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魚 作品

第 35 章 034(捉蟲)(第2頁)

 陳琮口唇發乾:“那怎麼辦?”

 “強行人工干預,掐掉啊。但很多人捨不得,畢竟是好不容易懷出來的,萬一是個奇胎呢,掐了不是可惜了?難以抉擇,就會想找煤精鏡看個究竟,但是!”

 梁嬋兩手一攤:“誰知道這塊人臉煤精占卜鏡在哪呢?所以咱們協會里,真有懷超了的,一般超過兩月,就得做掐胎準備了。”

 她嘆了口氣:“掐了也不好,傷精氣神,那之後,短則兩三年,長則五六年,你是沒法再養石頭了。”

 這煤精占卜鏡還挺重要的,就非得死磕那一塊嗎?

 陳琮突發奇想:“李寶奇是做煤精的,手上料那麼多,就不能仿一塊?”

 梁嬋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說是仿的了,跟天生地養的能一樣嗎?普通的煤精占卜鏡,也就用,沒什麼用。”

 陳琮沉吟:“那你既然能說出這塊人臉占卜鏡的樣子,說明這東西不是憑空捏造,至少是出現過、有記載的,對吧?那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梁嬋說:“當然出現過,米芾那時候,這塊鏡子可火了,那些文人墨客,不但給它寫詩作賦,還留下過圖樣呢,這些作為資料,都封存在協會的石匣裡,不然,我能知道它什麼樣?可是後來,不是靖康之變了嗎,國破家亡的,誰還關心一塊鏡子去哪了啊。”

 陳琮說:“不對。”

 “如果沒人知道鏡子去了哪,李寶奇為什麼會死咬阿喀察不放、老來這一帶轉悠呢?”

 梁嬋早猜到他會有此一問,嘻嘻一笑:“兩個原因。”

 一是,這塊占卜鏡,最早就是從阿喀察這一代挖出,這兒的礦脈,是占卜鏡的老家,它在這兒能發揮出最大的功用。

 二是,解放前,有一則消息在協會里瘋傳。說是有個人來阿喀察走貨時,遇到過持鏡的高人、照過占卜鏡,那之後一路鴻運,不但找到了未開發的水晶礦脈,還挖出過人參晶呢。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陳琮唏噓之餘,趕緊給梁嬋夾了個煎餃:“來來來,多謝科普,多吃點。”

 梁嬋高高興興夾起,一口咬下去,突然回過味來。

 她看向陳琮,滿臉狐疑:“不

 對啊,陳琮,我怎麼感覺,你在套我話呢?”

 陳琮說:“你這人。”

 他筷子一擱,義正詞嚴:“我這叫套話嗎?我難道不是堂堂正正、向朋友打聽事情嗎?”

 “而且,三老已經邀請我入會了,我一領了號的人,向誰打聽李寶奇不行?可是我為什麼不願意問他們,只問你呢,嗯?因為什麼?”

 梁嬋有點忐忑:“因為……你把我當朋友?”

 “這不就結了嗎?說我套話,傷人了啊。”

 陳琮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以手撫額,還嘆了口氣,形象演繹了一下被朋友傷到的無奈。

 梁嬋有點愧疚,雖然她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她說:“哎呀,是你太敏感了,我就隨口一說,朋友嘛,還開不起玩笑了。”

 復又喜滋滋:“那我不跟你說了,我找我爸去,讓他們儘快安排,快的話,今天就開始了。我跟你說,入會第一項,就是逢魔時分定生肖石和抓石周,可帶勁了。”

 ***

 梁嬋一走,陳琮就放棄了演繹,趕緊敞開大吃,順便刷手機。

 先看了下昨晚給肖芥子買的外套,挺好,半夜就加急發貨了,順豐的速度還是靠譜的,粗估一下,明天能到。

 就是不知道,那位肖小姐什麼時候會再聯繫他,還挺神秘的,手機號都不給他留一個。

 正想著,微信裡接連進來兩條信息,都是店裡的老王發的。

 第一條帶譴責意味,說他都出來交流活動一週了,沒給店裡分享過,有點反常。

 第二條問他有沒有找到靠譜的煤精貨源,有個做殯葬的大客戶,想開發一批哀悼珠寶。

 哀悼珠寶(mourningjewelry)興起於西方,供當時的貴族服喪期間或參加葬禮使用——貴族嘛,身份不同,即便特殊時期和特殊場合也需要珠寶點綴,素雅點就行。煤精因為色黑,代表了莊重、肅穆,一度廣受歡迎。

 陳琮回覆:快了,就快搞定貨源了。

 點擊發送之後,他抬頭看向李寶奇的方向,候著他無意間瞥向這邊時,大力揮手,面帶微笑。

 李寶奇是人是鬼,都不妨礙自己和他做生意。

 是人,交個朋友,常來常往。

 是鬼,賺他錢薅他羊毛,那是替天行道。

 ***

 李寶奇也看到陳琮了,他對這小子印象不太好,覺得他神叨叨的。

 但人家笑臉相迎,也不好冷漠以對,李寶奇衝他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下。

 敷衍完,重又看向顏如玉:“玉小哥,這事怎麼說?給葛鵬做法事是不可能,動靜太大了。要麼,我晚上去給燒點紙?”

 顏如玉窩進沙發椅,一臉嫌惡:“你還信這玩意?”

 李寶奇煩躁地撓頭:“是人我還真不怕,來幾個辦幾個。但要是鬼……玉小哥,這玩意兒不講道理,也沒法交流,你不怵啊?”

 顏如玉失笑:“反正我沒做夢,我不信,真有怨氣,來找我啊,纏那小子幹什麼

 。”

 李寶奇說:“你還別不信()?(),

 我查了()?(),

 有些人骨頭賤、八字輕?()?[(.)]??.の.の?()?(),

 還真容易被沾上。說不定()?(),

 那東西是摸你屋去了,奈何不了你,只好拿你同屋撒火。”

 顏如玉沉下臉:“差不多得了啊。”

 他看了眼左近,摸出煙盒,在臺面上磕了嗑,抽出一支,先不急著抽:“葛鵬種下去,第幾天了?”

 李寶奇想了想,壓低聲音:“第五天。”

 顏如玉皺眉:“那還不夠,得再等兩天,你晚上看緊點,這幾天是關鍵……對了,金媛媛那頭呢,事情怎麼說?”

 李寶奇笑了笑:“她那頭沒問題,這女的本過‘不如死了算了’,大家都當是跳樓,沒人懷疑。最後好像會給家裡賠……八萬吧。”

 顏如玉摁著火機,湊上去對著焰頭點著,深吸了一口,嫋嫋吐出:“憑什麼賠給家裡,不是說她是她舅養大的嗎?你去想想辦法,這錢別便宜她爸媽,也別讓那狗男人佔便宜,怎麼著也得給她舅。”

 李寶奇莫名其妙:“你還操心上她了?你推都推了,還……”

 顏如玉眼皮微掀,盯著李寶奇看,看得他心裡發毛。

 頓了頓,顏如玉笑起來,緩緩在扶手邊磕掉菸灰:“寶奇哥,你要知道,我那是不得已,誰讓她聽到不該聽到的呢?但是,我這個人,本質上,心地還是善良的,你懂?”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明天可能沒有更新,萬一有,估計也是短小型那種,畢竟明天過節的我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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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寶奇說:“你還別不信,我查了,有些人骨頭賤、八字輕,還真容易被沾上。說不定,那東西是摸你屋去了,奈何不了你,只好拿你同屋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