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是親近和曖昧(第2頁)
但與正常人相比,到底還是有些差距。
無論是起伏的幅度,還是心跳的頻率。
柳青梔說道:“心跳聲太輕了。”他這麼客觀陳述了一句。唇齒間所流轉出來的熱氣,又再次蔓延而出,在這狹窄的空氣裡,瀰漫到霍霖的耳畔,下顎,頸窩……
霍霖低低地嗯了一下,聲音有些悶,隱匿著某種沉然。
他的鼻尖縈繞著身上這個人的味道,像是髮香,又像是從身體裡滲出來的味道。
聞著這種淡淡的香味,感受著身上之人的體溫,霍霖那帶著灰度的眼睛變得薄暗下來。
他微微抬起手,戴著薄繭的冰冷指尖挑起了一縷柳青梔垂順的髮絲。
他的腦海裡浮現著身上這人那泛著紅暈的眼尾,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眼底的情緒隱匿在半垂的睫毛陰影中,明明滅滅,不可辨別。
時間一點點流逝,在體內的熱意完全退去之後,柳青梔重新坐回到旁邊的位置。
驟然落空的懷抱,讓霍霖的神色頓了頓,他垂下的手,那不久前還挑起柳青梔髮絲的指尖輕捻了下,像是在感受那還殘留的溫度。
下一秒,他側頭看向旁邊的柳青梔。
柳青梔卻沒有看霍霖,在感覺到身體裡的那一股力量之後,柳青梔低下頭,抬起手,纖細的指尖微微動了動,一滴晶瑩透亮的水珠就浮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史萊姆比柳青梔這個當事人更激動:“真是水系異能啊!”
史萊姆想的很簡單,宿主有了水系異能,以後的一些清潔工作,就可以不用它的凝液了。
“該用還是得用。”
柳青梔打破了史萊姆的幻想,任由這滴水珠落到他的指尖,帶來了一抹細微的溼痕。
末了,他看向旁邊的霍霖,見對方似乎並沒有要走的趨勢,於是便直接說道:“要不,你去前面開一下車?
”
這話柳青梔說的十分自然()?(),
一點也沒跟霍霖客氣。
他現在是一點不想動。
倒也不是累。
就是純粹不怎想動。
霍霖看了他一眼。
柳青梔抬了抬如墨的眼眸()?(),
濃長睫毛下的眼眸裡倒映著霍霖帶著面具的模樣()?(),
慢條斯理的問他:“不可以嗎?”
霍霖依舊什麼話也沒說?()????╬?╬?()?(),
不過卻從另一側打開車門,繞到了駕駛位那邊。
幾秒後,越野車被重新啟動,霍霖坐在駕駛位將車開離了這裡。
路上,柳青梔坐在後座,有些懶洋洋的用新覺醒的水系異能玩著水珠。
他將掌心之上的水珠凝聚成各種形狀,最後弄出了一個水水版帶著儺面的小霍霖。
霍霖的目光透過越野車的前視鏡,看向柳青梔掌心上那個縮小版抽象派的自己,不禁又想到了之前那副黑板畫。
而柳青梔,也像是猜到了霍霖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這個應該比上次更像。”
霍霖點了下頭。
硬要對比的話,確實。
柳青梔玩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用這水給自己洗了個手之後,就開始小憩起來。
霍霖將車開得很平穩,速度不快,也不慢。
柳青梔坐在後座,睡了會兒。
半個小時後,再次醒來的時候,霍霖已經將快將車開到了列車這邊。
“就停在這裡吧,剩下這一小段路我自己來開。”柳青梔看了看窗外,四周很平靜,nr列車那邊,也似乎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看來這個階段附近進階成喪屍的變異者,恰好就只有聚集到博物館的那一部分,也恰好是被他砍殺的那一部分。
至於那些喪屍為什麼會聚集到那裡,應該全是因為被那個長著蜘蛛腳的怪物喪屍召喚了。
原書中也提到過,有些高階的喪屍可以對低等級的喪屍進行召令。那個蜘蛛怪喪屍是直接從零階越級進化到二階。
會有那種能力,倒也不奇怪。
想到這個怪物喪屍,柳青梔看了眼被他放在副駕駛位的晶核。
注意到柳青梔的視線,將車停下的霍霖開口說道:“這個晶核對你的水系異能應該有幫助。”
柳青梔回道:“我拿著沒用。”
他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提升異能。
這塊二階喪屍的晶核,從一開始,他就準備拿給趙嘉言。
趙嘉言要是覺醒了異能,正好就可以將晶核吸收,對實力提升有益,資質和運氣都足夠給力的話,應該能摸到二階的門檻。
如果趙嘉言沒有覺醒異能,他也會按照承諾保證他的安全,至於這枚晶核,就當成是一個裝飾品送給趙嘉言。就當是回饋對方的作為一個合格小弟的貼心了。
至於原書中描述,第一個喪屍晶核是霍正拿到的,柳青梔可不管這個劇情。
他親手打死的怪物,從怪物腦袋裡挑出的晶核,沒有讓給誰一說。他用不上,不需要,那自然就該給跟著他的趙嘉言。
“你對那個捲髮很滿意?”駕駛位的霍霖突然說道。
他的語氣聽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聲音依舊是一種透著冷感的平穩,
但是“捲髮”這樣的稱呼,
不知道為何,
柳青梔就是從中聽出了某種情緒。
不說他和趙嘉言登上列車之後的事,在他們離開瓦格監獄之前,他每次砍傷變異者的時候霍霖都會在暗處看著,之後偶爾在白日的時候,他也能感受到霍霖的視線。
這種情況下,趙嘉言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霍霖不可能不知道的趙嘉言的名字。
而他明明知道名字,卻用捲髮來稱呼。
怎麼說呢。
很難讓柳青梔覺得這其中沒有幾分故意的成分。
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反差?
想到這,柳青梔有些失笑。
而他也確實笑了一下。
霍霖像是知道柳青梔在笑什麼一樣,看了他一眼後,不說話了。
到了這裡,關於趙嘉言的話題,似乎也該就此打住了。
但是下一秒,柳青梔又回了句:“確實很滿意。”
霍霖比剛才更沉默了些。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趙嘉言,突然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尖,嘴裡小聲嘀咕:“肯定是我的大佬在想我。”
和他一起巡邏的士兵聽到他這話,頓時有些好奇的開口:“我沒聽錯的話,前幾分鐘你嘴上不是還叨唸的什麼小梔嗎?怎麼又叫他大佬了?”
這士兵的年紀和趙嘉言差不多大,小麥色皮膚,單眼皮,個子不高,性格很外向,典型的自來熟。
是末世之後少有的話癆,和趙嘉言相處了一個小時,就開始稱兄道弟。
拋開其他不談,兩人也算聊得來。
趙嘉言嘴角微翹,有些驕傲的說:“是小梔,但更是大佬!”
這個士兵一聽,瞬間更好奇了,他看了看四周,確認只有他們兩人之後,用手遮住嘴,在趙嘉言耳邊小說問道:“兄弟,看在咱倆這五天都會在一個小分組的份上,你跟我透個底,柳青梔是不是覺醒者?是不是那種看起來很柔弱實際上很厲害的那種?”
趙嘉言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伸出手拍了拍這個士兵的肩膀,然後問了句:“兄弟,你以前是不是很愛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