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創世
這個答案出乎葉祿預料。
葉祿與鬼書生什麼辦法都試過了,神識,攻擊,純力氣,或者是周圍的籍貫,兩人在外面浪費不知道多少時間,還讓嬉命人用敏銳五感在那扇門的附近查,一無所獲,三人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用了這麼多辦法,他們還真的沒想過最基本血驗法。
現在想想倒是也說得痛。
這萬藥谷的大門一看就是給未來繼承人的,十有八九也是萬族,可萬藥谷的那些高層又不能確定一定是萬族,況且萬一真的出現死無葬生之地的局面呢?繼承人也只能勉強活著,詭力神識都沒有。
可不就是血驗法嗎?
葉祿瞬間就想通了。
葉祿將從天水靈芝這邊聽到的話,轉頭重複給鬼書生嬉命人兩人。
鬼書生一拍額頭,緩慢的嘆息道:“咱們都疏忽這一點,我應該想到,通過那扇大門的不一定是詭士,那群萬藥谷的萬族肯定也想到這情況了,他們三人全都朝著詭士的方向想,可不就是想錯了嗎?”
“那蟲屍死了幾天,血還能用嗎?”嬉命人骨牌遮住嘴角,若有所思的說道。
鬼書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我一直覺得那蟲子恐怕有什麼用處,拿著的時候隨手塞進朱灰頭領給的木盒裡了。”
朱灰給的特殊木盒,也都是給詭食保鮮的,防止在摘下詭食商隊還沒有到來的時候,詭食發生腐壞。
雖說保鮮程度不算特別強。
不過鬼書生當初塞得也夠快啊。
十有八九還能用。
葉祿嬉命人聽見鬼書生這話,緩緩鬆口氣,阿鬼向來都很靠譜啊。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去。”鬼書生說完就十分冷靜的說道:“我怕時間長了,那蟲子裡面的血真的不能用了。”
“好!”
兩人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一般來說,他們還是更相信鬼書生的話的。
三人告辭青松。
青松見他們要走,更是沒有挽留的意思,天水靈芝早早就躲起來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養活的,也就是因為是他伴生者帶過來的,換一個人,青松早動用手段攆人了。
別看青松是株詭植,一直都矗立於山頂。
你看陽藤與青糜子都能動手打架,一旁的詭士還沒人敢出手攔截就知道詭植的戰鬥力不弱,這個世界一向弱肉強食,等級高如青松,它的戰鬥手段只會更多。
三人一提出來,青松就讓天水靈芝回到自己本.體裡面。
青松與葉祿告辭完,自己也回去了。
三人來到重山後面深山的那個深水譚。
嬉命人靠近譚邊,目光注視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潭水,無奈的說道:“又過來了,我怎麼感覺這幾天我總在下水啊!”
嬉命人真的不太喜歡下水,總有種溼溼嗒嗒的感覺。
葉祿知道這是嬉命人的血脈本能,可他現在又不是鳥,他不是人嗎?語氣十分冷靜道:“放心,你現在沒羽毛,不會溼太狠!”
“祿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嬉命人語氣無奈的說道。
鬼書生就更加淡定了,他甚至都沒有像葉祿那樣開口安慰兩句,十分冷靜的道:“習慣就好,哪裡來的那麼嬌氣!”
“還以為自己是鳥崽子呢?”鬼書生瞥了一眼嬉命人,淡然的開口道:“以為道爺會慣著你?”這裡說得是曾經有段時間,嬉命人剛好因為一次副本,徹底覺醒了血脈。
好事是救了其他兩個人,一起出了那次副本,壞事就是嬉命人成了個巴掌大的小鳥崽子。
灰呼呼的,毛絨絨的,乍看之下不像是異獸崽子反而更像是雞崽子。
嬉命人又會撒嬌賣好,那段時間被道爺慣得不成樣子,還時不時就要賴在道爺懷中,現在道爺對這小子睜隻眼閉隻眼,也有曾經那段時間的原因。
“你要是不去,準備讓我跟道爺抗?”鬼書生都不等嬉命人反駁,率先反問道。
他們兩個可都沒有多少戰鬥力的。
嬉命人啞口無言,他懟不過鬼書生,只能不爽的鼓起臉頰,乖乖的下水。
他當然不可能讓祿哥陷入危險啊。
葉祿在旁邊任由這兩個小子互相懟,什麼都不說,他知道,自己只要插嘴,這倆戰局只會更加激烈。
嬉命人率先跳入潭水當中,鬼書生物葉祿緊隨其後,三
人很快就到達譚底大門,鬼書生上前,動用神念,詭力運轉,厚實繁瑣的大門逐漸轉變成一重重漩渦的結界模樣。
三人進了結界。
很快,葉祿一行人就到達一開始嬉命人發現的那扇大門口。
鬼書生上前,他從懷中掏出木盒,木盒打開,詭力運轉,木盒中的蟲屍被輕輕擠壓,很快就有一滴鮮紅的血液被擠出來,呈水滴狀,鬼書生手一揮,半空中無風自動,那滴血珠飄到對面大門。
血滴融合進大門中格外突兀的一塊石頭。
這是鬼書生事先與嬉命人確定過,他正是摁了這塊石頭,才發現這扇大門的。
血液融合在石頭表面,很快,血液就浸染進石頭,也與石頭融為一色。
“轟隆隆!!”
緊接著就是一道頗為震耳的響聲。
三人敏銳的朝後一跳,再看原地,只見原本緊緊合在一起的大門緩緩打開,震得上面不停抖落塵土。
鬼書生將手中木盒關上,防止蟲屍無法保鮮,這裡面的蟲血,他估計還能再用個兩三次,只能抓緊時間搜刮了,還得注意時間。
“走,先進去看看!”葉祿率先開口說道。
葉祿在前,鬼書生在中,嬉命人斷後,三人緩緩進入大門裡面。
一進入大門。
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四周都刻畫著精細的壁畫,壁畫顏色豐富,像是剛剛畫上去一般。
葉祿一邊動用天賦在前面探測,這大門走廊通向的是地底,剛剛好,他泰山神子天賦作用的就是地底,有危險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可恰巧就是葉祿沒有感受到危險。
葉祿抬頭細細打量走廊牆上的壁畫。
壁畫十分詭異,到處都是蟲子,長長的,細細的,短短的,粗壯的,弱小的。
壁畫描畫的是一種極為可怖噁心的畫面。
壁畫不遠處是重重的山巒,山巒連接著群山,天空中是一團如同烏雲一般的肉塊,肉塊呈現烏黑色,時不時還會有黑色的血液從肉塊滴下,幻化成數不清的肉蟲子。
這塊遮天蔽地的烏黑色的肉塊很大,遠處的群山都被祂映襯的十分渺小。
肉塊似乎是在生產,在祂的肉塊之下,有數不清的蟲子誕下,迎風見長,它們相互糾纏,相互纏繞,或是幻化成山川河流,或是幻化成鳥雀山獸,粗壯的蟲子就幻化成猛獸,細弱一些的就幻化成走獸。
鬼書生也順著葉祿的目光看向壁畫,這一看,他眉頭不由自主皺起來。
“這畫得是什麼?”鬼書生有些疑惑的說道,說真的,這壁畫看得人生理性感覺到不適,鬼書生感覺到一些神性從天空中的那團黑色的肉塊傳出來。
是的,神性。
正是因為鬼書生現在是正神他可以確定自己感受到的神性貨真價實,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困惑。
葉祿語氣平靜的說道:“女媧造人!”
“什麼?”鬼書生一愣,訝異的說道。
“媧神大人,怎麼會是這樣的東西?”鬼書生不敢置信的說道,雖說他確定那神性是他平生僅見的宏大寬容,可媧神大人怎麼都不可能是這幅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