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牙根都快嫉妒得發...
趙嘉言這話一說完,霍正五人的表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他們其實並沒有見過付容揚本人,不過對於這個曾經派趙嘉言蓄意接近他們,然後在當晚劫走柳青梔的幕後指使人很有印象。
雖然現在看來,趙嘉言那天晚上能劫走柳青梔,純粹是靠柳青梔的配合。
想到這,無論是蕭向陽,還是姜鬱,看向趙嘉言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的不平衡。
趙嘉言最初明明是做了傷害柳青梔的事,哪怕柳青梔並沒有受傷,但這件事並不是柳青梔沒有受傷就能抹去的,結果現在趙嘉言倒是成了他們這些人之中被柳青梔接受的那一個。
沒有對比,就沒有落差。
蕭向陽覺得自己的牙根都快嫉妒得發酸了。
趙嘉言卻沒有理會蕭向陽,而是看向一旁的梁曼,將付容揚的模樣描述得更具體,以此來確認是不是這個人。
梁曼很認真的聽完後,點了點頭,“應該是你說的這個人沒錯了。”
柳青梔問道:“他是一年前給的a-x試劑?”
“對,一年前。”
梁曼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一年前他來到教堂,手上就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與米爾聊了很久,之後又在教堂裡住了三天。在他走的當天晚上,米爾就將a-x試劑注射到了蓋爾的身上,之後就一直將蓋爾關在了那處地下空間。”
雨谷不是很理解:“把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變成怪物?這還真是感人的兄弟情。”
“是蓋爾自願接受的改造,他是弟弟,從小就很聽米爾的話。”
梁曼語氣平靜的說道:“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蓋爾並不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幅樣子,他除了皮膚髮生了潰爛之外,還是人的形態。”
“所以他是從什麼時候徹底變異的?”柳青梔問她。
“十天前,”梁曼很精準的說出具體時間:“從一些變異者毫無徵兆的進化成喪屍開始,蓋爾的身體也發生二次變異,變成了現在這種怪物,同時擁有了可以一定程度上影響a型遊蕩者行為的能力。”
對於這後半句話,柳青梔倒是不意外。
高階的變異體能夠在一定範圍內,主導低階變異體的某些行為,就像高階喪屍能控制低階喪屍,這並不是什麼很難推斷的事實。
這個蓋爾的頭部沒有晶核,雖然嚴格來說屬於由試劑改造的後天變異體,而非由自然變異進化而成,但是顯然也遵循著這個高控低的變異理論。
在柳青梔思索間,梁曼繼續說道:“a型遊蕩者是你們在教堂裡見到的那種,個體小,動作靈活,b型遊蕩者就是剛來這裡是碰到的那種。”
“前者數量多,存在操控性,後者的體型很大,數量少,不受任何控制,微針的毒刺追擊性很強。”
趙嘉言的目光在梁曼和蘇言身上來回看了一遍:“其實比起遊蕩者,我更好奇你們和這個米爾蓋爾的是什麼關係?”
說這話時,趙嘉言的語氣聽起來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只是微微卷翹的劉海下,那雙眼睛裡卻流露出了一種不動聲
色的審視。
這一次()?(),
梁曼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_?_?▎()?(),
而是垂下視線()?(),
眼神裡隱著幾分複雜。
一旁的蘇言看了她一眼()?(),
隨後對趙嘉言坦言道:“沒什麼關係,小時候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又一起被同一個大家庭收養。”
話落,他又特意補了一句:“我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一直都不是。”
衛子明看向蘇言,語氣意味不明:“是指你們還保留著幾分善意,會選擇提醒我們儘快返回?”
蘇言冷笑著反問:“難道這還不夠?”
末世爆發之後,誰不是獨善其身?
他們選擇提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後還因為這份提醒,被教堂會那些成員以試煉的名義懲罰。所以要不是這些人特別是那個雀斑男,他們後面也不會被動得跳到地下室。
想到這,蘇言冷冷掃了於城一眼。
於城更心虛了,立刻挪動腳步躲在了雨谷的身後。
雨谷皺了皺眉,也立刻挪開身體,拒絕當人形擋箭牌。
蘇言這個樣子,很明顯是於城在與他們分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介於這件事並不是重點,與梁曼正在說的試劑相比也不算太重要,所以沒有一人就這個話題出聲。
柳青梔回想起在地下那會兒,梁曼和蘇言這兩個人用的那兩管試劑:“你們用的那個也是付容揚帶來的?”
“對。”梁曼點頭。
蕭向陽有些驚訝道:“這付容揚是什麼試劑怪嗎,這麼會研製?”
關於這一點,曾經與付容揚有過一段時間接觸的趙嘉言也相當好奇。
他之前也用過付容揚給的試劑,就是在答應付容揚去接近霍正他們那會兒。那個時候在將柳青梔帶走的路上,他打了那種能在一定時間內被變異者無視的試劑。
趙嘉言也不知道具體成分,就只知道試劑的功效是類似於將自己偽裝成變異者,不過他也就只用了兩次,因為副作用太大,用過之後身體會疲軟好幾天,屬於得不償失的那種。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霍正突然看向了一言未發的霍霖:“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
他用的是疑問的字句,語氣卻很肯定。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看向了霍霖。
柳青梔也看向了霍霖,他也想聽聽霍霖會怎麼回答。就憑他剛剛會特意問出a-x試劑是誰給的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說明對方應該比較瞭解付容揚。
柳青梔猜測付容揚研製的這個a-x試劑和霍霖有關。或者換一句話說,他猜測a-x試劑來源於霍霖。
畢竟最初他見到霍霖的時候,對方就是體內存在變異病毒的覺醒者。
霍霖儺面下的眼睫微動,灰色的眼瞳對上柳青梔漆黑如墨的眸子,在確認了柳青梔眼中的情緒純粹只是一種好奇之後,他才掃了眼目光凌厲的霍正,語氣平靜的陳述:“我離開南城基地的時候,他還是地下生化室的總負責人。”
這嚴格來說其實算不上是什麼特級秘密,但是
付容揚到底也是屬於基地城的地下秘研究所的生物學博士?()??%?%??()?(),
就單單只是這一點()?(),
他的身份還是屬於保密級別()?(),
至少不是霍正幾人還有於城這些人所能知道的。
但是霍霖就是這麼平平靜靜的說了出來。
就像這不是一條保密信息()?(),
而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他這話一說完,就屬趙嘉言反應最大。
“就那種神經病還是總負責人?”
趙嘉言搖頭道:“霖哥,怪不得你要跑路,南城基地的內部是不是已經被腐朽了?”
說到這後半句的時候,他煞有其事般摩挲著下頷,一副已經快猜到真相的樣子。
四個基地中對南城基地最有好感的雨谷沒忍住說了一句:“你會不會腦補太多了?”
趙嘉言嘖嘖兩聲,任何雨谷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少年,你不懂。”
雨谷:“.”
衛子明問道:“米爾後來與那個付容揚還有聯繫嗎?”
梁曼搖頭,“沒有。”她微微頓了頓,想了想還是又補了句:“也有可能聯繫了我們不知道。”
他們和米爾的關係很複雜。
小時候也曾是玩得最好的夥伴。
後來大家慢慢長大,分歧越來越大,在一些事情上的觀念和想法也越來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