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我再不要臉,也不...(第2頁)
樓上就傳來一道大聲嚷嚷的聲音:“阿香!怎麼還沒拿上來!”
話落的同時,樓梯最上面就出現了穿著浴袍的楊舒樂。
他的頭髮還能看出白膩膩的痕跡,泛著紅的臉顯然是被大力搓過,一臉煩躁要發火的樣子。
結果楊舒樂一眼看清了站在下面的人。
快速從樓梯上衝了下來。
咬牙切齒,“陳默!在做出這種事後你怎麼敢回來的?!”
陳默看向楊蹠,“我也想問,我怎麼回來的?”
楊蹠見著楊舒樂的態度,深深蹙眉,“舒樂,這也是他的家,他回來有什麼問題嗎?”
“哥。”楊舒樂先是氣,對上楊蹠的眼睛然後是怒,是委屈,指著陳默,“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我按進了奶油裡!他太過分了!”
楊蹠持續擰眉,“不是你先逼著他上臺的?”
“我那就是互動時順口說的而已,他都當著那麼多人跳舞了,我怎麼知道他不願意。”
“哦。”陳默拖長了音,“我也就是手癢,順手就不小心把你摁進去了,你當時沒反應,我還以為你挺願意呢。”
“陳默,你!”
陳默跨過地下的玻璃碎片。
對著還呆愣在原地的傭人說:“給我送點精油到房間,能泡澡助眠的,味道別這麼濃。”
“好,好的。”傭人應了。
楊舒樂:“先給我送,既然碎了就重新去拿!”
傭人都呆住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陳默往上走,“先給他送吧。弟弟,晚安。”
後面是楊舒樂抱怨的聲音,還有楊蹠聽不出來是安撫還是不耐的回覆。
陳默上樓,進門。
房間和離開時沒什麼兩樣,打掃得也還行。
陳默隨便挑了套沒穿過的睡袍進了浴室。
這個房間唯一的好處就是有一個超大浴缸,帶按摩的,陳默放了熱水,在裡面泡得昏昏欲睡。
直到敲門聲起。
傭人小心翼翼遞:“默少爺,我看你手機一直在亮,就給你拿進來了。”
“行,謝謝。”
陳默用溼漉漉的手接過,發現消息還不少。
最新的一條就是席司宴的。
他問,確定不需要接?
陳默手上有水,不方便打字,乾脆戳了個視頻過去。
這還是陳默第一次給席司宴打視頻,畢竟平日裡在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
響了兩聲,對面接了。
席司宴那張臉在視頻裡看起來更絕,照了半身,看不出他在哪兒。只能感覺出他應該在房間或者家裡,周圍很安靜。
“班長。”陳默這樣叫他。
熱水燻得他聲音微啞,腰後的按摩正到了力度最大的時候,按得他微微嗯了聲,才懶散說:“別擔心,真不用接。”又說:“謝謝啊,深更半夜還不忘關愛同學。”
鏡頭裡的席司宴目光微凝,皺眉低問:“你在幹什麼?”
“洗澡。”
陳默回答了,才注意到小窗口裡自己那張臉泛著潮紅,頭髮也溼淋淋的,整個人因為震動的按摩功能微微顫動。
他反應過來,對方很可能誤會了。
笑得整個人側趴在浴缸邊緣,看著鏡頭,“放心,我再不要臉,也不會對著你那張臉幹什麼的。”
席司宴看著手機裡笑壓都壓不下去的人。
問:“你能幹什麼?”
陳默因為趴著的動作,離鏡頭湊得很近,像是故意,又沒說出聲音,只從口型裡依稀辨認出倆字。
——自瀆。
然後在席司宴難辨情緒的眼神裡,大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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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試圖說清:“你只說413禁菸,這可是在校外,沒這規矩吧?”
“嗯。”席司宴應道:“現在有了。”
陳默:“不給。”
“真不給?”席司宴揚眉。
陳默學他:“嗯。”
後花園的門時不時被人推開,有人進去也有人出來,偶爾會有人注意到旁邊暗處的角落裡,有兩個站得很近的人。
只是光線不明,看不清臉。
如果有人能認出來,就會發現,那個常被各大家族拿來教育自己家小輩的“別人家的孩子”,席家那位天之驕子,此刻攔了楊家找回的那個親生子,不禮貌,也不紳士。
他輕易按了人的手,挾制住,將手伸進對方的褲兜裡,抽出了半包香菸。
像個打劫的混不吝,都懶得跟人掰扯講道理
陳默都被他這一出給整懵了。
直到香菸落了對方的手裡,才張張嘴,遲疑問:“你要是想□□你都行,上手搶算怎麼回事?”
這時有人過來,席司宴隨手把拿到的煙丟過去,瞥陳默一眼:“我不抽菸。”
旁邊手忙腳亂接住煙的人是齊臨。
陳默今晚還是第一次見著他,放棄了煙被搶的事,問:“你剛來?”
“我一晚上都在啊。”齊臨大剌剌湊過:“什麼情況?你都把你二叔逼得見人就罵你混賬了,轉頭還在這裡欺負同宿舍的同學,虧得你被造黃謠的時候,人陳默還幫你澄清呢。”
陳默一臉黑線,“那算哪門子黃謠?”
不過重點也不是這個,上次陳默胃痛在ktv見過席司宴的二叔,對方還跟著一起去了醫院。陳默問席司宴:“你和你二叔怎麼了?”
席司宴說:“沒我二叔什麼事,別聽他胡說八道。”
“什麼意思?”
齊臨在旁邊不服氣說:“我哪兒胡說八道了,你敢說市教育局那個高中生活全記錄活動是突然來的?你又不參與,你插什麼手?你二叔被找上門的時候估計都是懵的吧,不然他罵你幹嘛?”
陳默聽見全記錄這幾個字的時候,愣了愣。
是有這麼個事兒。
上輩子陳默和楊舒樂都是候選人之一。
所謂的記錄活動,就是拍攝學生在校的日常,以及在家時與家長之間的互動生活,用以宣傳和教育意義。所以選擇的人身上要有值得記錄的點,比如成績好,比如有故事,比如大眾的好奇心,這些陳默都具備。
如果同意,就意味著鏡頭前的無所遁形。
陳默自己不願意,楊家也不會同意。
所以這個紀錄片最後拍的是楊舒樂和學校另外三位學生。
上輩子這事兒是由學校通知的,陳默一開始就拒絕了,之後也沒有關注過。只是後來突然覺得那段時間楊舒樂的人氣很高,走到哪裡都有人圍觀,僅此而已。
這次提前從其他的方向得知,這種感覺就有些微妙。
陳默看向席司宴:“這活動跟你有關?”
“只是提前知道點動向。”席司宴看過來時,臉上的表情也不算是完全否認,很平常道:“不過我建議你參與。”
陳默:“理由?”
“上次你送我衣服那天,我為說你試圖掌控輿論的自我表示抱歉,事實證明,你處理得很好。”
齊臨在旁懵逼,“你們在說啥?”
席司宴看著陳默,接上自己的話,“這次的活動也就是個機會,你用不用教育局反正都要辦,只是在我的處事觀念裡,做事,最好是做絕。機會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有選擇的權力。”
在這個瞬間,陳默彷彿看見了後來生意場上接觸到的席司宴。
做事不留情面。
這樣一個人,他現在是在幫自己嗎?
那上輩子他的名字出現在候選名單,總不會也是他的手筆。
他圖什麼?
陳默:“幹什麼提醒我?”
“你今天晚上不也為我說了話。”席司宴說。
齊臨都讓這倆人給繞蒙了,表示聽不懂,只是有些興奮地慫恿陳默:“參加啊,幹嘛不參加,這種記錄活動全國不少省份的高校都有,搞不好還能成為什麼城市之星呢。”
陳默沒說話。
和齊臨不同。
陳默更清楚席司宴的用意。
他明顯是知曉自己剛把楊舒樂和陳家推到了一起,記錄活動包括日常生活,他要麼以此將這場換子風波徹底大白於天下,要麼就等著楊家主導一切。
那對陳默來說,無異於重蹈覆轍。
哪怕這輩子志不在報復,有些事情總得解決。
就像他當時不這樣處理,陳建立會沒完沒了的找麻煩的對象就是自己一樣。
到了今天。
他的確沒有退路。
而席司宴的建議,讓陳默有種錯覺。好像自己上輩子如果參加了,事情或許會變得不一樣,好像他確實曾經有過機會去改變什麼,但都與之失之交臂。
就像有關席司宴,就因為那年榆槐村,他和楊舒樂一同出現的觀念先入為主,陳默從未想過真正去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