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希望與命運
顧時和克里斯幾人在房間裡一直待到了中午,才終於有人跑來接應他們。
到來的基本都是他們各自所屬四國的隨行人員。當然,除了賽里斯方以外,其他幾國的隨行人員在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後,都有些心驚膽寒。
不過,在賽里斯的幾人裡,也有些人被嚇得不輕。
“時爺,你不要緊吧!”
劉洋第一個就從門外衝了進來,直接撲到顧時面前,上上下下地檢查著顧時的狀況。
顧時被他摸得渾身不對勁,一邊攔著他的手,一邊說道。
“我沒事,我沒事,你別摸了。”
“真的假的啊,我聽情報組的那群人說你被襲擊了,傷哪兒了?對身體有影響嗎?”
“真沒事,要說受傷,那傢伙可比我更嚴重。”
顧時指著被兩個情報人員架起來往外帶走的邁哈伊,劉洋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從他身上那隨處可見的青斑判斷出了他的傷勢。
但是他根本就不關心。
“就是這小x崽子襲擊你?”
顧時剛點頭還沒反應過來,劉洋就衝了出去,照著邁哈伊的關鍵部位就想來上一腳,要不是其他的隨行人員趕緊拽住他,這一腳可能已經飛出去了。
“行了行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顧時連聲勸著劉洋,才讓他嘴裡接連不斷的禮貌問候停息了下來。
他瞥了眼被帶走的邁哈伊,想著他被帶走的原因,同時直接向劉洋問道。
“情報人員那邊有進展了?”
“沒錯,他們把那群人全都抓了,現在正在接受著審訊呢。”
“全都抓了?包括那個上級?”
“呃我不太清楚哪個是上級,反正情報組說抓了六個人,算上這個就是七個。”
“那就沒錯了。”
得知那位神秘兮兮的上級被情報人員成功地釣出來後,顧時也是鬆了口氣。
同時,顧時也從劉洋的口中得知,排爆組已經拆除了所有埋藏在萬國宮內的炸彈,並且繳獲了那些用來製作炸彈的材料。
而在另一邊,克里斯幾人也在各自的隨行人員那裡瞭解到炸彈被拆除的事情。一時間,整個房間內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終於結束了……能那麼快就把所有內鬼抓起來,賽里斯的情報人員可真有實力。嗯,這是我們的勝利!”
克里斯感嘆著。
“快累死我了,我晚上都不敢熟睡的,生怕一睜眼就看見陽臺上站著個小黑人……這下能安心睡覺了。”
詩織如釋重負地長出一氣道。
“他們居然把審問的活全包攬下來了,也不讓我參加一下,真不痛快……”
阿列克謝倒是抱怨了起來。
顧時看著這三人各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都活下來了。”
三人齊齊看向顧時,神情雖是不同,但最終都是釋然而笑地認同道。
“沒錯,我們活下來了!”
…………
解密者大會內的不安全情況被徹底排除後,隨行人員們才敢把四位協助調查的解密者從展覽樓裡帶出來。
其中以賽里斯的隨行人員最為急切,他們一出來就火急火燎地叫來擔架,趕緊把顧時先送到醫務室裡仔細檢查一番。
顧時都沒辦法拒絕,只好配合著他們把自己抬走。
最終的檢查結果出來自然是毫無問題,顧時的身體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非常正常。這也讓一直為此擔心的眾人,包括克里斯幾人在內,終於放心了下來。
“看,我就說我沒有問題吧。”
顧時以大字型站在幾人面前,展示著自己的安然無恙。
不過有一點是為他檢查的醫生沒有說出來的。
把顧時送來的隨行人員對他說顧時被人扼住過喉嚨,但是他檢查下來並沒有發現顧時的咽喉部位有任何的損傷痕跡。
別說扼痕了,就連抓痕,甚至是曬痕都沒有,脖子到臉部皮膚的顏色是一模一樣。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由於穿衣問題,一般人的臉和脖子的皮膚顏色肯定會存在差別。
或許是因為這位解密者懂得保養吧……嗯,解密者大多擁有過人之處,也自然會有異於常人之好,這還是很容易理解的。
這位醫生看著顧時被眾人簇擁著離去的背影,如此想道。
所有內鬼都被抓獲,所有炸彈也被拆除,顧時也沒有任何問題,參與到這件事裡的所有人都是皆大歡喜。
顧時本來以為,解密者大會官方會伺機將這些事情告知其他的解密者。
但是直到夜晚,他也沒有見到有人來講述這件事。
顧時認為這大概是因為官方擔心現在說這件事會對解密者們造成嚴重的衝擊吧。想想也是,這就像是你本來好好地度著假,突然有人過來跟你說你差點被炸死,好在現在沒事了,請繼續享受你的假期。
換作是誰,這個時候都會沒有興趣繼續度假了。
官方沒有提這件事,唯一知道內情的顧時四人也沒有和任何人說,安安心心地隨著人流跑去欣賞起按照原定計劃如期進行的煙花晚會。
夜色很美,煙花絢爛,人群彙集在月影空靈的日內瓦湖畔,仰望著一朵朵火花飛上天,在空中綻放,炸出鋪滿天空的星光,照亮夜空,映紅觀者的臉。
解密者們沉浸在這令人迷醉的氣氛裡,各有各的活法。
阿列克謝抱著他曠別已久的簽名酒瓶,靠在湖畔的一棵樹下,對著陪在他身旁的隨行人員抱怨官方不厚道的卸磨殺驢之舉。
克里斯陪著詩織,在內鬼們原定計劃的幾個安放炸彈的點位來回觀察。按照詩織的意思,有了這樣的埋炸彈經驗,下次再遇到類似的場景,沒準可以直接一步到位地發現炸彈。
克里斯則對此非常汗顏,他覺得詩織可能是對炸彈情有獨鍾了,為什麼總是想著會有爆炸事件。
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陪著詩織來來回回地逛著點位,替她記下她那別出心裁的“經驗”。
至於顧時,他沒有和任何人待在一起。
他遠離著所有人,獨自一個人坐在湖畔的一張椅子上,眺望的湖面,與倒映在湖面上的煙火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