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楚 作品

第 20 章 【二更】合宿生活(第2頁)

 “當然不會!”

 南乙抿起笑意,坐回到秦一隅身邊。

 秦一隅還沒從剛剛的心悸中走出,還咳嗽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南乙好像已經很習慣這種狀況,笑著拿了放在地上的礦泉水,遞給他。

 “喝點?”

 “謝謝。”秦一隅拿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好點沒。”

 沒有。

 秦一隅眨了眨眼,“嗯……”

 一旁的遲之陽越過南乙,伸長腿拿腳踢了踢秦一隅的鞋,故意道:“哎,隊友贏了你都不慶祝慶祝的?”

 “穩贏的事有什麼好慶祝的?小家子氣。”

 “你!”

 “好啦好啦,錄著呢。”

 兩人又開始鬥起嘴來,南乙看著遲之陽笑。可下一秒,一隻

 手半握成拳,伸了過]更新,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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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頭,與秦一隅對視。()?()

 奇怪的是,他的臉上難得地出現真摯、認真的神情。()?()

 見南乙沒動作,秦一隅伸出右手捉住他的手,幫他握好拳,然後拿過來,和自己的拳頭輕輕碰了碰,擅自完成了這個小小的儀式感。()?()

 接著他說:“我突然發現一特神奇的事兒。”

 南乙仍低著頭,注視自己被握住拳的手,兩秒後才抬起頭:“什麼事?”

 “我竟然……”秦一隅孩子氣地笑了,“挺喜歡做你的靶子的。”

 他怔在原地,嘴唇動了動,產生了一種想說點什麼的衝動。

 但李紓的聲音更早一步出現:“下面開始第二輪比拼,做好準備。”

 話沒說出口,心跳卻跳得很重。

 手心又開始冒汗了,真的很怪,在臺上的時候都沒有過。南乙找不出緣由,只覺得碰上秦一隅,一切都變得沒邏輯。

 當李紓說出“開始”之後,剩餘三支樂隊的樂手幾乎同時按下了紅色按鈕,分別是碎蛇的吉他手、半夢的鼓手,以及不可知的鼓手。

 從回放來看,最快的是隔壁碎蛇樂隊的高馬尾吉他手沙馬赤爾。

 “我要挑戰不可知的吉他手王承。”

 no.68對no.59。

 為了不錯失初次競賽的機會,被迫排除在外的半夢樂隊迅速做出了挑戰,幾乎沒有多一秒猶豫,吉他手站了出來,決定參與對決。

 這場三選一的競爭,李紓改變了出題條件,不再提供riff,而是直接給出一個經典曲目,讓他們做出改編。

 “這比你們的對決簡單多了。”遲之陽對南乙說,“都不用現寫。”

 秦一隅比誰都瞭解這位導師的作風。

 “李紓這人從來就是看人下菜碟,他覺得有能力的就玩兒命似的逼你,能榨出多少算多少,反過來就正常走流程。”

 嚴霽拿出自己的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熱水。

 “所以其實現在這種程度的對決才是臺本要求的,剛剛那種難度純粹是他個人意願,挺可怕的,要是一隅上,天知道他會出什麼題。”

 遲之陽樂了:“那就不是個人意願了,是個人恩怨了。”

 的確如他們所料,這幾位吉他手之間的對決,和方才的挑戰並不在同一量級。

 在南乙看來,半夢的吉他手基本功還不夠紮實,演奏也相當緊張,前三十秒一直控制不住手抖,也影響到了節奏。

 與之相反的,則是不可知的吉他手王承。這是全場年紀最大的吉他手,已經年過四十,他的演出經驗豐富,技巧挑不出錯,颱風也好,一頭泡麵似的頭髮甩來甩去,很有意思。

 不過問題也出在經驗主義上。他的改編過於保守,僅是將原曲的金屬風格改成了funk,律動強,但屬於意料之中。

 真正帶來驚喜的反而是沙馬赤爾。

 無論是誰,看到碎蛇樂隊的第一反應,都會認為他們走的路線是民族視覺系,優越的

 外在條件無形中更會加重偶像派的刻板印象。()?()

 但事實上,沙馬赤爾的功底相當紮實,而他的改編也是三人中最大膽的。()?()

 “居然把重型改輕了?可是他看上去像是玩兒金屬的,反差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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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冒險啊。”()?()

 “我前幾秒都覺得他直接換了一首曲子了。”

 嚴霽覺得有趣,坐直了不少:“改得挺走心的,旋律放大了,情緒很飽滿,很好入耳。”

 南乙安靜地注視著臺上沙馬赤爾,冷不丁開口:“他確實是挺喜歡你的。”

 “嗯?”秦一隅有些慢半拍,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南乙的視線人就在臺上,點頭說:“他指彈的指法,和你幾乎一樣。”

 喜歡我的是你吧。秦一隅毫不客氣地在心裡開玩笑。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這麼細的嗎?

 而且你還是個貝斯手啊,對吉他也研究得這麼透,這真的正常嗎?

 他內心的某一處像吹氣球一樣開始膨脹。

 沙馬赤爾的演奏到了後半段時,節奏忽然加快,越來越快,情緒遞進也越發激烈,高頻音將所有人的情緒拉到最飽滿,然後戛然而止。

 這一處休止,彷彿情到濃時幻滅的泡沫,留下久久的餘韻。

 遲之陽跟著虛空敲鼓的手一頓,眨了眨眼,疑惑道:“他把原曲改了?結尾不太一樣。”

 “切分挪用了。”就因為方才南乙的一句話,秦一隅聽曲子都認真許多,“把原先的outro摘出來扔到了開頭,所以最開始會給人一種是另一首歌的錯覺。”

 南乙也點頭說:“很聰明的處理。”

 結果顯而易見,沙馬赤爾拿下了第二組的勝利。他很酷地收了琴,一言不發回到隊友身邊。

 有意思的是,沉默耍酷彷彿是碎蛇的企業文化。

 出師大捷,三人竟連一個小小的勝利儀式都沒有,只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就坐下了。

 第一場排練室對決就這樣結束。

 李紓宣佈完結果,大屏幕上播放新的影像,是賽方打造的livehouse舞臺。

 “一週後,這裡將會有3000名樂迷,他們將決定你們的去留。首場live淘汰賽的規則非常簡單,自選原創曲目,現場表演,得分高者存活,剩餘四組全部淘汰。”

 這樣的規則對臺下的樂隊而言,無疑是非常殘酷的。

 他們之中的許多人準備了很久,都渴望能夠擁有一個被看到的舞臺,希望他們的歌能被更多人聽到,但僅僅一週之後,大部分人都將面臨淘汰回家的結局。

 即便成為這場廝殺中唯一的勝者,也只是最差小組的贏家。下一扇門開啟時,面對的是人氣更高的樂隊,說不定到那時候,比賽才真正開始。

 這都是迴避不了的現實。

 看了一眼眾人,李紓又道:“這場演出唯一的限制,是曲目主題。”

 原來是命題作文。

 大屏幕上出現兩個字——過去。

 “好寬

 泛的主題啊……”

 “過去?懷舊向?”

 “我感覺還好誒,

 很多歌都能放進去。”

 對大部分的樂隊而言,

 這個主題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

 畢竟之前的曲子,

 能往這方面靠的只多不少。

 除了目前為止,一首歌都沒有的恆星時刻。

 “完了。”遲之陽往椅子上一攤,“咱們得現寫啊。”

 南乙倒是無所謂:“不管什麼主題,我們都是要現寫,一樣的。”

 “說得也是。”

 李紓說完便退場離開,但錄製並未結束,按照要求,眾人依次離開c組排練廳,前往新的指定地點。

 “碎蛇那三個男生給我一種能讀懂對方心聲的感覺,”坐電梯時,大家都沒說話,遲之陽突然開口,一臉玄乎,“就讀心術你們懂嗎?”

 南乙看向其他三人,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小陽很愛看小說和動漫。”

 “原來如此。”嚴霽眼神中透著一股慈愛。

 “你看他都這麼叫你。”秦一隅抓住重點,“你就是不習慣,我多叫幾次幫你脫敏,小陽小陽小陽……”