扭扭的。
三個大男人,一人手持一根魚竿,全都戴著墨鏡,大大咧咧靠在釣椅上,沒一會兒就都不說話了。
應寧不釣,她坐在一旁負責幫他們三個觀察漂相,這會兒海面風平浪靜,她提議道:“不然你們三個比賽吧!贏了的我有準備小禮物喲。”
小樓問什麼禮物?
應寧笑笑說保密。
謝陸言:“那還不容易,我肯定是第一。”
“是是是,你要是第一我送你兩份小禮物。”
小樓不幹了,“憑什麼他是兩份啊,我也要!”
應寧好脾氣地說可以可以,“那你要是贏了,我送你三份!”
阿言嘴裡叼著根菸,也沒點,就是叼著玩,他懶洋洋地窩在釣椅裡,翹著二郎腿,嘴裡嘟嘟囔囔的,“什麼禮物論斤送的,不是破爛吧?”
應寧兇他:“嫌棄別要。”
孟子坤倒是沒插話,只是低下頭偷偷揚了揚唇角。
好像這樣鬥嘴的場景,都是很遙遠的記憶了。
阿言離他最近,不知道是一開始排座的時候故意的還是怎樣,趁著這會兒大家心情都不錯,他終於
開口說起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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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聲了坤,孟子坤微微一怔,隨即嗯了聲。()?()
“那件事是需要保密的。”()?()
孟子坤輕聲一笑,反問:“你覺得我會說出去?”()?()
謝陸言無奈望向大海,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保密往往代表危險,阿坤,我不想把你拉進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拉小樓進來,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謝陸言說完側過頭,望向阿坤,突然揚起嘴角,像個大男孩似的笑了起咱們三個,總要有一個是要快樂的吧。
應寧在一旁聽到了,有些意外,她從沒想過阿言會是這樣的想法。
側過頭,望向陽光下的阿言,不知怎的,明明他在笑,笑的那樣燦爛,可她的心臟卻像被什麼紮了一下。
說不出是被對誰的心疼弄溼了眼睛,她匆匆別上墨鏡,望向大海的方向。
阿坤從小到大都是吃喝玩樂的樂天派,無憂無慮地生活在家族的庇護之下,大概也正是因為了解他這樣單純無憂的性格,所以阿言才不想讓他摻和進來。
小樓不知什麼時候了什麼,最後一句是,“阿言是為你好。”
孟子坤垂眸沉默著,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開口:“還記得咱們上初一的那年嗎?有天晚上,你倆熱情地邀請我去樓家吃烤魚。我滿懷期待地趕過去,結果卻發現你們已經把烤魚吃得差不多了,只給我留了兩條小魚和一隻魚尾巴,當時,我真的好失落,忍不住就哭了。”
“我本來想偷偷躲進廁所,不想讓你們知道我的傷心,但最後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沒過幾天,你們倆又熱情地邀請我過去吃飯,這次依舊是烤魚。當我過去時,發現你們竟然給我留了一條最大的魚,你們倆全都咧著嘴對我笑,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彷彿覺得我也應該很高興。但你們可能不理解,為什麼當時我又氣哭了。”
應寧聽著有些心疼又覺得有點好笑,她繼續看著他,聽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哭,並不是因為你們給我留的魚小,而是因為我等了你們整整一天,心裡一直在想你們到底去了哪裡。當我到小樓家看到烤魚時,我才明白原來你們兩個出去釣魚沒有叫上我。這才是讓我真正難過的原因。”
可是阿言和小樓那時以為他是因為沒有吃到大魚才哭的,所以沒過兩天,他們兩個又特意去為他釣了條大魚,想要彌補他的失落。
“後來,你們又一起去釣魚了,但這次還是沒有帶上我,所以我才又哭了。”
“其實我在乎的不是魚的大小,我在乎的,是你們沒有叫上我一起去釣魚這件事,是那種被你們兩個同時遺忘的感覺,我哭也是因為你們,而不是因為別的。”
“不是故意不帶你啊!”小樓也沒想到這個誤會持續了這麼多年,他急忙解釋,“之前咱們三個一起去釣魚的時候,我們看你總是在椅子上睡大覺,以為你可能覺得無聊,或者不喜歡釣魚,所以後來才沒喊你的,真不是故意不帶你!”
謝陸言聽到這裡,摘掉
墨鏡,轉過身子,眸光認真地注視著阿坤。
孟子坤的眼眶微微溼潤了,他繼續說道:“可是你們知道嗎?其實每次陪你們去釣魚,雖然我經常在椅子上打盹,但那時候,我曬著太陽,聽著你們倆聊天,靜靜陪在你們身邊,是我最舒服、最享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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