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南海 作品

第269章 她是我夫人,我才是公爵!(第3頁)

    即便是五環英雄,談及硫磺火也會為之色變,更遑提在座多半是低環者以及凡人僕從!

    一時間,宴會陷入極度混亂,沾著硫磺火的賓客頃刻燃成骸骨,哀嚎與慘叫此起彼伏!

    熊熊火海將大廳包圍,李·瑪蒂爾達款款走向醉酒不醒的獅心王,柯林見到這一幕,狠狠將拳頭攥緊,沙啞道:

    “果然是你……”

    “什麼?”瑪蒂爾達止住腳步,微笑地看向柯林。

    “你,就是血蛛公。”

    瑪蒂爾達搖了搖頭:“我不是。”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柯林手摁劍柄,目露痛苦之色,“我被你騙了那麼久!”

    瑪蒂爾達輕輕側頭:“或許…我只是假扮成李·瑪蒂爾達的血族?”

    柯林怔住了,搭在劍柄上的手不斷顫抖著。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凌厲的劍光橫掃而過,瑪蒂爾達快速避開,劍光將大廳裡的一根大理石柱橫斬兩截,轟隆巨響,巨石坍塌掀起揚塵!

    獅心王手中握著一柄璀璨閃亮的精鋼劍,醉酒的神態已蕩然無存,注視著黑髮紅裙的女人,沉聲道:

    “我還活著,絕不容許你在這裡放肆!”

    公爵夫人的氣息顯露,六環大師的威壓猶如狂風席捲大廳,那氣息陰沉、血腥、惡毒,蛇蠍美人抬起多情的雙眸,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你以為我看不出這是個圈套?”

    “但你還是來了。”獅心王眯起雙目,“想必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公爵夫人笑了起來,看向柯林,反問道:“你要對我下手嗎?”

    在場共有三位六環大師,柯林的抉擇,幾乎可以說決定了勝敗!

    獅心王同樣看向柯林,他沒有作聲,只是緊緊注視著他。

    人生中的重大抉擇,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本人做決定,柯林唯一能仰仗的,唯有他自己!

    柯林大口喘息,他的胃部感到一陣痙攣,和裝醉的國王不同,他是真的喝醉了,對如此愚蠢的自己,柯林只有報以苦笑。

    但是,他必須做出決斷。

    “可憐的孩子。”李·瑪蒂爾達夫人憐憫地說道,“或許,你可以什麼都不做,就站在那裡,等到戰鬥的結束。”

    “柯林!”獅心王大吼道,“認清你自己!”

    柯林愣住了,認清我自己?

    這時。

    火海外圍,衝來兩道身影。

    獅心王與血蛛公均看向來人,那人身穿白色長袍,樣貌出眾,同行著一名揹著麻袋,氣喘吁吁的大鬍鬚男人。

    葉芝·伯朗第!

    葉芝掃了眼僵持著的戰局,心道來的正是時候,清嗓道:

    “陛下,真正的薩福克公爵,已經找到!”

    他沖剋蘭使了個眼色,克蘭心領神會,將麻袋丟在地上。

    麻袋裡的人居然還在不斷掙扎,等到克蘭將麻袋揭開,一張醜陋且鼻青臉腫的面容,出現在眾人面前。

    柯林瞪大眼睛,他驚訝的發現,這人他相當熟悉!

    居然是薩福克公爵家的看門人,那個醜陋的瘸子!

    可是,葉芝說的,“真正的薩福克公爵”,又是什麼意思?

    柯林不得其解,獅心王目露讚許,血蛛公眉毛輕揚。

    看門人禿頂黃牙,以頭搶地,痛哭流涕道:

    “饒命,陛下饒命!”

    戰鬥一時陷入僵持,獅心王警惕地瞥了眼血蛛公,卻見她居然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於是沉聲道:

    “葉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陛下,猩紅熱能夠吞噬麻風病株,卻無法治癒殘疾。”

    葉芝瞥了眼跪地求饒的看門人,道:

    “這人貪生怕死,被血族許以治療麻風病的好處,因成為血族後麻風病的確痊癒,從此對血蛛公宣誓效忠。”

    “陛下您之前說過,真正的薩福克公爵自幼修煉熔爐鬥氣,而熔爐鬥氣只有身體殘缺者才能掌握,這人不僅擁有熔爐鬥氣,並且以看門人的身份進行偽裝,剛才我與克蘭男爵潛入莊園,多虧克蘭男爵心細如髮,讓我們成功在地下發現一座密室。”

    “密室中藏有大量刑具,甚至保留完好的人皮、骨架,與我命人專門蒐集的失蹤案受害人信息恰恰吻合。”

    “在我與克蘭男爵取證之際,這人出現試圖暗算我們。”葉芝瞥了眼看門人,冷哼道,“但是,我是陛下欽點的比武大會冠軍,此人就算有熔爐鬥氣,又是五環強者,又怎是我的對手!”

    克蘭擦了擦冷汗,想起剛才戰鬥中,葉芝一手美杜莎之盾一手潘神之笛的場景——裝備碾壓,五環英雄不服也不行啊!

    獅心王的眼底射出一簇精光,連連點頭。

    他想過葉芝能夠完成任務,未曾想,這件任務完成的如此之出色!

    可是,薩福克公爵的面具底下,竟然會是這名微不起眼的看門人…即便是獅心王,同樣感到一絲意外。

    國王呵斥道:

    “再說一遍,你到底是誰!”

    看門人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手指李·瑪蒂爾達夫人道:

    “她是我夫人!我才是公爵,我就是薩福克!”

    葉芝:“……”

    這詞兒怎麼這麼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