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第2頁)

 或許是常年生病對藥物產生抗性也說不準, 但只要是在他身上起效果的藥方,作用在普通人身上,那定然就是標準的可以寫進醫書裡面的良方。

 “那也絕對不行。”

 曲渡邊還想再說什麼, 耳尖稍稍一動,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葉伴伴馬上要進來了。

 於是他只好將剩下的話嚥下去。

 葉小遠推門進來, 看見曲渡邊還坐著, “殿下, 給你拿了點酸果, 你吃點就躺下吧。”

 曲渡邊依言,“好。”

 他吃了一個, 躺在床上。

 葉小遠對楊太醫懇求道:“拜託您了太醫,您治好了殿下這麼多回,這次也能拉他回來的,對不對。”

 楊太醫卻看向曲渡邊,後者道:“勞煩太醫了。”

 兩人都是拜託的話,楊太醫卻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截然不同。

 一個是想讓他把七皇子從病痛中拉出來,一個是想讓他將他送入懸崖蛛絲前。

 楊太醫:“自當盡力。”

 半夜。

 曲渡邊的小院升起中藥的清苦味道。

 楊太醫一直在記錄曲渡邊的脈搏和情況變化,他端來一碗藥:“殿下,先試試加味術苓湯[1],瘟疫前期,您體溫還不算太高,看看此藥能不能壓下去。”

 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按照曲渡邊的要求試藥,用的是經過檢驗的藥方。

 曲渡邊也沒說什麼,等藥涼了之後,一飲而盡。

 藥沒用。

 後半夜的時候,曲渡邊燒的渾身滾燙,耳朵裡隱隱滲血,不過他生病慣了,歷來能忍,睡一會兒醒來後,還能清晰的給太醫說他身體哪裡不舒服。

 寫論文十來年,他用詞和描述很精準。

 “鼻腔灼熱,耳道刺痛,眼皮有灼燒之感,反胃,咳……呼吸時有窒息感。”

 葉小遠扭過臉,他每說一句,他心裡就刺痛一分。

 楊太醫擦了擦掌心的汗,摸了摸曲渡邊的脈,還好,脈象不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