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彈指二十年 隕道窟開啟

第一節

“怎麼，混元道尊，難道連您這樣德高望重之人都要來淌這片渾水不成？想當初，您可是信誓旦旦地表示過對此處棄星絕地毫無半點念想啊！如今卻又匆忙趕來，究竟所為何事呢？”站在一側的本初道尊滿臉嘲諷地朝著混元道尊質問道。

只見那混元道尊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陣冷笑：“哼，本初老兒，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老夫不過是前來探查一番而已，瞧瞧是否有我門下弟子在此試煉。倒是你們二位，如此急不可耐地趕到此地，想來定是已然獲取到了不少好處吧？”說罷，他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的兩人，眼神之中盡是譏誚之意。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初道尊終於忍不住發話了：“行了行了，二位莫要再這般無休止地爭吵下去了！咱們當務之急應當是弄清楚這棄星絕地緣何會突然間分崩離析才是正理！其中緣由究竟如何，還需仔細查探一番才行吶。”

聽到太初道尊這番話後，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兩人不禁冷哼一聲，隨即便紛紛閉上嘴巴，不再言語。緊接著，他們不約而同地施展出自身強大無匹的神念，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地向著棄星絕地僅存的殘垣斷壁籠罩而去。

時光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在場的三人而言都顯得格外漫長。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這三位威震一方的道尊強者臉上竟然同時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詫之色……

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臉上凝重的神情宛如一層厚厚的陰霾，似乎默默地向周圍的人們訴說著這裡面定然隱藏著某些鮮為人知的秘密。最終，還是混元道尊率先打破沉默，轉頭看向身旁的兩人，緩緩開口道：“二位道友對此事作何看法？不知為何，我的直覺告訴我，此次事件恐怕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依我之見，其中有相當大的可能性是由於這棄星絕地自身已然難以承受歲月的侵蝕，從而先行崩潰。然而，就在其崩潰之際，竟又遭受了來自外界天道的猛烈攻擊，正是這雙重打擊，致使棄星絕地在轉瞬之間便分崩離析、土崩瓦解。”

聽聞此言，太乙道尊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地回應道：“我所探查得到的結論亦是如此。經過一番深入探究，種種跡象皆表明棄星絕地確實是先因內部結構的崩壞而開始瓦解，而後又遭遇外部力量的衝擊，加速了它徹底毀滅的進程。”

緊接著，本初道尊也附和道：“不錯，我所得出的結果與你們別無二致。看來我們對於此事的判斷大致相同，這棄星絕地的命運著實令人唏噓不已啊！”

此時，混元道尊略作沉思後，再次發聲：“既已確定是棄星絕地首先出現崩潰，那麼也就意味著它終究無法抵禦時光長河的沖刷，只能在漫長的歲月流轉中逐漸走向自我解體之路。二位道友若是暫無其他要事相商，那我便就此先行一步，告辭了。”說罷，他朝著另外兩人拱了拱手，轉身準備離去。

第二節

這二人對視一眼後，紛紛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事並沒有任何異議。要知道他們三個人一同在這裡仔細地查看過，卻始終未能察覺到絲毫可疑的地方。既然如此，再繼續糾結下去也是徒勞無功，這件事情也只好暫時擱置下來，等待日後是否會有新的線索出現。

只見混元道尊話音剛落，他身形猛地一閃，如同一道璀璨奪目的流光一般，瞬間騰空而起。緊接著，他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混元道場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與此同時，二牛和宋柯兩人依舊在全力以赴地趕著路。突然間，他們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同時回過頭來。剎那間，一道耀眼的流光映入他們的眼簾。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道流光已然飛臨到了他們頭頂上方的高空之中。

宋柯定睛一看，立刻認出了那道流光中的身影正是他們的師尊混元道尊。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大聲喊道：“師尊，您可是剛剛前往了棄星絕地嗎？”

聽到宋柯的呼喊聲，混元道尊緩緩降落在了地面之上。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為師確實剛從棄星絕地回來。不過，在那裡並未發現有何異常或者可疑之處。倒是你們兩個，難道也是從棄星絕地那邊趕回來的不成？”

面對混元道尊的詢問，宋柯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師尊，此地並非適合談論這些事情之所。不如我們還是先儘快回到道場之後，再詳細地將此次在棄星絕地所經歷之事告知於您吧。”

混元道尊聽到那兩人這般交談，心中立刻明白，此間定然存在著某些連他們三人都未曾察覺到的狀況正在悄然發生。只見他沒有絲毫猶豫地伸出一隻手來，剎那間，一張碩大無比的巨掌憑空浮現於半空之中。緊接著，這隻巨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撈起了那二人的飛行法器，然後帶著它們如閃電般朝著東天大陸的方向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抵達了混元道場的大殿內。此時，混元道尊眼見那二人的神色已然逐漸鬆弛下來，這才緩緩開口問道：“好了，現在可以詳細說說看，你們在那棄星絕地當中到底遭遇了何種景象？又究竟目睹到了怎樣的奇事異況？”

聞得此言，那二人亦是毫不遲疑，當下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們在棄星絕地內的全部經歷毫無保留地向混元道尊一一道來。

而當混元道尊聽完二人所述之後，饒是以他久經風雨、波瀾不驚的心性，此刻也是震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合攏不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啊……你們居然有幸能夠親眼見到這棄星絕地的創始人！而且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你們竟然還從他那裡獲得了其修煉所用的功法秘籍！照此情形來看，此番行程雖說有所得失，但總體而言也算不虛此行。二牛雖然失去了對這棄星絕地的掌控之權，可卻換來了一部無比珍稀且能極大增強自身實力的功法。雖說你們於棄星絕地所獲之物著實微不足道，然而單論這部功法而言，倘若消息走漏出去被他人知曉，必然會引發這數座大陸之間的激烈爭奪。幸而你們倆還算機敏聰慧，深知必有大能之輩前往探尋。故而在離開之際，便在第一時間迅速撤離出棄星絕地的範圍，致使那二人未能察覺到你們的蹤跡。此番也算僥倖，否則此次你們的所有斬獲必將一無所剩，甚至極有可能遭受重創。”混元道尊言罷，目光凝視著眼前二人，不再多言半句。

第三節

二牛目睹此情此景，心中已然明瞭這位混元師尊定然意欲一窺這太初混沌經的奧秘，只是礙於師徒情面，不好意思直接向自己的徒兒張口索要。於是乎，二牛當機立斷，毫不遲疑地朝著混元道尊言道：“師尊在上，此乃太初混沌經，請師尊代弟子詳加探查這部功法究竟是真還是假，可否用於修煉。”說著，二牛恭恭敬敬地將手中記載著太初混沌經的晶石遞到了混元道尊面前。

混元道尊面帶微笑，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的二牛，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之意。他在心中暗暗思忖著：“這二牛徒兒果然聰慧伶俐，竟能如此精準地洞悉為師心中所想，著實令人欣慰啊！”想到此處，混元道尊微微頷首，表示對二牛的認可。

接著，混元道尊不再多言，只見他緩緩伸出右手，動作優雅而沉穩。當他的手掌觸及到二牛遞來的那顆晶石時，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兩者之間流轉。隨後，混元道尊輕輕將晶石放置於自己的額頭之上，雙眼微閉，開始仔細探查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顯得格外寧靜，唯有微風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終於，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混元道尊緩緩睜開雙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彷彿剛剛完成了一項艱鉅的任務一般。

他轉頭望向二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之色，緩聲道：“徒兒，你可知道這太初混沌經究竟有著怎樣驚人的價值嗎？”

聽到師傅的問話，二牛連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徒兒愚鈍，實在不知此經的價值幾何，還望師尊能夠不吝賜教，指點迷津。”

混元道尊微微點頭，然後神情嚴肅地解釋道：“這太初混沌經一旦修煉成功，其擁有者的戰鬥力將會在同階修士之中幾乎所向披靡、無人能敵。不僅如此，甚至有可能跨越一個境界與對手交戰，並取得勝利。雖說眼下我們所得到的這部太初混沌經似乎並不十分完整，但從那棄星絕地中的前人能夠修成正果來看，便足以證明這部經文並無太大缺陷。不過，在修煉之時仍需多加謹慎小心，切不可操之過急，以免走火入魔。”

“如今你們已然臻至道體境圓滿之修為，接下來切不可再四處奔走闖蕩啦，只需安安靜靜地等待隕道窟開啟即可。至於你們手中剩餘的那些法則果實嘛，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已無需求，儘可將其交予任務堂，用以換取你們當下所需的各類資源。”混元道尊緩緩開口，繼續叮囑著。

“師尊……”二牛望著混元道尊，嘴唇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混元道尊見狀，心中瞭然，知曉二牛必定還有其他事情要講，遂和聲問道：“哦？怎麼了，可是還有何事要說與為師聽？”

只見二牛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師尊，關於這部功法，其實它並不完整啊！徒兒曾仔細鑽研過一番，發現此功法存在一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修煉到最後，必須要合身於這個由修煉而成的世界的天道。倘若無法合身天道，那麼便唯有死路一條；即便是能夠合身天道，也與死亡並無太大差別呀！雖然我曾應承過那位前輩，要替他尋得此部功法的合適傳人，並承諾事成之後會得到相應的好處。然而時至今日，我不僅未能如願獲得那些許諾的好處，反而手中留下了這樣一部猶如燙手山芋般的功法。既然如此，倒不如隨意找上一名修士，將其傳承出去便可了事。至於這名修士最終能否修成正果，那就全然與我無關啦！”二牛向混元道尊詳細解釋了一番。

第四節

混元道尊聽完二牛所言後，微微頷首，表示已然明瞭其中緣由。他心中暗自思忖著，看這徒兒的模樣，似乎對這種功法也曾有過一定程度的探究和了解呢。

緊接著，混元道尊緩聲開口：“為師明白了，你不必為此事煩憂過度。其實啊，即便這功法精妙絕倫、舉世無雙，但對於如今的為師而言，想要改修它已是為時過晚。更何況，據為師所知，這功法縱然強大，可其最大的弊病便是修行者到最後往往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如此一來，就算能練成此功又有何實際意義可言？”

聽到混元道尊這番話語，二牛趕忙躬身應道：“謹遵師尊教誨。”隨後，師徒二人相視一眼，眼見此事已塵埃落定，遂齊聲開口向混元道尊告退：“若是師尊再無其他吩咐，弟子們便先行返回洞府潛心修煉了。”言罷，他們緩緩轉身離去，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般一閃而過，轉瞬間二十年的光陰便已消逝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一天，二牛正身處密室之中，緊閉雙目，專心致志地修煉著自家獨門的功法。他周身被一層淡淡的元氣所籠罩，隨著呼吸節奏，那元氣也如同潮水一般起伏波動。

突然間，一陣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二牛耳畔響起：“眾位弟子，二十載歲月匆匆流逝，如今期限已滿，隕道窟即將開啟！速速前來大殿之內集結！”這聲音正是出自混元道尊之口。

此聲彷彿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頃刻間便傳遍了整個廣袤無垠的混元道場。無論是正在刻苦修煉的弟子，還是在山間漫步思索道法的門人，皆清晰無比地聽到了這道命令。

那些已然臻至道體境巔峰的弟子們，聽聞此言後不敢有絲毫耽擱，紛紛施展出各自的神通妙法，身形化作一道道流光，以最快速度向著位於山頂處的大殿疾馳而去。一時間，天空中光芒閃爍，五彩斑斕，好不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