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裡吹吹風 作品

第五章:人工智能失控 (萬字求票)(第2頁)

 出來之後。

 整個巴東真的倒向了他,溫神佑幾乎是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巴東地區,打開了通往巴蜀之地的幾道關鍵的大門。

 不僅僅如此,雲陽郡的那些兵卒也因為溫神佑去了巫山神女峰朝拜巫山神女而歸,而似乎相信他便是那讖言之中的人,其匆匆打造出來的這支雜軍也有了幾分收心為他效死的意味。

 溫神佑這邊,絲毫不敢懈怠的帶著兵拿下巴東,並且想要趁著巴王身死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猛打猛衝的直接衝入蜀地之中。

 而另一邊,鎮南王穆朝天也帶著大軍從天塹道進入巴蜀,其同樣打著和溫神佑一樣的主意,誰能夠更快一些,誰便能夠拿下巴蜀之地。

 二人,爭奪的便是時間。

 醫療生命中心基地上。

 巫山神女侍奉在一旁,麋鹿慢慢地走到了身旁趴下,江晁便伸手摸了摸趴在一邊的麋鹿,一邊在和電腦(普通)在下棋。

 雲中君:“你覺得誰能贏?”

 溫神佑至今還以為他當初遇見的是神巫,不過江晁記得和初次見溫神佑的時候,其一副看誰都懷疑的眼神,一副看誰都覺得誰不行的模樣。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不過如今看來,似乎有些改變,至少變得沉穩了許多,也有擔當了許多,人是需要經過磨鍊和事情來發生轉變的。

 而最近發生在胤堇二州,發生在溫神佑身邊的事,卻格外地多。

 望舒:“我覺得無所謂誰贏。”

 雲中君:“誰贏巴蜀都能穩定下來,也差不多了,誰當王,誰當皇帝,又有多大區別呢!”

 穆朝天如果贏了,他的天命也可以加一。

 溫神佑贏了,那麼他便是應命之人。

 誰能夠穩定這個天下的局勢,誰就是天命所在。

 ——

 立冬將至。

 沒有到下雪的時候,天卻已經有些冷了,一如這即將進入寒冬的天下局。

 而當整個局勢一片紊亂,看不清去向的時候。

 江晁也隨著那一股寒流而至,突然病倒了,握住天下局半邊棋盤的神仙,似乎也扛不住寒

流。

 江晁重新裹上了電熱毯,低著頭坐在床上,看上去就和打坐修仙一樣。

 望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發燒了?”

 江晁:“就是頭疼!”

 望舒就明白,那不是發燒的事情了。

 望舒:“體檢中心馬上就要建設好了。”

 江晁:“是體檢中心,又不是整個醫療生命基地,體檢出來了是什麼問題,目前也沒有什麼辦法吧,又沒有辦法手術,也沒有多少藥的。”

 望舒:“不是還有罐子麼,休眠艙也在,雖然不是原版的了,改建成了一個大型的休眠艙室,不過效果是一樣的。”

 江晁不說話了,望舒知道江晁很不喜歡她提這個話題,也不是很喜歡罐子。

 雖然,望舒覺得罐子十分好。

 又牢固又結實,放在地底下又有安全保障,不過不懂得欣賞也沒有什麼品位的雲中君不喜歡就沒有辦法了。

 江晁裹著電熱毯,呼吸有些重,望舒那邊都能夠清晰地聽到。

 “呼!”

 “哼~”

 他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地說道。

 “先檢查再說吧,有什麼問題直接面對就是了,怕也沒有什麼用。”

 “就這樣吧!”

 頭疼是一個很難受的事情,想要睡又睡不著,躺著也是幹躺著,江晁就始終保持著一個裹著毯子坐著的狀態。

 一道光芒從高處落下,照在了江晁身邊。

 望舒突然現身,虛幻的身姿從月亮上走了下來,側跪坐在了床榻邊看著江晁。

 “沒事,你先休息吧!”

 “別怕,別怕,我都會安排好的。”

 江晁睜開眼睛,看了看望舒。

 “別這樣,怎麼和哄孩子一樣。”

 “我怕什麼,我只是疼不過而已,不想說話。”

 望舒:“吃點止痛藥吧,巫山神女已經拿過來了,先躺下好好睡一覺。”

 江晁點了點頭,然後低著頭昏昏沉沉地問:“你不會趁著我睡一覺的時候,將所有人都裝到罐子裡去吧!”

 望舒在床榻邊說:“是睡一覺,又不是進入休眠,明天天一亮就醒過來了,我總不至於一晚上就將所有人裝到罐子裡去吧!”

 江晁頭疼得搖搖晃晃,望舒突然扭頭,大喊了一句。

 “醫療艙主機!”

 外面傳來快速的淅淅索索的聲音,然後便看見巫山神女外面衝了過來,在燈光下拖著殘影然後瞬間定住,站在了床榻邊上。

 江晁吃了止疼藥,又抬起手,便看見巫山神女給江晁打了一針,然後總算是睡著了。

 房間裡恆溫系統開啟,巫山神女取下了電熱毯,替雲中君蓋上了被子。

 然後守在一邊,一動不動。

 而這個時候。

 望舒站了起來,發光的眸子看向了外面的人間大地,然後一閃過後便失去了光澤。

 “真慢!”

 其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虛幻的身形漸漸消失在現實之中。

 腦後的月神圓光一點點斂去,其臉上突然失去了任何感情色彩,看上去就和玉雕刻成的一般,不像是血肉。

 漸漸地,從一個充滿儀式感的賽博神仙。

 重新變回了那個人工智能。

 ——

 隨著江晁病了。

 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再去看著人間發生了什麼變化,外界的信息也關注得少了。

 而醫療生命中心基地的建設速度,也在江晁生病之後明顯加快了。????而且快得不是一點半點。——

 大江兩岸,廟祝同一時間接到了地神傳來的法旨。

 一座座或恢弘、或破舊、或嶄新的社廟之中,一位接著一位廟祝跪在地下。

 手捧玉圭、龜甲、玉盤等諸物。

 嘴中唸誦著咒語。

 立時,便看到有光芒從神像之中傾瀉而下。

 這一次的字是金色的,還伴隨著迴盪在整個廟宇之中的聲音。

 “天界法旨,召長江之龍趕赴巫江,十日內,江河主幹道神鬼妖魔通行,凡人辟易,阻撓通行者生死勿論。”

 “天界法旨,召雲陽郡阜縣天工立刻乘江中之龍速至巫山神女峰下,逾期不至者打入幽冥地獄。”

 “天界法旨,胤堇二州當四方通行,百鬼遊神夜行四方,萬妖千魔入界陰陽,各地廟祝當迎鬼神夜

行,不得有誤,違者遭天譴雷罰。”

 “天界法旨,四方地神廟祝聽令,所有地神、廟祝十二時辰監察各地,稟報於九天之上,一切異動阻擾神鬼通行者生死勿論,違者遭天譴雷罰,鬼神相誅。”

 社廟之中,一個個廟祝猛地抬起頭。

 臉上露出震驚無比的表情。

 然後越聽下去,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化為驚恐。

 不論是已經當過一段時間廟祝的,還是剛剛當上廟祝的。

 他們還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令他們猝不及防。

 那法旨的口吻雖然並不凌厲,也並不急促。

 但是一道接著一道一道又一道法旨落下,就感覺像是雲端之上響起一道道巨鍾之音,一道接著一道敲擊在所有廟祝的心頭,讓他們的身體也好像不斷地加劇著顫抖。

 尤其是這一系列法旨最後的結尾,輕則生死勿論,重則天譴雷罰,打入幽冥地獄。

 那種並不急促,也不蘊含任何感情的口吻,也變得越發讓人害怕起來。

 “天界法旨?”

 “天界法旨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雲中君頒下的麼?”

 “天界怎麼突然頒佈下這麼一系列法旨,還如此急促?”

 “這和之前的法旨,完全不一樣啊?”

 “竟如此嚴苛,這便是天條之森嚴,上界之法度麼?”

 眾廟祝抬頭,看著那社廟泥胎上的地公土伯的神像。

 隱隱間。

 他們的目光彷彿也穿透了地神的目光和頭頂,看到了雲霄之上的景象。

 他們彷彿看到了那一座座神像也低垂下頭,跪於大地之上朝著九霄雲外的天界膜拜叩首,而層層雲海之上,屹立著一個和明月融為一體的神仙。

 那神仙和雲中君不一樣,用冰冷得猶如看螻蟻蟲豸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彷彿。

 他們和那路邊的草芥,江中的魚蝦沒有任何區別。

 一瞬間,他們背脊生寒,額頭生出層層細汗,而耳畔也響起了最後一段話。

 “違者遭天譴雷罰,鬼神相誅。”

 他們便知道,此刻他們若是不接下這法旨,怕是立刻天譴便會降下。

 最後,所有廟祝都整齊劃一地跪地領旨。

 “謹遵金旨(法旨)。”

 廟祝倉惶地走出社廟之中,立刻將這消息散播了出去。

 聽到這一道道法旨的,有的謹記在心立刻遵從,有的沒有當回事覺得和自己並無干係。

 不過那天上的“神仙”並不在意,她能夠發個通知已然是擔心某人說她而剋制了。

 尊不遵循,那是凡人的事情。

 而罰與不罰,那才是她的事情。

 大江兩岸。

 廟祝和門下的道士、弟子站在大堤之上,方才剛向眾人宣佈完江河之中的變動,告知眾人近期裡所有人可以在江邊出行,但是不要隨意乘船進入江中央,以免衝撞了江龍。

 尤其是在各個過路的渡口港埠,他們更是通知朝廷的官船和過路的商船,莫要堵塞了河道。

 兩岸的百姓還在議論紛紛,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的時候。

 “這是何意?”

 “為什麼龍要去巫江?”

 “巫江出什麼事情了?”

 “沒聽說麼,巫山神女降世了。”

 而這個時候,法旨之中的過江之龍已經來了。

 大江之上,眾人抬頭遠望。

 便看見日光之下密密麻麻的龍種霸下,已經少量的龍種鴟吻從水中浮起,掀起層層波瀾朝著上游而去。

 浩浩蕩蕩,一波接著一波。

 夜裡。

 有官船過路,乘船的官人急著趕路,不願意停歇。

 “莫怕,無事。”

 “之前也有人遇到江中蛟龍,也沒有看到出什麼事情,怕甚。”

 “沒錯,沒錯,那龍看起來駭人而已,又不會吃人。”

 “咱們可是有急事,神仙若是知道,也定然會諒解的吧!”

 不過這一次。

 情況不一樣了。

 官船帶著過路的官人從江中經過,途中遇到一過江霸下,因為河道狹窄,攔住其去路。

 那官船也不讓路,結果便看到霸下張開嘴巴冒出火光,爆發出一系列的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