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第168章 不承認和內鬼和抵港



    滴鈴鈴鈴的電話鈴聲響了兩次之後,被接聽,薩姆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不那麼的……憤怒。

    “埃爾文?”,他已經打聽過了,藍斯家族的核心就是藍斯本人,然後往下就是埃爾文,莫里斯和海拉姆這三個較高的核心。

    再往下?

    一大堆高級幹部,但他對這個不感興趣,他現在只想要把麗莎找回來,然後讓她去討好那位霍夫先生,好解決一系列的問題。

    埃爾文的聲音聽著很年輕,這讓薩姆有些羨慕,甚至是嫉妒。

    他的青春幾乎一文不值——這不是一種文藝的修辭手段,他高一就輟學了,然後跟著他的母親在天堂市旁邊的一個小城市裡找吃的。

    天堂市雖然美好,但並不太容易生活,更高的房租,更高的物價,更高的一切,都在制約著生活在那裡的人尋找到幸福。

    可即便在天堂市周圍生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媽媽並不是那種有著嫻熟技術的女工人,除了躺下這件事。

    所以在他最青春的時候,他卻扮演了一個他不該扮演的角色,一直到二十歲出頭。

    他母親找到了一個……像是情投意合的客人,雙方一拍即合,丟下他跑了。

    對未來充滿了茫然的薩姆,最終買了一張前往天堂市的車票。

    人們都說天堂市如同墜入人間的天堂一樣充滿了歡樂和幸福,如果他的人生也配有幸福,那麼這個幸福,就應該藏在深夜中那片被霓虹燈染紅的星空下!

    他在天堂市找過很多份工作,後來認識了對他影響很深的一個人,他以為他們是彼此心靈上的救贖,他覺得他們是彼此的英雄,有一天一切總會好起來。

    但……所有底層短暫的幸福總會被一個迅速接近的壞消息打破,他出軌了,不是薩姆,雙方大吵了一架。

    原來他認為的一切美好,都只是對方的一場遊戲,他的東西被對方丟到了街上,連同他的自尊和最後一點對美好的嚮往。

    在他認識到了“沒地位的人不配擁有幸福”這個事實之後,那個充滿了理想,對生活還抱有希望的薩姆死了,只剩下一個為了出人頭地,可以放棄一切的薩姆。

    一轉眼,他就已經人到中年,化妝鏡中自己略微禿頂的模樣讓他都為自己感覺到心疼,為什麼不是別人,而是他?

    就像他人生中最灰暗的那段時間他經常問自己的,為什麼又是我,而不是別人?

    他羨慕嫉妒埃爾文從聲音中透出來的年輕,堅定,自信,這是他曾經擁有過的,但又失去的。

    就是這麼一個晃神的功夫,他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我是薩姆,你應該聽說過我,紅高跟的新經理。”

    埃爾文並沒有惡語相向,“是的,我聽說過,天堂市來的什麼大人物。”

    “啊哈,什麼大人物?”

    “我們都是為別人提供服務的人。”

    埃爾文的好說話讓他以為這件事開了一個好頭,他開始切入正題,“我對我手下意外開槍打傷了你們的人向你們道歉,治好他用了多少錢?”

    “三千,還是五千?”

    在沒有搞清楚對方到底要搞什麼,且態度和語氣都很溫和的情況下,埃爾文也不會主動去製造矛盾。

    “不用,我們有錢。”

    薩姆語氣更舒緩了,能溝通就好,也許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

    “不,我一定要把錢賠償給你們,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誠意。”

    他說著刷刷刷的寫了一張支票,故意在木質的桌子上,用鋼筆寫,那樣書寫的聲音會格外的清楚的通過聽筒傳出去。

    並且他也毫不掩飾的找來了一個手下,把支票遞給他,“送到帝國之夜夜總會,交給藍斯家族的人。”

    他瞥了一眼聽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手下轉身離開了,他才提起電話,“我已經讓人把支票送過去了,並且我再次為我們的蠢貨做的蠢事道歉。”

    埃爾文沉默了一會,“我會轉告藍斯的。”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感受不到我的誠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本地人的一種表達法方式,薩姆又關心了一下被槍擊的小夥子的恢復情況,然後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麗莎身上。

    “埃爾文,我們之間缺乏有效的溝通,你看,如果我們能保持有效的溝通,很多問題就不會發生。”

    “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你們也為他工作,我也為他工作,我們先天就是站在一起的。”

    埃爾文沒吱聲,這讓薩姆多少有了一點不滿,但這點不滿在之前鋪墊獲得的“寬容”中還沒有體現出一些讓人不適的東西。

    他停頓了幾秒,說道,“麗莎現在如何?”

    埃爾文堅決的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拜託,別以為你們的小把戲能騙過我,麗莎肯定就在你們的手裡,她還好嗎?”,薩姆這個時候有點不那麼舒服了,我他媽都說了這麼多,感情表情都白費了?

    但他還是留有了一些希望,把這看做是對方的警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