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晉江正版閱讀(第3頁)
夢裡的場景截然不同,反倒是自己跨在謝無熾的身上,時書不太清楚是不是曾經他對自己的親吻打破過界限,夢境中時書扳正了謝無熾的肩膀,俯身上去,猛地湊在他唇上一頓親。
過分真實的夢,連他唇瓣的形狀都細細描摹,鋒利但內斂的線條。時書湊近了上前吻他,衝破了牙齒關頭的阻隘,舌頭伸進了他的口腔裡。謝無熾和他鼻尖相對,熱氣喝出,並不太理解時書的動作。
夢境裡,時書暴躁地道:“你以前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現在我這樣對你怎麼了?”
時書舔他的舌尖,技巧生澀又拙劣,吮了一口謝無熾的唇瓣後,趴在他身上,一隻手捧著謝無熾的臉,脊背脫力下|半|身不得不和他緊貼著,那份火熱也在糾集之中,繃得要滿灌出來。
時書捧著臉親他,直親到自己上氣不接下氣,唇瓣這才分離開來,謝無熾穿著那身跟死了老婆一
樣的白衣服(),?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唇瓣卻張開著,和時書吻得難分難解、粘溼潮熱、淫絲粘連,他暗紅的舌肉舔著唇,惡魔一般峻挺英俊的眉眼全是沉溺在被性|癮中的欲|仙|欲死。
時書在夢裡,狠狠地掐了把他的刺青,憤怒道:“騷貨!”
“在這種時候,你的身體是不是也只有爽?”
“………………”
“啊!”
時書猛地從噩夢中驚醒了,眼下已是春深初夏,他呈“大”字形躺在謝無熾的床上,一床薄被軟綿綿地搭在腰腹,身旁空了,謝無熾並不在。
時書頭上冒出冷汗,喉頭髮顫,腿肚子都在抽筋,脊背蒙著一層粘粘的汗。回想了一下自己丑陋的面容,心裡說了聲:“臥槽!”
“我二十歲了,真是什麼夢都做得出。”
時書跳下床來,書桌前並沒有人,等他頂著毛茸茸的柔軟頭髮掀開門簾,不遠處幾個人在清幽的晨霧中走來,謝無熾穿著一身黑色勁裝,似乎剛到箭場晨練過了,正走進門來。
他身後便是單薄的白霧,眉眼淡漠矜貴,一旁有人遞給他帕子。他一邊擦手,林鹽也在彙報著消息。
“要從陳州運來的那批糧草,遲遲沒到,寫信去催了幾次,陶良瑞只推脫說倉庫裡糧草不足,總是不肯發來。”
另一位參謀徐思良說:“陳州靠近太陰府,算是馮重山控制的地盤,我看他們是有意推諉。打仗要兵,兵要糧草。他控制糧草就是控制咱們的兵,這點小心思還有誰看不出來?馮重山還在想法子呢!”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他老想著自家恩寵,不顧國家大局,再這樣下去——”
謝無熾把手帕遞去,抬頭,視線落到軍賬門口。
些微燥熱,時書轉過了臉。謝無熾走進門來,看他一眼後很快移開視線:“餓了嗎?讓他們上早膳。”
時書回想著剛才的夢境,舌尖磨著牙齒,磨到牙根有些疼痛,總算恢復了平靜。營帳內撐起一張小桌,謝無熾坐在書案前看軍務,時書坐在小桌前等飯。
一邊,也聽到他們在議論:“這馮重山不除不行了。”
“三朝元老,就是這等貨色,還以為他心中有家國情懷,沒成想就惦記他心裡那門官司。”
徐思良沉吟著道:“他手底下有幾個人暗暗來了信,照我看——”
門外,端著餐飯的人進了門。早餐吃得很簡單,只有粥和幾碟醬菜,還有白水煮雞蛋。謝無熾似乎是胃不好,早晨偶爾吃麵條。
時書吸溜了一口面,謝無熾看了看他,道:“軍中伙食簡單,你如果不太習慣,回燕州的行轅大府去,我讓府裡——”
時書放下碗,卻已經吃好了:“不用,我有事。”
謝無熾靜下來。
時書起身掀開簾子,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