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魚絲 作品

第一卷 第390章 族裡來人(第2頁)

    若論底蘊,沈氏全盛時,在陝西漢陰,與橫渠張氏齊名,也是前朝末年,沈氏一族的兒郎大多棄文從武,抗擊外族,後來埋骨河西,這才落沒下來,舉族遷到了燕京,可家中底蘊還在的。

    現在的眉縣張家,往自己臉上貼了金,以橫渠張家的旁支自居。

    一個張氏旁支還好意思蹦躂到沈氏嫡支主脈頭上來。

    不像話。

    也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還好意思自稱“聖公”,沈氏那位封了文忠公的老祖,名副其實先賢,都沒以聖公自居,這渠梁先生哪來的臉子?

    叫北方學子們給捧得不知輕重。

    以為如此,就能與南方的鹿鳴先生相抗?改變北取四,南取六的科舉規制?

    看人家鹿鳴先生理不理你,人家稟了聖賢之心,敢上疏顯國公十罪五奸,一紙摺子一呼百應。

    就問渠梁先生有沒有這樣的氣魄,有沒有這樣大的影響。

    沈昭嬑可不知道,宗長太太在轉念間,就想了這麼多。

    她喚了一聲五族公,便扶著五族公慢慢往大廳裡去,沈岐一行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

    到了大廳門口,胡嬤嬤扶著沈老夫人連忙迎上去。

    五族公瞥了一眼,便由著沈昭嬑扶進了大廳,沈老夫人討了一個沒趣,也只能憋著氣,跟在後面。

    丫鬟送茶過來,沈昭嬑親手奉給了五族公,站在一旁要伺候茶水。

    五族公也不拐彎抹角,問了沈崢的情況。

    沈岐如實回答:“我今兒一早就去大理寺打聽了情況,聽唐世子意思,沈崢的案子干係甚大、甚深,其他的,唐世子不讓打探,也不讓探監,不過臨行前,唐世子出於兩家的情面,提醒了我一句說,沈崢的供詞,對大房相當不利,許是會牽連到大房。”

    五族公連茶也喝不進去了:“你老實同我說,大房有沒有涉及隆盛行販私?”

    沈岐面色一肅:“您向來是明白我的,當年鐵勒部大肆進犯,若非太后黨從中阻撓,使朝廷錯失了最佳的救援時機,父親又怎會率領將士們,及族中兒郎死戰不退,最後戰死河西?自從我留京任了左督都後,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謹小慎微,是斷不可能和太后黨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