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一語成讖(第2頁)
“對。()?()”
南乙推了推眼鏡,假裝自己認清了,“就是那個電子木魚軟件,不光是這個,今天晚上坐電梯的時候,一隅對我說起了一個佛教的手印。()?()”
話音方落,排練室的大門就被推開,好巧不巧,進來的人剛好就是秦一隅。
他換了一身淺粉色衛衣,穿著灰色長褲,頭髮似乎還沒完全吹乾,髮絲末端還蓄著小水珠,看上去很清爽。
就這樣,帶著一身潮溼的沐浴露香氣,秦一隅隨手從門口拎了個空椅子,拖著大步走到南乙的跟前,挨著他坐下,然後笑嘻嘻對眾人抬了抬手。
“不好意思,洗了個澡,4%?%?4()?()”
他甚至故意把“洗澡()?()”
兩個字咬得很重。
南乙對此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有點想笑。
禮音用手整理著自己臉上的面膜,很小幅度地說話:“正好提到你呢。”
“我?”秦一隅挑了挑眉。
“說曹操,曹操到。”嚴霽穿著睡衣,棉質、藏藍色,看上去熨帖舒服,頭髮也比往常更垂,明明和南乙一樣戴著框架眼鏡,可絲毫沒有南乙那種難馴的酷勁兒,反倒有種微妙的人夫感。
好像只要稍微請求一下,他就會無奈起身去廚房做宵夜。
慢半拍的阿迅這時候忽然開口:“佛教……手印?”
這倒是把南乙跑偏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就是這樣的一個手勢,是秦一隅告訴我的。”
遲之陽眼睛忽然睜大。
怎麼又帶上姓了啊。
南乙伸出右手,舉至胸前,掌心朝外對著大家,四指微微屈著,自然舒展。
“這是無畏印,他說意思是不要畏懼,不要怕。”
秦一隅點了點頭,進一步解釋說:“我有段時間很喜歡去看大佛相,有一次在廟裡,學了一下這個手印,主持就過來告訴我,這個手勢象徵著佛祖庇佑眾生,驅趕恐懼,消除痛苦,令人心安。”
對當時的他而言,這似乎真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魔力。那時候望著佛像低垂的眉眼,看著他寬厚的手,秦一隅的確平靜下來了。
南乙點了點頭,在白板上寫下繡眼的名字,說:“所以第三視角,我覺得可以加入佛教元素。”
“大家擔心會混淆,是因為三名主唱都唱各自的歌詞,信息量會太大,那如果第三視角的歌詞不是文字,信息干擾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南乙寫完,推了推眼鏡:“比如吟唱、吟誦。”
“我之前去祭拜過一個過世的朋友。”南乙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遠,“給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她墓碑前的長明燈。”
“那盞燈是她父母留的,很小,會發出聲音,就是那種會令人平靜下來的佛經。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父母專門為她定的,會一直吟誦往生咒,希望她能早日安息,在另一個世界能幸福、快
樂。”
原來如此。
結合改過的歌詞()?(),
秦一隅毫無障礙地理解了南乙的概念。
“這就是你想要的第三視角——受害者的父母。”
“對。”南乙看向他()?(),
“這些吟誦的背後?[(.)]???$?$??()?(),
隱藏的就是受害者父母難以平息的痛苦。”
誰都知道()?(),
逝者不可追,無論誦唸多少次,超度多少回,失去的人都不會再回來。
“而且……”南乙頓了頓,轉而又道,“在上一場,我們還在c組的時候,我們組裡的碎蛇樂隊在淘汰賽的live也加入了吟誦的部分,當時我聽的時候,就覺得非常震撼。”
遲之陽立刻接上:“是沙馬的吟誦!彝族畢摩的傳統。”說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想念我的朋友們。”
一直認真聽著的繡眼也開口:“所以這一部分我來唱。”
南乙點頭,說:“你的音色很空靈,而且有一種力量感,就像你名字的小鳥一樣,雖然很小,但是很有爆發力,我們這首歌非常需要這樣的聲音。”
一旁的秦一隅看著,心裡想,儘管南乙說話的語氣很淡,但卻莫名給人一種鼓舞感和信服感。
這算是天然的領導力嗎?
“嗯,那我試試。”繡眼笑了笑。
“我覺得這個設計很妙!”一向很安靜的閩閩難得地也有些激動,她摘下面膜,“我們這首歌的歌詞是很尖利的,加入吟誦的部分,剛好可以中和掉一部分,效果應該也會不一樣。”
“但和聲的部分還要試,儘量結合地自然一點。”南乙的腳在地上下意識踩著拍子,“我們人太多了,如果不設計好,很容易亂,所以我現在叫大家來,就是想驗證一下可不可行。”
“那我們開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遲之陽已經坐到鼓凳上,兩手都握好了鼓棒。
李歸看了一眼大家,忍不住笑了:“我們好像在開睡衣趴哦。”
“哈哈哈哈哈!”
“誒遲之陽你怎麼一隻灰拖鞋一隻黑拖鞋?”
“誒?”遲之陽一低頭,還真是!
秦一隅往嚴霽腳那兒一看,笑得想死:“某些人看著體體面面的,結果穿了室友的鞋!”
嚴霽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是我的迷糊室友看到微信之後從床上跳起來直接穿走了我一隻鞋跑了,導致我不得不穿著他落下的那隻,否則你現在看到的,就是隻穿一隻鞋的不體面人了。”
“哈哈哈哈!”
“誒穗穗是敷著面膜睡著了嗎?”
“醒醒吧,cb著火啦!”
“你睡袋著了……”
“誒醒了!”
就這樣,b組的眾人通力合作,連夜磨出了全新的編曲,將歌詞和唱段重新整合,試了無數遍,終於找到了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平衡點。
但因為這種翻天覆地的調整,他們需要豐富現有的器樂。
“這下好了,要去上培訓班的不止小乙一個了。”
“大家都去吧,然後讓一隅挨個挨個接人放學。”
秦一隅本來趴
在桌上困得睜不開眼了,誰知嚴霽貼臉開大,他猛地抬頭:“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