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原 作品

第 88 章 困在你自己辦公室...(第2頁)

 周圍很混亂,車也多,不過所有人都還算自覺,全都退開很遠,在遠處觀望,而起火的車中心大概還留有七八個人。

 十秒,九秒,八秒……

 終於,鋼板鬆開,女人瞬間被旁邊等待的其他人合力拖了出去。

 席司宴起身掃了一眼底下,“跑!”

 轟!爆炸的那一刻,所有人已經跑出了一點距離,依然免不了被餘波掃到。

 距離太近的幾個人的耳朵裡都產生了尖銳的鳴音。

 席司宴緊緊抱著底下的人,看到陳默被彈片傷到的額角。

 “沒事吧?”他能看清陳默略顯緊張的樣子,看到他嘴唇張合,也能理解他在問什麼。

 他甩了甩頭,卻覺得腦子裡很吵。

 一些完全不屬於自己,像聽別人的對話的聲音不斷交替閃現。

 ——咱們班那陳默可真討厭,成天對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宴哥,聽說那李銳又找陳默的麻煩了,你上次警告他一回,讓他別來咱們班找麻煩,他顯然是沒聽進去。

 ——出國的事情已經定好了,沒有迴旋的餘地。

 ——陳默?他高考的數學好像考砸了。你問他幹什麼?他野心那麼大,遲早得進楊氏奪權。

 ——和楊氏這次的項目合作負責人是他們的副總,叫陳默。

 ——席總,剛接到消息,那位陳總,應該是出事了。

 ——法醫現場宣佈的,是……當場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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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困在你自己辦公室

 這種事,真要算起來兩人的經驗都不多。

 唯一一次進行到底的,更是僅有那一次,之後陳默低燒持續不好,各種事情不斷。席司宴很剋制,陳默以為他在這件事上的慾望不深。

 直到事態開始失控。

 上一刻還剛說著有分寸的人,下一瞬就扯了領帶綁住陳默的手,舉到沙發扶手上控制著他的掙扎。

 陳默襯衣半開,潮紅著臉抬腳蹬他:“鬆開!”

 “這時候說鬆開是不是晚了。”席司宴大腿壓住他,居高臨下,眼神剮過陳默蹭紅的下巴,若隱若現的胸膛,碰上陳默皮帶的動作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緩慢的凌遲。

 咔噠,一聲響。

 陳默覺得他怕不是瘋了。

 他半起身試圖把人掀開,“這裡是你辦公室。”

 “沒人會進來,鎖門了。”席司宴一手將他推倒回去,壓上來,吻在頸側用牙輕咬那一小塊細白脆弱的地方。

 陳默霎時軟了腰,仰著脖子氣息不穩,最後找理由,“沒套。”

 “不做。”席司宴在他脖頸邊低語道。

 不等陳默把這口氣鬆下來,就察覺到席司宴放棄了脖子那塊領地,一寸寸往下。陳默微微抬頭,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心跳如鼓。

 一句嘶聲的不要還沒說出口,舉在頭頂的雙手瞬間攥緊,上半身往上挺起,腦子裡一片空白。

 感官和視覺的雙重衝擊,燒灼了陳默的眼,他徹底放棄抵抗,咬住下唇罵了一句:“瘋子。”

 陳默不清楚席司宴到底哪來的如此熟練的技巧,連手上的領帶什麼時候被鬆開的都不知道。他只知最後關頭,自己也徹底陷入這場混亂的荒唐當中,抓著席司宴的頭髮將人帶起來,不管不顧吻上去。

 呼吸交錯侵佔。

 與當年小鎮酒店的那個雨夜的青澀不同。

 不論是從心理還是熟練度上,陳默對這事兒的認知都上了一個臺階。一旦放棄了糾結所謂的場合地點,眼前的人,他喜歡,就沒什麼不可以。

 他投桃報李的後果,就是那張皮沙發最後變得慘不忍睹。

 本就是黑色的皮質,如今越發深了一度,印記凌亂不均。搭配著扶手皺巴巴的領帶,落在地毯上的外套,茶几上隨意丟棄的手錶,那場面越看越無法直視。

 尤其是被抱到旁邊單人沙發上坐著的陳總,他撐著額頭,看起來有些悔不當初。眉間注意力不集中的倦色,皮膚沒褪完的淺紅,以及輕度撕裂的嘴角,都像是在昭示著某人失控之下的暴戾。

 事實上,這傷口還真不是席司宴不管不顧造成的。

 他拿了藥膏走回:“你都沒覺出痛?”

 陳默掃視他,看他一套襯衣西褲顯得寬肩窄腰的優越身形,“你現在倒是挺人模狗樣的。”

 席司宴擰上蓋子,笑了笑,“後面可是你自己主動的。”

 “我色慾燻心行不行。”沒什麼不好承認的,陳默看了一眼沙發,略微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催促:“你不是潔癖嗎?趕緊找人把沙發換了。”

 席司宴從蹲姿起身,雙手撐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盯著陳默,輕聲:“換了?要是每發生一次就換一件,會不會太奢侈了?比如說床,地毯,洗手檯等等。”

 陳默抬眼瞥向他。

 席司宴舉手,“換。”

 陳默不說也是要換的。

 不是什麼見鬼的潔癖,也不是覺得扎眼睛,是這沙發雖然是他自己大多數時候用來午休的,但總有需要在這裡會客的時候。現下再讓別的人沾染,席司宴自己都不能忍,所以更傾向於將沙發搬進旁邊還沒添置完的休息室裡。

 陳默來時沒有開車。

 所以又過了半小時,兩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從vip電梯一路到了停車場。

 正是下班的時候,席司宴停車的位置從電梯出口要繞半個停車場,兩人剛靠近那邊,就聽見不遠處的視野盲角傳來對話。

 “真的假的?席總和新銳那陳……”

 “絕對有貓膩。仔細想想不論是環尚的投資,還是操盤楊氏,最後或多或少都和那位陳總扯上過關係。還有我有一朋友在新銳實習的,這傳聞還是先從新銳傳出來的呢。不少人都看見那陳總住院的時候,席總一直在醫院裡,關係匪淺。”

 “怎麼個匪淺法?不是說是高中同學,而且兩家本來就有合作,對方住院,就算是出於情面去看看也不奇怪吧。”

 “不奇怪席總今天單獨把那位陳總叫回,進去送水的時候,那位陳總還穿著席總的外套在沙發上刷平板看新聞,在那間辦公室,韓助都不敢這麼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