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號

毫無意外,突破丸火了。

除了有人轉賣,有人保存著暫不使用外,目前為止已經使用過突破丸的人全都成功了,沒有一人自稱失敗的。

這些人裡有九成都是從築基突破到金丹的,只有少數是用來當築基丹使用,他們幾乎都多多少少有心魔,但是用了突破丸後心魔被除的乾乾淨淨,突破相當的順利。

仙來坊當初號稱金丹以下成功率是九成,那時還有人覺得他們誇張了,現在才知道哪裡是九成,這分明是十成!

他們其實並不知道,仙來宗本來就打算說十成的。

但是後來考慮到可能有人情況特殊,或者腦瓜子不好使導致出錯等,所以為了嚴謹考慮才宣稱是九成。

但不管是九成還是十成,它的成功率高是不爭的事實,這才使得大家對它趨之若鶩,不惜為此付高價爭搶。

“二十萬!”

當喊到二十萬時,路榮覺得自己都快坐不住了,他激動的攥住喬老黑的手,“破二了,破二了!”

二人之前也有過預期,當時想的就是,最高可能是二十萬,或者超出一兩萬。

路榮說完,發現喬老黑不像自己這樣興奮,不由得疑惑,“你不高興?”

這麼大好事,喬老黑怎麼這麼平靜呢?這讓路榮覺得有些狐疑。

“別忘了還得給拍賣會分兩萬多呢。”喬老黑忙道,“分完之後真不多,這價還能漲,急什麼!”

路榮拍額頭,“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拿拍賣二十萬算,這枚丹藥售價十萬,給仙來宗中間人的好處費一萬,再給出兩萬當佣金。

餘下的七萬,二人再四六分成,路榮粗略一算,自己到手也就兩三萬。

確實是不多。

嘶……這殺千刀的拍賣行,老子辛苦賺的錢憑什麼得分你們一半!

他的心在滴血。

不過令路榮欣慰的是,價格仍在飆升。

“二十一萬五。”

“二十二萬。”

“二十三!”

他臉上一喜,朝著上方某個包廂看去。

到了現在這個數字,仍在繼續競價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也只餘下三人罷了。

其中一人坐在大廳裡,穿著黑斗篷,蒙的很嚴實。

另兩人都在樓上的包廂裡,其中一人更加勢在必得,只要有人加,那他不加考慮的就跟加,好像不管最後數字到多少,他都一定會拿下似的。

路榮看向的就是這個包廂,它在三樓,編號是17。

從樓下是無法看清裡面情況的,但是從裡面卻能清晰看到外面。

也不知道這是何方大佬,要是能認識一下就好了,以後自己的貨就能直接賣給他……

不過這種人物不是他能認識的,就連他們出入拍賣行也有另外的通道,想偶遇蹲守都不行。

路榮只能遺憾的收回目光。

而此時,17號包廂裡。

男子正躺沒躺相的斜靠在軟榻上,一條長腿屈起,右手則是搭在上面百無聊賴的數著節拍。

桌子上有拍賣行特意送來的各種瓜果點心,與送到樓下大廳的那種普通茶不同,樓上的東西全都是精品,僅這些東西擺出來就得上千晶石了。

但男子卻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去吃了。

“白謂,你行不行?”

男子等了好一會兒,卻發現競價仍在繼續,“爺在出神之前你在叫價,爺都回神了你還沒叫完,老子要你有何用!”

男子神態不羈,眼神淡漠,不過說話時只有不屑,卻沒多少怒意。

“……小的這不是想給您省點錢嘛,流主。”

白謂嘿嘿一笑。

“老子用你給我省這仨瓜倆棗?搞快點!”男子不耐煩的用腳踢了一下白謂的屁股。

白謂哎喲一聲,跳到了一旁,不情不願的揚聲喊——

“三十萬!”

這一道聲音一出,全場皆靜。

路榮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三、三十萬!

十萬的丹藥,轉了一手,就漲了二十萬?

他想跟這些有錢人拼了!世上富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自己一個!

在紫葉城時,路榮偶爾還會跟人顯擺一下自己的身份,比如他是路家的公子,比如他經營著一家規模還不小的鋪子,地段還極好。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由衷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人家指縫裡漏的,可能都是自己幾輩子也賺不來的。

“……一次,兩次,三次!恭喜17號包廂拍到突破丸。”

臺上的女修笑的明媚燦爛,還朝著樓上包廂的位置拋了一個媚眼。

不過這個媚眼註定是拋給瞎子看的了,因為流主和幾個手下根本沒有再往下看。

“早這樣不就好了,浪費時間。”流主輕哼。

白謂嘿嘿一笑,“是,小的有錯。”

另有屬下詢問,“流主,下面的拍品是一部功法,天級的,您可有興趣?”

男子隨意的擺了擺手,“走了。”

外面時不時一聲驚呼尖叫的,真是吵死了。

至於天級功法,自己隨便拿筆寫個都只會比這裡賣的好。

他是不缺晶石,但他不是智障。

“是。”

那屬下應了一聲,便打開了門。

恰好此時有拍賣行的侍女前來給他送拍品了。

若是坐在一樓的顧客,拍完東西后需要等拍賣全部結束,方可以去交易領物。

但是坐在包廂的客人則不同,他們買完便會有人把東西送上門與其交易。

因為這些客人往往時間寶貴,可能半途而來,買完東西就會走。

“這是壓軸一號拍品,突破丸。”侍女先恭敬的說完,然後就一抬頭。

頓時,眼前一亮。

包廂裡是有些幽暗的,牆上的照明石沒有被觸動,只亮了兩三顆,光亮微微。

有位玉冠錦袍男子方從軟榻上起身,他長身玉立,帶著一些漫不經心。

隨著他的動作,身後墨色長髮滑落至身前,紫袍的衣角拂過他修長的身軀,閒適又從容。

而當他站定時,身高和氣質上的威嚴便就蔓延開來。

侍女眼裡的驚豔剛剛浮現,就有些瑟縮的收回目光,只因為該男子絕對不是那溫和優雅的類型,相反,他身上莫名帶了些肅殺之氣,令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